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灌你酒?你還好嗎?喝多了胃疼,要不要去趟藥店買點藥?”
楊揚接著車外的燈光觀察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你清醒了?”
常霖:“我沒醉,很清醒。”
司機:你剛才拉著後備箱當車門的時候也這麼說。
楊揚:“我沒事,你閉眼歇會兒。”
常霖盯著她看了三秒,坐回去靠在椅背上,拍了拍胸口:“好的,我閉眼,睡覺。”無比乖巧的模樣。
楊揚:“……”所以真的喝醉了吧?
不過兩個醉鬼安靜了也好,不然她都要後悔上這個車了,誰知道這麼巧,這位也喝醉了。
車子裡一下子靜謐無聲,楊揚也靠在了椅背上,望著車外的流光溢彩。剛才喝的酒開始上頭,在這個安全舒適的環境裡慢慢侵襲她的大腦。
楊揚的眼睛終於彌漫上了一層淡淡的迷離,緩緩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是在幾分鐘以後,她感覺有一道視線緊緊盯著自己,而且鼻尖飄來一股酒氣。
她立刻睜眼,眼神再次清明。睜開眼的刹那,她使勁往後麵躲了躲,然而躲無可躲,隻能僵硬地瞪著近在咫尺的人。
“你乾什麼?!”
常霖癡癡地看著她,汽車經過一塊大廣告牌,車內一片明亮,楊揚看到他眼中全然釋放的濃鬱深情,曾經一閃而過的眼神此刻毫無顧忌地在黑暗中顯露無遺。
楊揚呼吸一窒。
“揚揚……”喃喃的聲音柔腸百轉,仿佛曾被念過數百遍,常霖的眼神依舊帶著迷離,他醉了,所以忘記了克製和隱藏,隻是遵循著內心最原始的渴望。
楊揚死死抵著後腦勺的皮椅,盯著他越來越近的臉。
她應該立刻推開他,但是她覺得自己肯定醉了,竟然提不起手,渾身沒有力氣。
最後他停在兩唇相距一指的距離,突然決然毅然地坐直了身子。
楊揚眼中閃過疑惑,想問,抬眼看到前麵的司機。
司機硬著頭皮,轉了轉後視鏡。
楊揚想了想,也許酒精讓她更加大膽了,她湊到了常霖的麵前,問他:“你剛才想乾什麼?”
常霖局促得舌頭打結,扭過身趴在窗玻璃上捂住臉當起了鴕鳥。
喝醉酒簡直像常八歲,楊揚好笑不已。
把周哥交給了他的妻子,楊揚沒有在自己家下車,而是送常霖回到了家。
司機下班回家了,她讓常八歲乖乖坐在沙發上“不許動”,自己去打了水,讓他擦臉。
常霖酒後很聽話,身子不動,眼睛卻跟著她轉,一秒都不落。楊揚收起毛巾站在他麵前問:“你剛才想親我?”
常霖眼神閃躲了一下,支支吾吾:“嗯……”承認了。
“那你怎麼又不親了?”那突然坐起來的一下,她驚得目瞪口呆,為自己的軟化默認羞憤不已。她被蠱惑了,始作俑者卻嫌棄她?
常霖認真地望著她:“你沒同意,我不可以。”他說著,拉住了她的衣角,“揚揚……”委屈不已的聲音,“你不喜歡我……可是你知道嗎,我對你一見鐘情……遠遠看著你的時候,我想,要是能和你現實裡認識就好了;認識了以後,我又想,能做朋友就好了;做了朋友,我就想,如果能天天見到你就好了……”不再是孩子般的委屈,而是慢慢蘇醒的一個男人壓抑許久求而不得的艱澀痛苦,“可是我小心翼翼走半步,你就立刻敏感地退兩步,我把你喜愛的東西捧給你,你卻因為是我而不斷後退……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楊揚靜靜地看著她,很多話她都沒有聽進耳朵,但那句“你沒同意,我不可以。”直擊心底。
“我不同意,你就不會強迫我嗎?”她輕聲問。
常霖仰頭看著她,說:“嗯,我當然要尊重你。”他神色掙紮,很快又浮現車裡那樣毅然的神色:“隻要你喜歡,我都可以,你喜歡彆人也可以,我……我都尊重你。”
楊揚笑了,笑得越來越開懷。
她突然低下頭,和他臉對著臉:“你醉了嗎?”
常霖直直地望著她,眼中又浮現無法克製的濃鬱情意:“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心裡想的。”
“那就是酒壯慫人膽咯?”她眼裡布滿笑意,又近了一點,與他鼻尖輕輕相觸,唇和唇隻差毫厘。
唇瓣不動,很輕的聲音從唇間溢出,似有無限柔情:“我同意了。”
常霖緩緩瞪大了眼睛,很久後學著她低聲問:“是我想的那樣嗎?”
楊揚覺得腰酸:“你不願意?那算了……”她想直起身,脖頸突然壓上一隻大手,她身子一低,四唇相撞。
常霖死死閉著眼睛,握著她柔軟的後頸壓在自己唇上,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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