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弱不禁風19(2 / 2)

柳洺回身,看到他眼裡的擔憂關切,神情鬆了鬆:“放心,我心裡有數。”

張蔚恒皺眉,心想你能有什麼數?雖然一直覺得柳洺精明,還腹誹他是當奸臣的料,但是真的遇上了事,張蔚恒沒那麼天真,以為柳洺一人可以對抗一幫老奸臣。

“若魯恒兄在源城,你救不救?”柳洺見狀,問他。

張蔚恒理所當然:“當然救,那是我親弟弟!”話落,他想到蔣晉,心中明白了。

“你想怎麼做?”

柳洺扯扯嘴角想微笑,但是實在笑不出來,隻好說:“我現在就進宮去見皇上,這事情耽誤不得。”

“彆沒救人把你自己陷進去了。”張蔚恒語氣凝重。

“蔣兄已經沒有退路了,源城也沒退路了!我遲疑一刻鐘,他們就離城破家亡近一分!”柳洺扯回手,快步往外走。

張蔚恒追了一步,停在原地,隻能看著他瘦小的身影遠去。

柳洺快步走下樓,麵上還維持著尋常神色,到了樓梯口,迎麵撞上張子文。

柳洺此刻看到張子文實在是心生厭惡。張子文就是戶部的,糧草之事她不知道張子文是否知情,可蔣晉和源城、疆城那麼多百姓士兵危在旦夕,柳洺做不到不遷怒。

她撇開眼繞開他想繼續往下走,誰知一直不敢麵對她的張子文今日卻迎了上來。

“洺弟。”

“讓開!”

“洺弟,你我許久未聚,有些誤會我想和你好好談談。”張子文卻固執攔在她麵前。

柳洺厭惡地擰眉:“我和你還有什麼好談的?該說的早就——”

“洺弟!”張子文打斷她,“你我同窗三載,親如兄弟,為了那些事情你真的要與我恩斷義絕?”一邊說,一邊激動地抓住了柳洺的手。

柳洺想要抽手,又停住,盯著張子文,似乎壓抑了情緒平靜地問:“你是專門在這裡等我的?”

張子文回視:“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你一路跟蹤我?”

“隻是路上看到你的馬車,之前一直找不到機會,今日遇上了就想找你敘敘舊。我們同朝為官,難道要為了過去那些事一輩子不見麵不說話嗎?”

樓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張蔚恒來到柳洺身邊,壓住張子文抓著柳洺的手:“這位兄台,有話就說,不要動手動腳的。”

柳洺趁機抽出手,緊緊捏成拳,眼帶怒火看著張子文:“無舊可敘,無事可聊!同朝為官的公事金鑾殿上、衙門裡頭自能說,以後出了衙門,彆出現在我眼前!更不要和我提什麼同窗之情!”

說完,橫跨一步繞過僵持的兩人大步走了。

張子文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黯淡下來。

張蔚恒俯視著一臉失落難過的男人,語含警告:“既然當初背叛了他,現在就彆來糾纏,要是你真記得舊情,放過他讓他好好過日子不行?”

張子文垂下手,滿身頹喪:“我知道。”說著,默默轉身走了。

張蔚恒冷哼一聲,喊小廝:“拿帕子來。”

小廝連忙把手帕遞上,張蔚恒一邊擦手一邊往回走,擦完扔回去:“扔了!”

小廝驚訝:“剛用不久的帕子,真的扔了?”您不心疼?

張蔚恒側眼看過來:“臟了,不扔留著乾什麼?”

“啊?哦哦!好,小的回頭就扔!”

樓梯口的一幕不少人落到眼裡,其中不乏京城的官宦子弟甚至同僚。

柳洺怒氣衝衝上了馬車,琳琅探頭進來:“公子,怎麼了?”

柳洺推她回去,拉下車簾:“回府!”

琳琅不明所以,直覺問題嚴重,連忙讓車夫趕車回家。

車裡,柳洺攤開緊握的拳頭,露出掌心卷成小小一團的紙張。這是剛才張子文塞過來的。

她借爭吵問張子文是不是特意跟著她過來,張子文沒有否認,所以這東西是他特意送過來的。

柳洺攤開紙張,慢慢瞪大了眼睛。

柳洺職務之便日日親近皇帝,不知是不是看在這點上,張子文把這條信息偷偷遞給了她。紙張上說的是戶部侍郎與兵部尚書、西府總督相勾結,貪汙糧草之事。

先後得到兩個事關重大的消息,柳洺想直接進宮的心反而冷靜下來了,戶部侍郎、兵部尚書能量不小,還不知道他們朋黨有多少,哪怕皇帝都不敢輕易動這些人,她不能沒救人先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了。

壓下內心的焦灼,柳洺睜著眼睛一夜到天明,第二日小朝會,她例行陪侍皇帝身邊,等著皇帝擬旨處理源城守備軍潰逃一事。

她提前到了禦書房,希望能在其他人來之前等到皇帝。

不想,今天皇帝來得比她還早,和她一樣,兩眼烏青,顯然是一夜未眠。

“柳愛卿來得真早,有些人倒是不疾不徐刀砍不到自己身上不著急。”皇帝氣了一夜,半點沒消氣,還對如今這群軟弱官僚的大臣十分不滿。

柳洺心安了一些,至少皇帝有肅清的心。

她俯下身:“臣昨日收到好友來信,內心焦灼,一直睜著眼等著今日能見到皇上。”

皇帝驚訝地直起身:“嗯?”

作者有話要說:正在加班中,緊急把存稿發上來,有錯字明天修改哦~感謝在2020-02-0219:07:04~2020-02-0323:29: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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