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20(1 / 2)

宋年這麼一說,路小滿倒是想起來,幾年前,網上的確鬨過一個醫療事故,當事醫生還挺有名氣,原主不關心這些事情,隻留下這麼一個印象。現在看來,這個名氣恐怕就是參加了一個名不見經傳小節目的名氣了,還因此讓宋年和老師立於輿論窪地。

講完前女友的故事,桂花也收集了小小一袋了,公園的桂花兩人不敢多摘,東挑一點西挑一點,到後來,一路走一路收集掉落在矮樹叢上的花朵。

宋年老老實實把整段感情開始、發展、結局全都講了,跟一篇敘事文一樣,講完,捏著一朵小小的桂花,看路小滿的反應,桂花被捏出水了都沒意識到。

路小滿看向他認真道:“我不介意你曾有過一段戀情,咱們這個年紀,不可能一點經曆都沒有。”

宋年一半的心從高處落下,泡進了醋水裡。他的經曆就是這樣了,那她是有什麼經曆呢?雖然前女友剛被他拋在後頭,但是宋年不可避免地還是酸了。

路小滿可不知道這人自己屁股還沒擦乾淨呢,已經進醋廠了。她繼續說:“但是我要你確定,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了嗎?再也不會動搖了?前女友重點在一個‘前’字,如果你不能讓她成為過去,那我們之間的事還是再說。”

宋年沒有猶豫,很肯定地說:“不會,關於她的一切就是過去,不會是現在也不會是我的未來。她沒出現前我覺得自己放下了,她今天出現,我更加確定,我對她沒有了感情。”

他怕路小滿不相信,坦誠剖析自己的心理,“這四年,無論是感情還是工作都讓我走不出打擊,我的確一直放不下,但是現在回頭看,這份放不下其實還是在變化的,第一年是忘不掉,第二年是不甘心,第三年是自責後悔,直到兩個月前,我在你的書房睡了一個下午,夢裡一片祥和,我突然醒悟,四年的自我折磨是我不放過自己,當初罵我的網友有幾個還記得我?離開的許可歆可能早就有了自己的人生;我的老師第一年就走出了醫鬨的陰影……我還要在過去的困境裡消耗多少時光呢?人生最好的時光才幾年?”

宋年握住路小滿的手:“小滿,沒有忘掉過去我絕不會向你開口,邀請你來這裡,是因為我真的做好了和你開始的準備,許可歆是否出現都改變不了我的感情。”

路小滿慢慢露出笑,宋年的回答每個重點都符合了她的標準,無懈可擊。她不在乎宋年曾有有過什麼感情,原主當年還在大學談戀愛呢,三十多歲的男人沒有一點感情經曆也不可能啊。但是原主早就對前男友沒感情了,她更不會有,宋年隻要做到和她一樣,那就沒問題。

她現在是27歲,不是17歲,找男友想找到一個初戀的,可能反而是個麻煩不是好事。

“你說的我就信,那麼,宋醫生,咱們相親成功?”她歪了歪腦袋,含笑看著他。

宋年心中一暖,還吊在空中的半顆心也終於落下了,握著她的手轉了一個方向,十指相扣,唇角含笑:“嗯,路老師,以後多多指教。”

兩人

手牽著手往前走,宋年本來被許可歆影響的心情一點點恢複,小聲問她:“那我們還去看電影嗎?”

路小滿本想答應,但牽著她的手實在太火燙了,她慢慢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個熱度是宋年心情激蕩的原因?她看看他的臉色,拉住人伸手摸他額頭。

宋年下意識想躲,想到麵前的人是路小滿,硬生生站住了,任她動作。

手一碰上他的額頭,掌心就傳來發燙的熱度,路小滿一驚:“你發燒了!”

宋年也跟著摸摸自己額頭,語氣聽上去有些不確定:“有嗎?”

路小滿有些著急又覺得無語:“你一個醫生不知道自己身體的異樣嗎?”

宋年乾笑,他看到路小滿就心跳失常,一直都有些異樣啊。不過早上起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體溫異常,但是今天的相親他很看重,所以吃了一粒退燒藥就如常出門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心心念念完美的相親儀式,最終還是虎頭蛇尾,被許可歆破壞了。想到這,宋年心裡的不得勁又往外冒,特彆難受。

路小滿可不知道宋年這麼在意這個相親,她來這純粹是為了配合他又覺得有些新奇好玩而已,見他發燒了,溫度還不低,什麼看電影啊吃飯啊,全都歇了吧,趕緊回家休息。

宋年見她神色嚴肅,不敢再多說,隻好聽她的,改變行程回家。

兩人一會兒笑一會兒惱地往外走,許可歆不近不遠地在他們看不到的角度跟了一路。看到宋年陪這個女人摘桂花,陪她在地上收集花朵,看到他主動握住了女人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許可歆堅定的信念突然有了裂縫,她深信不會變心的愛情真的如父母所說,抗不過四年的分離嗎?宋年變心了?

許可歆在宋年麵前一直維持驕傲自信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難過,唇色發白,不願意相信眼前的情景。

宋年讓人覺得他很冷是因為他不擅長處理人際關係,作為一個醫科男,他在人情世故上最豐富的經曆就是和許可歆的戀情。但這不意味著他是個愚鈍的笨蛋,相反,他對人心的把握很精準,從昨天夜裡許可歆出現,到今天她說出的種種話,宋年已經了解許可歆的心理。

當初離開時,她可能覺得他會四年念念不忘,不會在分離期間找新的戀人,所以放心地不告而彆。就這麼對他的感情充滿了信任,亦或者吃定了他?

許可歆的確了解他,他四年都沒有過了這個坎,但是許可歆並不是神機妙算,她算不到,在她回來的幾個月前,路小滿出現了。

路小滿對他有好感,宋年是在慢慢相處中確定的,但她大方自然,後來也沒有任何表現,相反他自己,沉浸在路小滿的溫馨之中,慢慢治愈了心裡的疤痕,開始反過來追逐路小滿的目光。

然而這也不能說路小滿改變了他和許可歆的關係,至少如今的宋年無論如何想象,都想不出自己該怎麼放下四年的時光去原諒許可歆說走就走的傷害。曾經許可歆年紀小他總是不自覺地寵著她,但是年紀小不是犯錯獲得原諒的萬能理由,有</的事情,真的無法原諒。

許可歆還沉浸在宋年變了的受傷和不願相信中,宋年卻早就拉著路小滿往前走了。

多年醫生,反過來被人壓著訓斥不聽話不注意身體。

宋年躺在床上,嘴裡被強硬塞了一根體溫計,眼巴巴看著路小滿。

路小滿可不管他可憐兮兮的眼神,眼神可凶了,尤其拔出體溫計看到上頭38度8的高溫時。

“這麼高的溫度你還說沒感覺!”

宋年學乖了,不說話,隻盯著她看。

路小滿氣得送過去一個白眼,轉身翻他的醫藥箱,找出幾板對症的藥遞到他麵前,語氣依舊凶巴巴:“吃哪個?”

宋年指了指她左手那個:“吃泰諾就好。”

因為熟悉藥物成分,所以他的藥箱裡很多藥直接扔了包裝殼節省空間,路小滿自然分辨不出哪個是哪個,他說左手的是泰諾,她就把右手的藥放回去,挖出一粒端著水遞上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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