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中年儒生,走入一條小路,七萬八繞後帶著燕雲往一側走去,步入其中一條小路,進入了竹林中。
經過七拐八拐後,儒生領著燕雲來到了一處丈許高的漆黑木門前。
儒生緩步上前,輕輕叩門,發出陣陣砰砰聲。
“哢嚓”一聲,屋門緩緩打開,一名白袍青年推門而出。
“原來嚴先生到了,先生是來找魯大先生吧!”
青年修為不低,達到了練氣三層,朝著嚴姓如何拱了拱手。
嚴姓儒生不動聲色,拱了拱手問道:“我這是來見方兄的,不知方兄現在可有空?”
白袍青年思索片刻,開口回道:“下書院來了一位貴客,先生正在書房作陪,我去給嚴現身通報一下。”
嚴姓儒生文燕,露出了一絲笑容:“也好,麻煩閣下了。”
白袍青年拱了拱手,伸手掏出了一枚傳音符,嘴唇微動,右手一揚。
男的四十餘歲,臉龐廋削,三縷長髯,身上氣質和嚴姓儒生倒有幾分相似。
當感受到燕雲的資質以及實力後,魯大先生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嚴姓儒生和魯大先生一時間竟沒有交談一句,隻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互相默然不語。
數息過後,燕雲等人上空慕然響起男子淡淡聲音:
“嚴兄來的正是時候,我這兒有貴客,嚴兄你們一齊過來吧。”
燕雲麵色如常,緩步跟了上去。
燕雲立刻拱手行禮,開口感謝出聲。
燕雲緩步上前,拱了拱手:“晚輩,見過兩位前輩!”
如此一來,整個大廳之瞬間安靜了下來。
“皇清觀?”
童子立刻恭敬行禮:“是!”
“多謝前輩。”
獨留下燕雲以及嚴姓儒生。
隨著燕雲離去,仙姑也就沒有繼續多留,也跟著離去了。
將二人引至此地後,白袍青年拱了拱手後,轉身離去。
一進入屋內,一男一女分主客落座其中。
“你準備的怎麼樣了,要對付牛天德那魔頭,隻有助我修成‘噬真合元決’,我才有七八成的把握滅掉此魔。”
這位道姑修為一般,僅有築基後期修為。
隨後魯大先生神色一動,看了看一旁的嚴姓儒生後,點了點頭後說道:
“雖然此時已經過了收徒之期,但是既然是異靈根,合該拜入書院。”
女的則二十餘歲,烏發雪膚,身著黃色道袍,單手持一銀光燦燦的拂塵,卻自有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竟是一名道姑。
“咦?風雷根,還是練氣十層修為。”
特彆是嚴姓儒生,更是神色不定,似乎在思量些什麼。
那名魯大先生眼睛一眯,不置可否的問道。
“不敢!不敢,嚴某見過華蓮仙姑。”
眼見燕雲以及嚴姓儒生進入,道姑眼眸微動,開口說道:
“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嚴堯先生嗎,貧道雖然在觀中不問世事,但也聽說過雍華書院嚴先生的大名。”
一聽道姑話語,嚴姓儒生不敢怠慢,連忙拱手道:
魯大先生嘴唇微動,喚來一名童子:“你隨他去吧,好生安置妥當。”
“這位小友是……”
“嘿嘿!一旦你以身助我修成此神通,你一身的浩然之氣,自然被我繼承了過去,其中必定暗含你的滿腔怨氣。”
燕雲雙眼微動,深深看了眼魯大先生以及嚴姓修士,隨即轉身離去。
嚴姓儒生麵色一沉,森然道:“哼!隻要能報滅族之仇,嚴某一介殘軀又會憐惜什麼,隻是你。”
而在此時,緊閉的屋門輕響一聲,隨後自行打開,隨即二人耳邊傳來了魯大先生的話音:
三人穿過一大片閣樓,繞過幾個彎後,來到了一處優雅的小院前。
魯大先生輕呼一聲,朝著燕雲招了招手。
魯大先生的話語從容穩重,絲毫聽不出其中有何具體的感情。
嚴姓儒生臉上露出一絲訝色,但腳下卻絲毫沒有遲疑的走了進去。
“既然是嚴兄老友子侄,且讓我看看你的靈根資質。”
嚴姓儒生不慌不忙解釋道:
“這位燕雲世侄,是在下一位好友的遠親,因為聽說過白露書院的名頭,特意帶他來書院一試的。”
傳音符化為一道火光,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嚴兄請進,皇清觀的華蓮仙姑,正好在陋居做客。魯某正好為嚴兄介紹一二的。”
燕雲沒有絲毫猶豫,將手遞了過去。
魯大先生終於開口了,但聲音低沉,毫無感情:“現在萬事齊備,你不會子最後關頭,又憐惜自家的性命了吧?”
魯大師微微挑眉,自然察覺出了嚴姓修士的不安,不慌不忙解釋道:“我一日不除掉那位牛天德,就一日無法將這些浩然之氣真正化為己用的。”
說到這兒,魯大師瞥了眼嚴姓儒生,冷笑道:“況且,嚴兄覺得除了我之外,還有什麼修士能助你滅殺此獠,並絲毫不怕那黑陽宗的報複。”
“你說的不錯,這些年我也結交了一些修士,魯兄雖然不是修為最高者,可是惟獨你願意幫我。”
嚴姓儒生雙手握拳,指甲狠狠刺入手心,怒斥說道:
“畢竟他背靠黑陽宗,其他人根本不願為我一介凡人去招惹。”
魯大長老輕輕擺了擺手,淡淡道:“這是自然,那牛天德乃是黑陽宗外事執法,哪裡是一般小宗門能夠招惹的,也就我們儒門與魔道勢同水火。”
而就在此時,一隻銀色的小狐狸突然落到了屋內。
望著狐狸的出現,魯大長老麵色一變,立刻站起了身子。
其還未說話,突然雙眼迷離,撲通一下落到了座位之下。
至於一旁的嚴姓儒生,呆滯在原地,不再動彈。
“咻!”
隨著一聲刺耳破空聲響起,身穿白色長袍的燕雲,落在了大廳之中。
“主人。”
銀月輕輕一躍,將魯大先生的儲物袋遞了過來。
燕雲接過儲物袋,神識緩緩湧入其中。
不一會兒功夫,兩枚枚漆黑色的玉簡出現在了燕雲手中。
“這應該是噬真合元決功法吧!”
燕雲低喃一聲,緩緩將兩枚玉簡貼到了眉心。
半盞茶後,燕雲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詫,隨即緩緩放下玉簡,嘴唇微動,低聲喃喃道:“沒想到儒家居然還有這般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