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霏遲疑了一下坐在何妮邊上的沙發上:“來確定一些酒宴事宜。”
何妮有些意外,這麼快就結婚了嗎?何家父母能同意?不過她麵上沒有任何負麵情緒,甚至還帶了笑和一絲祝福:“是要結婚了嗎?恭喜啊!”
何思霏看著她,心裡不確定何妮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她也不在乎就是了。
“不是我結婚,是家庭酒宴。”
何妮“哦”了一聲:“不好意思,我誤會了。”
何思霏搖搖頭,她挺意外今日何妮對她的和善與平靜,也挺意外自己會這樣坐下來和她如朋友一般交流,可能是她最近壓力真的太大了吧。
她自嘲了一下,想要起身離開。
何妮在她起身前開口了:“不過你和聶樹的喜事也將近了吧。”
何思霏神色黯淡了一瞬。
“不順利嗎?”何妮問。
何思霏看向她,眼神複雜探究,似乎懷疑何妮彆有用心。
何妮微笑以示沒有惡意:“將心比心,你父母是不是不同意你們的事情?”
何思霏聽到何妮站在她父母陣營的語氣,這段時間的氣憤忍不住溢了出來:“你自己也是貧苦出身,你也看不起聶樹嗎?”
何妮沒有理會何思霏的態度,她此刻看著何思霏,就像看到她站在人生的分岔路口,知道她一意孤行走向的是什麼結局,同為女人難免心生悲憫。如果沒有這個巧遇她不會特意去找她勸她,但既然遇到了,她就想出言提醒一下。
“我是否尊重一個人的標準是他的人品,不是他的貧富。”何妮緩聲說。
何思霏微微緩了神色。
何妮看著她繼續:“隻是你知道聶樹家庭情況嗎?”
何思霏不明白她的意思:“當然知道,他家是很窮,但是他很爭氣啊,靠自己的努力走出了大山,成為一個優秀的男人。”
何妮問:“你怎麼看待重男輕女呢?”
“你是說他們家重男輕女?”
“原生家庭會給人留下很深刻的影響,讓他們潛意識遵循父母的觀念和處事,有人可以戰勝有人不可以,有人自以為戰勝了實際內心並沒有。”
“聶樹不可能重男輕女。”何思霏斬釘截鐵,“如果你指的是他姐姐輟學供他讀書,的確,這對他姐姐很不公平,但是他也是不讚同的,他一直都說以後會好好報答姐姐,他從來沒有理所當然。”
何妮搖了搖頭,覺得何思霏真的想得太天真了:“重男輕女的父母,自願為弟弟奉獻的姐姐,從小享受全家資源的弟弟……這種家庭最大的問題不是虧欠,是家庭觀念和思想。何同學,我當然不會阻止你的愛情,隻是作為從小見多了這類家庭的女孩,勸你一句,婚後不要和婆家住一起,生了女兒自己好好疼愛,家裡家外拿住財政大權你就是女王,拿不住……”
何思霏覺得何妮危言聳聽,心卻不自禁往下沉。何妮有一句話說到她心裡了,如果她以後生了女兒,是不是聶家會逼著她繼續生兒子?
“世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隻要聶樹真心愛我,這些都不是問題。”
“是啊,所以你要把住錢,愛會在婆媳姑嫂紛爭中消磨,錢不會。”
“說了這麼多,你其實是在詆毀聶樹吧,你覺得他是嫌貧愛富選了我,覺得我們的愛情沒法走到最後。”
何妮想歎氣,自己這個身份說這些話效果果然大打折扣啊!
“何妮!”一個激動的男聲傳過來。
何妮眉眼立刻染了笑,起身後轉。
諸煦衡大步走過來,忽視了一路所有人,徑直走到何妮麵前伸手將人緊緊擁住。
何妮回抱住他的腰。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他在何妮耳邊不斷激動重複。
何妮笑著說:“恭喜,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諸煦衡微微鬆開她,捧住她的臉,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一下,親完就看著她笑,喜盈於色。
董新在後麵”咳咳“咳嗽。
諸煦衡鬆開何妮,順手牽住她的手,動作自然極了。
“老大,恩愛回家秀,咱們先起駕回公司?”
諸煦衡看向何妮:“你下午有課嗎?”目光中滿是期待。
何妮笑著說:“沒課!”話落,不出所料看到他兩眼立刻放光。
“陪我去簽合同,晚上你和我們一起吃飯。”不等她拒絕就立刻補充理由,“你可是我的秘書!”
何妮知道他苦儘甘來高興壞了,全都“好好好”答應他,讓他更加興奮。
三人走之前,何妮回頭看向已經站起身的何思霏。
“不管你們最終是否走入婚姻,何同學,我都祝福你,希望你能和自己的愛人一生平順幸福。”
何思霏怔怔看著何妮被男友小心寶貝地嗬護著走出酒店,終於相信何妮早就不留戀聶樹了。想到她那些話,耳邊又響起父母的反對,心亂如麻。
作者有話要說: 我遇見過一對企業高管夫妻,男方農村出身,女方條件更好,我曾經對她婆婆某些行為感覺聽書一樣,很震驚。不過這對男方處理婆媳姑嫂問題非常拎得清,夫妻感情很好。
對於寒門子,發達後不理會家人太沒良心,但是拉著妻子兒女對老家人有求必應委曲求全又太過,得勢背叛妻子更是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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