宅院深深23(2 / 2)

蕭文縈出嫁之前,青縈就已經著手準備起房姨娘忌日的事情。

說起房姨娘,便不得不說蕭家的無恥,之前過完年不久,青縈就故意一遍又一遍地派人去蕭家給“房姨娘”送信,起初蕭家還隱瞞不說,直到她動作越來越頻繁,還幾次提出要來接房姨娘,蕭賀氏來派人遞了一句話來:“房姨娘旅途中水土不服,早就一病去了,蕭家沒這個人。”而蕭重,屁都不放一個,一推二五六,全推給蕭賀氏來應對。

青縈被她們這份心安理得和無恥真真是氣到失語,澄心用力給她揉胸口才把那口氣給揉下去了。

所以,此次添妝,青縈半點不客氣,按照時下風俗的最低標配,在外頭最普通的鋪子買了現貨充數送過去。

肯定也是把蕭賀氏母女好一頓氣。

房姨娘在這世上,除了她這個女兒,無親無故,娘家夫家早就忘了她,青縈想要為生母辦一場周年祭,最終隻能去寺廟找和尚做一場法師。再去她的衣冠塚上一炷香。

除此之外,她能想到能為房姨娘做的,也隻剩下親手抄寫佛經,為她祈福了。

於是提前一個月,青縈便閉門不出,開始身著素衣、茹素抄佛經。中間賀庭軒回來,也跟著她專心抄自己作為女婿的那一份。

這一個月,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青縈每每想起過去便心酸,賀庭軒的喜意消散,隻剩下對青縈的心疼。夫妻兩人心情都挺低落。

這邊淒淒慘慘戚戚,那邊,蕭文縈歡歡喜喜回了門,小夫妻一看就是恩愛甜蜜,讓蕭賀氏喜得仿佛年輕了好幾歲。

女兒的終身大事解決了,閒下來的蕭賀氏又把目光對準了青縈。

這日,青縈已經晨起淨手抄了幾頁經書,已經好久都靜悄悄的院子突然又有了動靜,青縈皺眉看向外頭。

白鹿進來回稟:“少夫人,夫人那邊來人說親家太太來了,喊您過去見見呢!”

青縈拿筆輕輕蘸了蘸墨,頭也不抬:“不去,若我那母親不罷休,就說前幾日我接到故人托夢,才得知故人忌日要到了,如今正忙著為長輩抄寫佛經彌補不孝之罪。”

白鹿聽得臉色變來變去,但是見少夫人低頭寫字再不理會她,隻好退出去把原話傳給了正房的人。

得意洋洋來找青縈茬的蕭賀氏,一聽到婢女的回稟,臉刷地青了。

劉氏暗笑,說:“妹妹偏不信我的話,我就說,青縈這孩子已經許久沒出來了,聽說一直在抄經書。倒是沒想到還有托夢這一事,不知這長輩是哪位長輩啊?”

蕭賀氏臉色變來變去,麵對劉氏,她是絕對不會說出李代桃僵的事情的,所以隻能一臉僵硬地轉了話題:“她不來也沒事,就是我前頭忙著婚事一時忘了一事,恐怕嫂子也是想不起來的,所以今日趕緊過來提點提點她們小年輕。”

劉氏陰沉了臉:“嗬,妹妹說話還是這麼直爽,有什麼事,勞煩你在蕭家還惦記著?我還當你為了那庶女的婚事,忙得暈頭轉向了。”

蕭賀氏眼神刺向劉氏。

劉氏冷笑一聲,還當自己是十幾年前的姑奶奶啊?論兄妹關係,侯爺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庶妹?

蕭賀氏不知劉氏為何敢和她撕破臉麵了,但是劉氏這個不受寵的繼室還不被她放在眼裡,她今天要做的事與劉氏無關。

“庭軒夫妻結婚也有一年多了,怎麼還不見動靜?自己的女兒我自己知道,恐怕嬌氣得很,照顧自己都不行呢,怎麼照顧得好庭軒?這次辦婚事挑陪嫁,我特意留了兩個好的,好不容易空了,就給庭軒送過來。”

劉氏張口就要拒絕。

蕭賀氏搶斷了她的話:“大嫂貴人事忙,偶有疏漏也是正常,我人都挑好了,大嫂就不要客氣了。大嫂難處我懂,選人不好選,過不了幾日又是過節又是過年的,大嫂忙起來哪裡顧得上,可憐庭軒這孩子從小悶脾氣,有什麼不開心都憋著,憋壞了身子沒法科舉事就大了。”

劉氏越聽越氣,這是明裡暗裡說她這個後母隻顧府裡管家大權不對賀庭軒上心呢!

蕭賀氏根本不給劉氏反駁的機會,下一秒就把兩個妙齡女子喊了進來:“您瞧瞧,是不是不比庭軒媳婦差?有她們在,庭軒冷了熱了都不必大哥大嫂操心,這兩人再周全不過了。”

劉氏終於找到了機會,冷嗤一聲:“可不是,這兩人可不就比你生的女兒強多了嗎?我看容貌才氣都比你女兒強!不過沒投個好胎,可惜了。”

蕭賀氏麵色一黑:“大嫂說話可要有憑據,我女兒……”

劉氏笑著打斷了她:“妹妹彆著急啊,我這不是順著你的話頭開玩笑嗎?”

蕭賀氏梗住,她說的是蕭青縈,可劉氏罵的分明就是文縈。然而即便心知肚明,她也不能說出其中的不同,隻能硬著頭皮接下這侮辱!蕭賀氏心裡對劉氏畫上了一筆又一筆,麵上微微笑著,強勢要把這兩人留下。

劉氏原本是想要擋一擋的,但是此時被蕭賀氏氣到了,索性不管。侯爺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兒子,讓他們一家自己操心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問:為什麼這些夫人小姐這麼愛撕逼?

答:日子過得太好,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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