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驚訝的是,這些光霞似乎蘊含著某種神奇的力量,所有冰槍一接觸到它們,立刻顫抖不已,迅速縮水,轉眼之間變成了筷子大小,緊接著被這些黑白光霞一卷,吸入了玉瓶之內。
冰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來不及多想,身形一晃,化作一股無儘的風雪,鋪天蓋地地朝對麵兩人席卷而去。
白瑤怡與灰發老者毫不畏懼,兩道銀色流光與一團黑白之氣,光芒大放之下迎了上去。
頓時,巨山山頂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風雪交織,靈光閃爍。
然而奇怪的是,那位美婦以及其他小極宮長老並未現身支援,想必要麼是在主持禁製法陣,要麼便是前去迎戰其他高階妖獸了。
在外界熱火朝天的激戰中,身處於虛靈殿內玄玉洞的燕雲等人,亦真切感受到戰鬥所帶來的衝擊,紛紛麵露驚愕之色。
寒驪上人亦轉頭望向洞口方向,麵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看來那些妖物已經開始行動了。如此一來,我們必須謹慎對待洞口的開啟問題。若在突破關鍵時刻遭受乾擾,恐怕會導致前功儘棄。在下原本計劃借助諸位道友的力量抵抗群妖,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三位道友有害之事。”
這位小極宮大長老語氣愈發沉重,同時流露出堅定的決心。
“寒驪兄所言,我等能夠理解。然而,我等協助道友突破瓶頸之際,倘若成功,道友修為提升,而我等卻元氣大損,此消彼長之下,身處如此封閉的地下環境,實在令人擔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防範之心亦不可或缺。儘管我等與貴宮有著深厚的交情,但僅憑幾句承諾,便將自身性命托付於道友一念之間,似乎過於冒險。”
那位僧人微微皺眉,緩緩說道。
“確實,諸位道友如此小心謹慎,實屬正常。如果換成是我,也不會將自己置於如此險境之中。那麼,摩鳩大師是否有更好的解決方案呢?”
寒驪上人略顯無奈地詢問道。
“這樣吧。道友若無其他想法,不妨將這隻乾藍鼎暫且交由我等三人保管。待此事告一段落之後,我等三人定當將此鼎完璧歸趙。如此一來,我等便能安心協助道友突破瓶頸。”
灰袍僧人眼中精芒閃爍,突然提出這個建議。
此話一出,燕雲以及站在光柱之上的老嫗皆為之一愣,隨後又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好主意!這確實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燕雲立刻表示讚成。
而那老嫗則沉吟片刻,緩緩頷首表示認同。
青衫中年人聽聞此言,臉色驟變,忍不住插嘴道:
“摩鳩大師,這麼做恐怕不妥吧。大師應當知曉這乾藍鼎的來曆,它乃是本宮修煉乾藍冰焰的專屬法器,豈能輕易落入他人手中。”
他一邊說著,一邊連連搖頭表示反對。
“我等隻是暫時保管而已,在離開此地之前,必定會將此鼎歸還給道友,絕無據為己有的意圖。歐陽道友未免太過緊張了。”
一直以和善親切形象示人的灰袍僧人,此時卻顯得堅決無比。
“可是”
青衫中年人正欲繼續爭辯,卻被寒驪上人打斷道:
“罷了,歐陽師弟。摩鳩大師的話並非毫無道理。好吧,此事老夫應允了。不過,這乾藍鼎究竟該交給三位道友中的哪一位保管呢?”
這位大長老雖然同意了此事,但最後一句的反問卻令燕雲心中頗為猶豫,不由自主地掃視了其餘兩人一眼。
僧人和老嫗同樣陷入沉默,一時間無人說話。
“既然是摩鳩大師提議此事,那就讓大師代為保管此鼎吧。老身對於大師的人品一向深信不疑。”那老嫗眼神微動,如此說道。
燕雲雙眼微眯,腦海中迅速思索一番後,最終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兩位道友如此信任老衲,貧僧就暫時保管下此鼎了。”灰袍僧人倒也沒有推辭,鄭重的答應下來。
見三人已經有了決定,寒驪上人倒也沒有再拖延時間,當即衝高空中的小鼎一點指,此鼎滴溜溜一轉後周身藍焰一斂,向下徐徐落下。
灰袍僧人見此,也不敢怠慢的樣子,袖袍一拂,一片綠色霞光從袖中飛出,一下將小鼎卷入其中,暫時被禁錮了起來。
雖然說此鼎能生出乾藍冰焰出來,但他自身也身具一種極寒之焰,倒不用怕出什麼紕漏的。
這一次,燕雲倒是主動化為一道遁光激射向了白色光柱上。說實話,通過先前幾日的觀摩,燕雲對這秘術的倒也真通曉了七七八八。
但是最後的突破之法,卻是重中之重,必須親自目睹下才能最終將整個秘術融會貫通。
所以燕雲縱然覺得洞窟被封有些不太安心,但自持神通過人,倒也沒有多大的懼色。
哪怕這位小極宮大長老真的突破化神期成功,在沒有穩固境界前也絕沒有什麼可怕的。
更何況,化神期在如今人界的限製,在玲瓏飛走時遺留下來的玉簡中也提到了兩句,他略有了解後忌憚之意也去了不少。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神念一動下,還是將那太陰真火悄然的喚進法陣之中,並潛伏在某塊亂石之下。
這一過程,其他人並未察覺到什麼。
而這時,灰袍僧人一笑後,隨之飛身而上,其他人也紛紛飛到了法陣之中。
寒驪上人則毫不遲疑的十指連彈,將法陣再次激發而起。
頓時四周霞光湧現,一層光幕再次浮現而出,將眾人都罩在了其中,白濛濛颶風同樣刮起,將光幕掩蓋在了其下。
燕雲眨了眨眼睛,仔細打量了下四周的。
雖然激發起來的禁製似乎一切都和前些日子的一樣,但明顯靈氣波動還是有些不同的。
以他接近陣法宗師的造詣,馬上就看出了一些奧妙所在,心中默默分析著,但麵上不動聲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