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紈絝8(2 / 2)

“嶽安娘!”

安娘捂了捂耳朵:“小聲點,彆嚇著我的鳥兒!”

楊鹹昱一肚子的怒火憋在了嗓子眼。

“那是我的八寶!什麼時候是你的了!”

“你的不就是我的?”安娘笑看過來,沒有半點脾氣,把楊鹹昱都看愣了,“再說你調|教鳥兒的本事這麼好,再調|教一個唄,我喜歡它,你白日去太學也沒法玩,不如我幫你養著呢!”

楊鹹昱呆在那,心想,這是誇我嗎?“你不禁止我遛鳥?”

“為什麼禁止?”安娘奇怪地說,“你和大伯他們不同,讀書早就沒用了,好不容易有點本事,當然要物儘其用。”

楊鹹昱明明很想要這個結果的,可是聽到安娘篤定的話,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他看也不看安娘,氣衝衝地走進屋子。

屋子窗下的踏上正擺著他的樗蒲,邊上的架子上滿滿都是他收集的雜書,全都被這個母老虎拿來了!

安娘在他後頭進來,看向那些東西:“彆說,樗蒲挺好玩的,我今天和丫頭玩了好幾局。還有那些書,夠我打磨一兩個月的時光了,你彆的不行,玩樂果然在行。下次再收集了什麼好玩的,也偷偷藏進書房了,拿回來我們一起玩啊!”

楊鹹昱瞪著她:“你不是說我再玩下去,以後就要一窮二白嗎?”

安娘拿出一本書靠在榻上,無所謂地說:“對啊,但是不還沒到那時候嗎?就算真到了這種地步,你沒錢,我有錢啊,大不了以後我每月給你發二兩月例,我養你啊!”

楊鹹昱哄的一下,整張臉憋得通紅。雖然他經常對彆人的勸誡回複“還沒到分家的時候呢!”也會偶爾想著嶽安娘那麼有錢,她的錢不就是他的。可當嶽安娘明晃晃地說她養他時,隻覺得整個人羞恥極了,又氣又羞,仿佛撕了自己的臉被她踩在腳下。

他衝進內室砰地一聲甩上門,仰躺在床上胸膛起伏。

越是心煩,偏偏越靜不下來。床頭邊,蟋蟀的叫聲此起彼伏,叫得他火氣越來越大。

“誰讓你把蟋蟀拿進臥室的!”他朝著門外大吼。

“你不是很喜歡蟋蟀嗎?我覺得他們叫起來挺動聽的,就拿進臥室玩了,這樣多好,每天閉眼前是蟋蟀,睜眼還是蟋蟀。你去太學不能帶著,我怕你太想它們。”

一隻兩隻還好,可問題是,一排的蟋蟀,全都放在耳邊。他的寶貝蟋蟀就兩三隻,哪有這麼多,分明就是嶽安娘故意針對他!

楊鹹昱氣得一伸手把蟋蟀罐全都掃到了地上。

安娘走進來。

楊鹹昱坐在床上氣得胸膛起伏,瞪著她。

“不喜歡它們在臥室陪你嗎?那我讓人拿出去。”安娘還是沒有半點脾氣,好像逆來順受的小媳婦。

楊鹹昱大聲:“你彆裝了!你就是瞧不起我!拿這些東西到我眼前來諷刺我!我知道,從嫁給我開始,你就一直在心裡鄙夷我!你和那些人全都一樣!狗眼看人低!”

安娘雙手抱胸冷笑:“你也知道人家瞧不起你,那你仔細瞧瞧自己,你哪裡值得人瞧得起了?”

“那也比你假惺惺的好!你不願意嫁,我願意娶嗎?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我那天是傻了才衝出去救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彆人都不肯救,隻有我這個蠢蛋,想也不想就跳下去了!”

安娘聽他大吼,心裡的怒氣反倒少了。她緩和了語氣走到他邊上,問:“你知道為什麼,你隻是不愛讀書,鬥鬥蟋蟀鬥鬥雞,就滿京城都說你是第一紈絝嗎?”

楊鹹昱斜眼睨她,安娘冷嘲熱諷的本事太強,把他十幾年的自尊心戳的一點沒剩,他不覺得安娘會說出好話來。

“這京城,真正的紈絝少嗎?那些勳貴之後,幾個會讀書?哪個不是捧戲子、養花魁,欺男霸女肆意橫行?你和他們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這回換楊鹹昱鄙夷地看著她了:“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會去做嗎?”

“對啊 !”安娘說,“你不會做這些壞事,可你的名頭比他們還差,為什麼?”

楊鹹昱聽進去了,不吱聲,聽她能說出什麼來。

“因為你是楊家人,你們家,不說祖輩,從公爹到四伯,全都是讀書人,最差的四伯,也是舉人。楊家家風清正,在讀書人中名聲極好。而你,在這些優秀的讀書人裡,是最差的一個。在一碗白粥裡,一顆老鼠屎是多麼突出又讓人厭惡。”

楊鹹昱隻覺得胸口又被安娘刺了一刀。

作者有話要說:  鹹魚:說我是老鼠屎?

明天21點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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