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位於大陣中的石傀儡,在法陣的配合之下似乎具有不死之軀。
然而,當其被摧毀的次數累積到一定程度時,終究會變得無法修複。
然而,這也僅限於在眾多元嬰期後期修士持續攻擊的情況下,若僅有兩位修士在此,即便耗儘全部法力,也難以摧毀所有的石傀儡。
而這些石傀儡手中的金刃,究竟是用何種材質煉製而成的法器,不僅銳利無比,且每一把都蘊含著滅魔的神通。
燕雲曾親眼目睹,從這些金刃上釋放出的刀氣,使得幾位修煉魔功的修士,皆不敢讓其靠近分毫。
否則,他們的護體魔氣必將被直接穿透,無法承受片刻。
至於試圖直接進入大陣的修士,祭壇上的石傀儡便會同時放棄對外界的攻擊,轉而聚集無數道刀氣,按照玄妙至極的軌跡,共同攻擊大陣內的某一位修士。
如此這般,任何一人都難以抵抗這般持續不斷且強大的攻擊,而值得注意的是,這個法陣乃是集多種功能於一身的禁製。
一旦涉足其中,便無法輕易擺脫出來。在這裡的修士均非泛泛之輩,自然深諳其背後所蘊含的奧秘。
因此,眾人默契地並未有人首先冒然行動,而隻是專心致誌地攻擊著各自周圍的石傀儡。
待到所有傀儡儘數被摧毀之後,再對這個大陣進行破解,無疑會變得更加輕鬆和有效。
燕雲在成功擊潰麵前的這具傀儡之後,並未立即展開新的攻擊,反而皺起眉頭環顧四周,發現祭壇之上尚可活動的傀儡僅剩寥寥無幾,顯然此陣即將告破。
正當他心中暗自思忖之際,腦海之中的銀月卻毫無預兆地發出一聲嬌呼,緊接著便是一陣陣低沉的呻吟,似乎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燕雲心生警惕,急忙以神識傳音詢問道:
“究竟發生何事,銀月?是否有何處不適?”
燕雲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關切之情。
“無妨……宮殿內的某樣事物似乎蘇醒過來,給我帶來一種極為特殊的感受,仿佛既熟悉又重要,不……我的頭部疼痛難忍……”
銀月勉力回答了幾句,隨後便無法忍受疼痛,再度陷入了呻吟之中。
突然,一股令人震驚的靈氣強壓強烈地自宮殿內部衝天而起,緊接著伴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一束黃色光芒衝破屋頂,隨後變成一隻巨大的黃色手掌,瘋狂地撲向八靈尺。
這一幕使得正在宮殿外進行破陣之戰的修士們無不為之驚訝萬分,其中有幾位更為震驚地大聲喊出了口。
就在此時,一聲嫵媚銷魂的笑聲自宮殿內傳來,緊接著,八靈尺周圍的空間猛然間發生了劇烈的波動,一個頭發亂糟糟的人影莫名其妙地浮現了出來。
當此人剛剛顯露出身影,便立刻張開嘴巴,一道手臂粗細的光線從口中噴湧而出,宛如雷電般的一閃而過,那隻黃色的大手便被這道光線輕鬆穿透。
緊接著,一聲痛苦的尖叫聲響起,大手中的力量迅速消失殆儘,然後一個被黃色光芒包圍的人影顯現出來,慌亂地向後方退去。
頭發亂糟糟的人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如同幽靈般一閃而過,竟然以極快的速度橫跨了十丈之遙,瞬間追趕上了那個逃跑的人。
黃光中的修士大為吃驚,張嘴吐出一道血箭。
這道由精血化作的攻擊速度極快,然而頭發亂糟糟的人隻是輕輕一晃,血箭如同擊中虛影般穿過身體。
而頭發亂糟糟的人則僅僅抬起了一隻手臂。
一聲痛苦的尖叫聲立即從黃光中的修士口中傳出,隨後他不知使用了何種秘術,一下子化作一片黃色的霞光四處飛濺,然後在遠處的另一端重新凝聚成人影。
隻是此刻的他,麵色蒼白如紙,全身血跡斑駁,胸前留下了數道深深的爪痕,一隻手臂已經不翼而飛,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狼狽不堪。
“七叔!”
法陣外一名身著道姑裝束的葉家修士,一看到此人的麵貌後,難以置信地發出一聲驚呼。
這位傷勢嚴重的斷臂之人,竟然是葉家輩分最高的大
頭怪人。
這一刻,幾位葉家修士都感到極為震驚。
白袍儒生也臉色劇變。
燕雲朝著那位頭發亂糟糟的人凝視過去,但仔細觀察片刻後,心中卻感到一陣驚愕。
這人身著藍色長袍,衣著打扮明顯屬於毒聖門修士的特征,儘管頭發遮擋住了麵孔,無法看清真實麵目,但從身材來看,似乎就是毒聖門的大長老花天奇。
然而他剛才絕對沒有聽錯,從這人口中發出的確實是年輕女性的聲音。
顯然,此人已經被他人奪舍。
其他修士也都察覺到其中的異樣,紛紛用驚疑不定的眼神注視著這位神秘的頭發亂糟糟的人。
此人居然能夠將一位元嬰後期的修士逼迫至如此境地,莫非他真的是化神期的修士嗎?
這個想法在眾人腦海中一閃而過,每個人都感到心頭一緊!
神秘人見到大頭怪人僥幸逃過一劫,冷笑著並未繼續追趕,而是轉向法陣外的眾人掃視了兩眼。
此人目光冰冷如霜,仿佛利刃一般,被其目光所及之人皆感受到沉重的壓力,個個麵色微微一變。
葉家的那名年邁的道姑以及化仙宗的美麗女子修為最為薄弱,甚至身形一晃,不得不後退兩步才能重新站穩腳跟。
“咦!你是……”
這神秘人口中發出女子的輕咦,目光突然一轉,竟然又回到了燕雲身上,不再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