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找工匠怎麼樣?小丁子說你們聊了很久?”
楊鹹昱仔細觀察她表情,見她沒有要算賬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大搖大擺地走過來坐下,翹起一條二郎腿:“你家相公出馬那當然是一個頂倆!放心吧,明天就有人上門來做工,到時候我在旁指導,肯定能做出這個神器!”
安娘捏起一顆瓜子丟過去:“又吹牛!這種圖紙哪裡隨隨便便能讓人看到,你這麼一會兒時間,確定找的人有本事還可靠?”
楊鹹昱心虛了一下,他的確沒剩下多少時間,隻能在有限的接觸中確定了一人。想到自己請假辦事結果喝了半個時辰的酒,他就氣短。
“我不就是喝了半個時辰酒嗎?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個!”他心裡憋著難受,索性梗著脖子說出來。
“這不是你朋友拉你進去的嗎?你半個時辰後也出來了,我說你做什麼?”安娘反而一副“你莫名其妙”的表情。
楊鹹昱一呆,回味了一下她的話,反應過來頓時樂了,所以母老虎也是很講道理的嘛!那條二郎腿翹得更加得瑟,抓了一把瓜子在嘴裡嗑著:“你放心,人選我還會慢慢看的,最好是能簽下身契,以後我還想研究呢,總要有個人幫我。”
雖然這幅小人得誌的模樣實在礙眼,但是他開始計劃未來,安娘樂見其成,也很乾脆地放了手:“你想做什麼就去做,遇到問題了可以告訴我,我們夫妻一起商量總能解決的。”
夫妻二字聽到楊鹹昱耳朵裡真的如天籟之音,從頭到腳一陣舒暢。
他衝著安娘招手:“你過來。”
安娘嘴裡說著“又想乾什麼?”腳下到底是過去了。
等她走到他身邊站定,楊鹹昱學著白日見到的場景,一手拽住她的手,一手壓下她的背,把人整個拽到了懷裡,背上的手順勢往上按住了她抬頭的動作閉著眼親了過去。
安娘驚呆了,這家夥開竅的速度有些太快啊,膽子也肥了不少!她回過神好幾次可以推開他,但最終什麼都沒做,感受到抓著她的手冒出的汗珠和顫抖,她回握住閉上了眼。
白天的時候,楊鹹昱雖然覺得朋友們的行為越來越放蕩、不堪入目,但是他還是偷偷觀摩學習了一番,就等著回來用到安娘身上。原本以為安娘會揍他,他都做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準備,誰知道,安娘什麼都沒做,還握住了他的手。
他睜開眼,看到安娘不斷顫抖的睫毛,有種原來她也很緊張的認知,心裡的緊張反倒沒了。雙唇再次黏上去,將人徹底安置到了自己腿上,楊鹹昱沒了顧忌,一切順著心裡的衝動而為。
這一天,楊鹹昱一直在後悔,後悔當初自己的紈絝,做了多少渾渾噩噩的事情,後悔喝了半個時辰的酒耽誤了正事,直到晚上,他真的是悔大了。他悔啊!身邊貪花好色的狐朋狗友這麼多,他卻滿心滿眼都是那些畜生,錯過了觀摩漲經驗的好時機,如今真的上了實戰,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安娘看著被自己憋屈死的鹹魚真的笑得肚子都痛了。她知道這家夥實際上很純情,但是沒想到這麼純情啊!連這種人倫之事都這麼生疏!虧他上次還想對她做什麼。京城第一紈絝的名頭,他頂在頭上是真的冤枉。
感受到背後不停的顫抖,楊鹹昱男人的自尊心真的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但是誰也不能怪,隻能怪他自己!當初那麼多人和他分享,他為什麼眼裡隻有蟋蟀!為什麼不多學學!現在好了,再也不能在安娘麵前抬起頭來了!
安娘真的心疼他,忍住了笑,上前環住他的腰。
楊鹹昱抓住了她的手,過了好久在她以為已經睡著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再試一次?”
安娘連忙搖頭:“我不行。”
楊鹹昱挫敗,他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導致安娘這麼難受。
“我餓了,我們先吃點東西吧!”安娘轉移話題。
楊鹹昱蔫蔫的,比當初不圓房還灰心喪氣。
之後的日子,安娘發現楊鹹昱更加忙了,一邊上課一邊尋找合適的工匠,一邊研究那本農具的書,還偷偷摸摸躲在書房不知在看什麼。安娘雖然好奇,但是想到自己已經決定給他獨立的空間,便尊重他的**沒有去查探。
然後,小半個月後,當安娘如往常一樣吹了蠟燭躺進被窩,腦子裡還在和顏修分享著外麵的形勢,說著世子何時回來的時候,楊鹹昱突然鑽了過來,手腳靈活地扯開了她的中衣。
安娘一驚,不顧顏修還在說話立刻關掉了他。
顏修:……發生了什麼?
“你……”安娘還沒說完,就被他堵住了嘴,上次還隻知道蹭蹭嘴唇的家夥,這次竟然充滿了侵略性。
楊鹹昱一心想要一雪前恥,抽出了所剩不多的時間,找到了當年成親留下的小書本,仔仔細細學習了小半月,終於有了勇氣再次實戰。皇天不負苦心人,這一次,讓他受傷的自尊心徹底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