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幾分鐘,諸煦衡突然睜開眼睛,翻出那本嶄新的紅本本:“親愛的,我們真的領證了是吧?”
何妮和他枕在一個枕頭上,頭抵著頭,忽略他的反常舉動,看著高高舉起的結婚證笑:“是啊,我們領證了。對了,和爸媽他們說一聲吧……”
“不急!”諸煦衡突然眼睛發光,一個翻身來到何妮上方,“今天起,咱們就是合法夫妻了!”
何妮對上他如狼似虎的眼睛,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大白天!”她強調。
“不影響。”
“董新要是回來怎麼辦?”
“他昨天出差了。”
“你不是困了嗎?”
“現在我覺得自己龍精虎猛!”
“……”何妮徹底被他打敗。
垂死掙紮:“第一次不該有一點儀式感嗎?”
非常明白女生喜歡儀式感的諸煦衡苦了臉:“一定要有儀式感?”
何妮特彆肯定地點頭:“是。”其實不是,是太突然了,她真的沒準備好。
諸煦衡深吸一口氣倒回去,拿著結婚證生無可戀地看著。
何妮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釋放了強忍的笑意。
諸煦衡給父母打了電話,告訴他們已經順利領證了,何妮也通知了父母弟弟。電話那端,親人都分外高興。
打完電話,諸煦衡難過地抱住她:“那繼續睡吧,昨晚太激動了,一夜沒睡。”
何妮“嗯”了一聲,給他蓋了被子,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她其實也徹夜未眠。
領證的第一天,兩人回家抱在一起睡了五個小時。
醒來已是傍晚,饑腸轆轆。
何妮想去做飯,諸煦衡不讓,拉著她出門去吃飯。
去的是一家很文藝的私房菜館,充滿了小資情調。
何妮想到上午某人的迫不及待,心中了然,這就是諸煦衡為她準備的“儀式”了。不過儀式感這東西可能真的有存在的道理吧,何妮猜到他的心思,但在浪漫溫馨的晚餐中,慢慢沒了緊張,接受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
諸煦衡帶著何妮去了酒店,特意定了蜜月套房……
何妮很努力才克製住,不去嘮叨這人瞎浪費錢。
諸煦衡把“儀式”貫徹到底,灑滿的床、隨處可見的愛心、旖旎的氛圍,何妮進了房間心跳都快了一點。
諸煦衡環住她的腰,低頭輕輕地蹭著她的唇瓣。
何妮勾了唇角,雙手搭上他的頸間。這是無聲的允許,諸煦衡心停跳了一拍,再不猶豫。
第二天公司。
所有員工都肉眼可見總裁的喜氣洋洋春光滿麵,等他進了辦公室,孫勝陳林輝立刻跟進來。
“老諸,昨天真的去領證了?”
諸煦衡請假說要去領證,但是這決定太快了一點,大家都一時不敢相信。
諸煦衡得意洋洋地坐在老板椅裡,挑眉:“那當然!”
“嘿呦——”兩人圍過來一個架一個胳膊,“你小子厲害啊,這麼輕而易舉就把人定下了,請客啊,結婚必須請客!”
諸煦衡任由他們鬨著,笑著說:“請!等董新回來我們夫妻請你們吃飯!”
夫妻兩個字咬重音,說得得意又驕傲,把另外兩個單身男人聽得酸氣一個勁兒往上冒。
何妮倒是很平靜,回到學校後繼續學習工作,隻不過時不時地就會出神微笑。
導師開玩笑:“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今天心情很好啊。”
何妮帶著點羞澀笑著說:“我結婚了,昨天和男朋友領了證。”
導師意外了一下立刻笑著恭喜,同門的同學、師弟妹也紛紛祝賀。
何妮一一謝了:“婚禮還在準備,到時候大家一定要來,老師——”
導師很高興,對得意門生找到幸福發自內心地欣喜,他立刻接上:“我一定來,到時候,我可是要和魏教授一起來的!”
何妮笑著點頭:“學生努力。”
“不要努力,要一定!”
“是,一定讓您和魏教授一起參加我的婚禮!”何妮笑開,堅定保證。
婚禮暫時定在下半年或者明年開春,因為何媽的腿腳術後恢複期未過,還在臥床休養,而何妮正在為讀博做最後的衝刺。
買房時考慮兩人沒有小家的現狀,諸煦衡買的是現房,付了首付很快就辦完了交房手續,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何妮挑了一個兩人都空閒的時間,一起買了日常用品,共同布置了新家。
新家布置後,搬進部分行李的同時,他們邀請朋友一起吃了一頓暖房宴。孫勝三人加上弟弟何傑,好奇地參觀了不大的房子,看著溫馨的布置心生羨慕。
在這個繁華又喧鬨的大都市,他們這些孤身打拚的人,最期盼的就是在這裡有一個穩定溫暖的家。
下半年,一個考博壓力,一個養家壓力,新婚的兩人忙得昏天黑地,雖說新家要通風去甲醛,但是兩人想回家住也是辦不到的,太忙了。
何妮本就瘦小,半年又瘦了八斤,仿佛風一吹就能吹走,諸煦衡想監督她多鍛煉,但也得有時間監督,很多時候兩人通個視頻見個麵,把分離期間保存的話說完,就該休息或者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