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來人!”
“公子,怎麼了?”琳琅急匆匆地從隔壁跑出來,手裡拿著柳洺的衣衫,“我讓人取熱水去了,我正幫您取換洗的衣衫呢!”
柳洺讓開身子指著裡麵匍匐在地不停發抖的女人:“這是誰?怎麼進來的?這院子你是怎麼管的?”
琳琅嚇了一跳,但是沒明白這是怎麼了,任她想破頭她都想不到,有丫頭想要爬上她家小姐的床啊!
柳洺黑著臉氣悶不已,一把拿過她手裡的外套披在身上:“把人處理了,管理不嚴的錯我明日和你算!”
琳琅苦了臉應聲,惡狠狠地看著地上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當夜,柳洺這邊的動靜鬨得柳夫人柳湧都知道了,柳湧安撫了妻子和柳夫人一起來到柳洺的書房,詢問發生了何事。
柳洺黑著臉把事情講了,這荒誕的事情說出來她都覺得荒唐可笑又後怕。
誰知,得知她沒有露餡,柳湧這個大哥就先噗嗤笑了出來,看著妹妹想象那個丫頭勾引人的場景,越想越好笑。有種妹妹大了,也有小丫頭來勾引了的荒誕感。
柳洺氣得把手邊的筆扔過去:“哥!你還笑!有這麼好笑嗎!”
柳湧憋住搖頭,下一秒又笑了出來。
柳洺氣悶不已:“娘,你看看大哥!他知不知道這事情——咳咳咳咳……”
這下好了,柳湧終於笑不出來了,因為柳洺酒後穿著中衣跑來跑去,著涼了。
本來身體就弱,彆人的小病於她都是大病。
柳湧終於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可不是妹妹被丫頭勾引這麼一個笑話。
第二天柳洺告了假,躺在床上冷著臉聽琳琅的調查彙報。
事情不複雜,柳洺這樣一個年輕位高的官老爺,又沒有半個女人,當然很容易成為丫頭們的心儀對象,尤其是有野心想要當姨娘的丫頭。而柳洺最關心的是,這樣一個丫頭,是怎麼突破府中管理,直接進了她的屋的?
今天進來一個她及時發現了,明天呢?後天呢?要是她睡著了對方直接脫了她衣服……難道她要滅口?
柳夫人做了一輩子鄉紳夫人,柳老爺沒了就依靠柳洺,柳洺不在依靠柳湧,實在無法管理一個官員的後宅,柳洺本想讓柳湧的妻子王氏幫忙管理,後來一想不行,王氏出身不高而她以後官位會越來越高,王氏很多事眼光不夠。彆說王氏了,柳湧也是個心大沒心眼的。
休假了兩天,柳洺把內宅事務想了又想,最後決定內裡分家,柳湧他們自管自的,她這邊,反正她一個“光棍”,丫頭都不必了,找幾個機靈有眼見的小廝,內宅外宅不用區分,她親自管。
至於琳琅,主仆二十多年,柳洺視她若親妹。但是她也意識到了,琳琅年紀大了,不能讓她這樣跟著自己一輩子男兒身,而且琳琅的能力不夠,走在外邊依舊改不掉某些女子的心態。以前勉強還能應付,以後恐怕會越來越露怯。
三年官場,外人眼裡的快速升遷,代價是柳洺一心在公事日以繼夜,今日一次烏龍勾引突然讓她意識到自己對家裡疏於管理,生病休息了兩日,終於有時間靜下心來細細梳理家中事務,尤其是自己的內務。
與此同時,她也想到了一件事,隨著她官位升遷,無論家裡還是外頭應酬,女人這件事似乎越來越難以避免了。當下官員之間互送姬妾都是司空見慣之事,她可真不敢保證過幾日會不會有人給她送來一個小妾。
想好了今後的安排,第三天她正想要叫上大哥一家三口一起談一談,再和琳琅說一說未來的打算,宮裡來人了,皇帝急召。
“身子還沒好呢,你多穿點,好不容易退燒彆又嚴重了。”柳夫人急忙忙讓人拿來一件披風,親手給柳洺披上,柳洺點點頭,顧不上說什麼,快步離開了。
柳夫人看著女兒遠去的消瘦背影憂心忡忡,對著兒子喃喃:“也不知道她圖什麼呢?這麼差的身子,好好過太平日子不好嗎?”
柳湧扶著娘親回屋,嘴裡勸說:“娘,洺兒喜歡做就讓她去做吧,如果真的閒下來日日養病,做人又有什麼意思呢?”
柳夫人想到大兒子以前養病的日子,怕觸痛兒子心事,不說話了。
柳湧又說:“今日洺兒喊我們過來恐怕是為了之前那丫頭的事,這幾天我也想了,洺兒越來越忙,顧不上家裡頭,我也經常出門辦事,偏偏如今家裡人越來越多,不像我們從前在老家那麼簡單好打理,我想著,內宅該和那些官老爺家一樣,立一份規矩,嚴格管理起來。”
柳夫人看向兒子。
柳洺雖然不在,但是意識到家宅管理問題的柳家母子開始獨自討論起怎麼為柳洺管理好這個學士府,而柳洺已經顧不上自己一個小小府邸的後宅,急匆匆進了宮。
皇帝緊急宣召,必然是有大事發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明天要複工了,公司和租的房子都在本市重疫區,瑟瑟發抖。
大家都要做好防護啊,可以在家的全都呆在家彆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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