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姐姐打工太拚命沒有多說,嘴裡應著,心裡卻打算暑假去做小工了,一天100塊,做足兩個月也能掙6000塊。何傑卻不知道,想做足兩個月也得你找得到活,何爸一年都做不滿10個月,何況他一個沒多少力氣臨時打工的學生。
這些都是後話,何妮和弟弟打完電話又給家裡撥了過去,何媽在電話裡語氣發愁,何妮勸她就當今年不攢錢了,想開點,身體重要。何媽嘴裡應了,可了解她的何妮知道這語氣根本沒當回事。知道女兒在外麵不容易,她也沒有多說,隻說沒事,還行,自己照顧好自己不用管家裡,然後算著通話時間馬上要跳到5分鐘了,毫不猶豫掛了電話。
何妮看著手機上的通話時間“4:50”一陣無奈。
何妮以前會在周末給自己留半天一天的休息時間,但是家裡的事情讓她壓力驟大,她又去找了一份家教工作。
聶樹辭了圖書館和學生服務中心的兼職,大部分工作和他搭檔的何妮負擔加重,連軸轉了半個多月又有期中考試,何妮忙得飛起,連室友都見不到她麵。
因為太過忙碌,何妮徹底把聶樹這些人拋在了腦後,直到有一天,學校文化廣場搭起了校園歌手初選的舞台,以前宣傳部的朋友找上她:“何妮,你怎麼不參加活動了?開會也不見你。”
“我本來就是個編外人員,最近太忙了。”何妮笑。
對方挽住她的手:“是不是和聶樹吵架了?我們也覺得他挺過分的,談戀愛後什麼事都不管,你和他關係這麼好……”
何妮笑著打斷:“很正常啊,你有了男朋友估計也天天想和他粘在一起。”
“可是和我們疏遠就罷了,好幾次會議和工作他都不參加甚至半路請假,要不就找人頂替,我覺得他變化太大了。”
他以前不也是這樣,不都是我去幫忙的嗎?何妮心想。她目前並不想聽到聶樹的任何事情,聽對方吐槽了幾句就說要上課去了。
東江市進入了細細綿綿的雨季,何妮喜歡這南方的煙雨迷蒙,但也頭疼說變就變的天氣。
上課時天還是多雲,下課就飄起了雨,她捂著頭衝進學生服務中心。
今天學生服務中心多了一個人,原本聶樹的座位上坐了一個高大的“長頸鹿”,看到她衝進來驚訝地看著她。
中心的老師介紹說:“這是新來的同學,頂替聶樹的,何妮你教一下新同學各項事務。”
何妮認真應下,扭頭和對方視線對上。
“好巧啊……”對方尷尬地伸了伸半蜷的爪子,打招呼。
何妮也想說真巧了,羽絨服兄弟。
“你好,我叫諸煦衡,大二,計算機學院的。你叫何妮是嗎?“
何妮點頭:“對,我文學係的,我把要做的事情和你說一下。”
“好的好的。”大高個立刻讓開半個身,方便何妮過來講解。
事情很簡單,甚至工作量都沒有多少,何妮十多分鐘就講完了,諸煦衡學習能力不錯,聽一遍就懂,再三感謝。
何妮回到自己座位,快速處理了老師安排的文書整理工作,然後打開文檔寫期中小論文。
諸煦衡坐在何妮身後,他比她速度慢,但最後還是空下來無事可做,忍不住伸長脖子去看這位“前輩”在做什麼。看著看著覺得無聊,掏出手機開始打遊戲。
何妮到點關電腦,起身準備離開時看到後頭那人低頭玩遊戲玩得不亦樂乎,她把椅子歸位,說了一聲:“出門記得關掉所有電器。”
諸煦衡抬頭,發現時間到了可以下班了,趕緊關了電腦收拾好桌麵跟上。
何妮總覺得這位像大少爺來體驗民間疾苦。
諸煦衡卻有些佩服何妮,他第一次見到這麼乾練的女生,做事又快又穩,就連寫論文打字都不帶停頓的,隻聽到有節奏的敲鍵盤聲,行雲流水。
後來他發現,何妮不僅在學生服務中心兼職,還在圖書館乾活。又瘦又小的女孩子,彎腰搬起一臂高的書一氣嗬成,他震驚了一下,在他的印象裡這活應該是男士做的,女孩子不是擰瓶蓋都吃力嗎?
大學的期中考試形式多樣,有的老師真的發了試卷有的老師布置的是期中論文,有的老師要求演講ppt。何妮不在意形式,每一個都認真準備順利通過。在這期間,她在公共課上遇到過聶樹,有一次他就坐在她斜後方。何妮一堂課全身不對勁,殘留的情緒還是忍不住起伏,下課時她快速走出教室,聶樹叫了她一聲,她當作沒聽到。
那次以後,她每堂課都坐在最前麵最中間,聶樹絕不會坐的位置。
沒了何妮的輔助,貴人事忙的聶樹期中測試完成得大失水平,兼職因為何思霏生氣辭了,重新找的家教和校外兼職讓他累了很多,而學生活動越來越有心無力沒時間參加了。
聶樹懷念同何妮關係良好的日子,但是何妮刪除了他以及相關的所有人。
期中階段順利結束,何妮輕鬆了些許,何傑又來報喜,說期中考試又進步了二十多名,何爸的手恢複挺好,在家幫何媽賣菜,何媽最近想開了,雖然還是沒什麼收入但好歹不發愁心煩了。
何妮的心情終於晴空萬裡。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一個收入偏低的家庭,不用說貧困,隻是平均線的家庭,兩個半大孩子、生病、一段時間沒活乾(沒主要工作)都是顛覆性的壓力。然後想想自己,工作幾年的收入其實同樣經不起大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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