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弱不禁風29(2 / 2)

右侍郎看著她沒有半點變化的臉色,信了他的邪!

第二日,就有禦史參奏,說柳洺好逸惡勞貪圖享受,在戶部辦事處,把本該簡樸的休憩處布置得安逸舒適富麗堂皇,完全違背了祖宗家法的本意。

每個部門的辦事處,三品以上官員都有個午休的地方,這個地方一般很簡陋,隻足夠官員放鬆放鬆。設置得如此簡陋也是故意的,辦公地點,□□逸了官員如何做事?

柳洺前段時間好幾次在戶部過夜,她身體不好是真實的,太冷的環境很容易著涼,所以她的休息處破天荒搬進去很多取暖的東西,錦被暖爐、用來溫雞湯茶水的小火爐……像個小家一樣。

說富麗堂皇過了,但是禦史上綱上線她也無可辯駁。無視右侍郎幸災樂禍的眼神,柳洺乾脆認錯,皇帝有心體諒寬容她也沒接受,當天就撤掉了這些東西。

右侍郎看她吃癟心情很是愉快,一連幾日都笑眯眯地來上值,笑了三天,笑不出來了。

柳洺告病假了。

年底盤賬,戶部最忙的時候,柳洺在休憩處潦草過了一夜,當夜就凍病了,高燒起不來,隻能告病假。

最忙的時候,戶部尚書不管事,唯二的二把手之一休假了,隻剩下右侍郎一個人……他也體會到了連夜休息在休憩處有多麼不舒適,天天連軸轉是多麼痛苦疲憊。

更嚴重的是,忙裡出錯,直接被工部捅到了皇帝麵前。

皇帝看著認錯順便喊冤的右侍郎:“柳愛卿呢?你怎麼說隻你一人?”

柳洺躺在暖和的被窩裡吃著大哥莊子裡摘來的新鮮冬季水果,琳琅咋咋唬唬地跑進來,一把拿起邊上的熱毛巾蓋在她腦門上:“皇上派太醫來了,公子你快躺下!”

柳洺咽下最後一口水果躺下,拿掉毛巾:“心虛什麼,我本就著涼了。”那個休憩處對她來說是真的冷,她體寒抵抗力差,一個午休就感冒了,趕緊回家休息以防更加嚴重,右侍郎愛表現就讓他繼續乾。

琳琅能不心虛嗎?所謂的著涼就是頭幾天鼻塞頭疼,今天什麼症狀都已經沒了!尋常人哪敢因此請假啊,也就她家小姐,說自己小病不能硬撐,必須要好好休息。

柳洺翻了翻眼皮,傻丫頭,她的脈象向來虛弱,比男子更是虛弱多倍,隻求穩妥不得罪人的太醫能看出什麼來?

果然,皇帝從太醫處得知的是自己倚重的臣子因為太過兢兢業業,忙得太晚宿在辦事處被凍病了,而且病體沉重,想起之前禦史參奏之事,氣不打一處來。

天天那麼多貪官你不去參,柳洺一個病弱的,你倒是管頭管腳管這麼多!

把柳侍郎的休憩處全都布置回去!還直接表態:柳洺體弱,此等細節之處不必與旁人同論!

嘖嘖嘖,體弱?在朝會上舌戰群儒的時候可沒見他體弱,臉不紅氣不喘倒是把許多老臣氣得差點仰麵倒下,許多人心裡越發肯定柳洺深得帝心,以及,手段城府不可小覷。

張蔚恒再次回到京城,興衝衝地想約柳洺,卻得知她在家養病,心裡一急,什麼也沒顧得上,直接衝進了柳府。

柳洺正躺在榻上看書,手邊放著幾隻橘子,一杯熱水,很是愜意。聽到琳琅的通報心裡一跳,拿著書看著門口,腦子裡亂糟糟的都是碎片,怎麼努力都無法思考。

張蔚恒是大步邁進來的,步伐很快,麵露擔憂,進了門一扭頭看到左側半躺的人,快走幾步來到他麵前蹲下:“怎麼又病了?現在好些了嗎?”

說著,伸手來摸她的額頭。

額間感受到一陣火熱,柳洺回神,連忙側頭避開,不去看他灼灼的目光,盯著手裡的書問:“你這是打哪來?怎麼沒回家過年?”

張蔚恒收了手看著她:“我就是家裡來的,過年不走了。”

家裡?

柳洺詫異:“你回家去了?”上次突然就走了,她還以為是兩人之間的事刺激了張蔚恒,難道是家裡出事了,“是家中出了什麼事?”

她關心地看過來。

張蔚恒心裡一暖,含笑說:“不是,是我有事找父母,因為太著急了,沒來得及和你說一聲。”

“哦……”柳洺應了一聲,低頭看回書本。

她不說話看著書本,張蔚恒脈脈看著她。

她被看得臉上溫度越來越高,有些惱了:“你看著我乾什麼?”

張蔚恒竟然毫不避諱,眼裡甚至帶著一絲笑:“許久未見洺兒,甚是想念。”

柳洺臉上的汗毛全都炸起來了:“你……你喊我什麼?怎麼這麼……這麼惡心。”

張蔚恒露出受傷的神色:“你父母兄長都喊你洺兒,我不能喊嗎?那我喊什麼,洺弟?張子文是那麼叫你的,是吧。”語露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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