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稀少,偶爾路過的人們也都各自撐著一把布傘,匆忙趕路,顯然沒有人願意在此停留片刻。
此時,一名身穿黃色衣衫的男子獨自拎著一把白色油紙傘,突然走上了這條石板路。
然而,這位男子的步伐沉穩,神情淡定,仿佛在郊外漫步一般,手中的布傘微微傾斜。
恰好遮住了大部分麵孔,使得旁人無法看清他的真實麵貌。
從他那隻拿著傘的修長且白皙的手上可以看出,這位男子應該處於中年階段,而且並非普通的平民百姓。
一些偶然經過的路人看到這位男子的行為舉止如此奇特,紛紛投以好奇的目光。然而,這位男子對此毫不在意,依然悠哉遊哉地向前行走。
當這位男子走到一個不起眼的巷口時,他突然改變了方向,一閃而過,進入了巷子深處。
儘管這個巷口看似幽深,但實際上隻需要步行數十步,任何人都能發現。
這裡其實是一個沒有出口的死胡同,兩側沒有任何房屋,隻有高達數丈的圍牆,幾乎無人問津。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這位黃衫男子似乎對此視而不見,隻是自顧自地繼續前行。
當這位手持青色油紙傘的神秘人物即將行至街道儘頭的小巷末端之際。
一股難以察覺的巨力撞擊在他宛如磐石般的身軀之上,緊接著,他整個人身上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眨眼間突兀地消失在牆壁之中,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吞噬一般,令人瞠目結舌。
倘若有普通人途經此地,親眼目睹這一幕,必定會驚恐萬分,以為自己見到了傳說中的幽靈鬼魂。
然而,對於修行者而言,這種現象僅僅是一種低級的幻術,不足為奇。
然而,如果這位自詡高明的修行者能夠穿越這堵牆壁,深入其中,並成功破解層層複雜的禁製,那麼他將會震驚得無以複加。
因為在這些禁製背後,竟然隱藏著一座高達百餘丈,幾乎直插雲霄的巨大玉門。
在這座玉門之後,是一級級通往高處的白玉台階,它們全部懸浮在半空中,最終通向一座碧綠如翠的宏偉宮殿。
在宮殿周圍,彌漫著乳白色的靈氣,珍稀的靈鳥在空中悠閒地翩翩起舞。
地麵上則種植著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使得這個地方如同仙境一般美好。
然而,隻要使用精神探查便會發現,這塊看似遼闊無比、白茫茫一片的區域,實際上是一個相對較小的封閉空間,僅有十餘裡方圓。
儘管它的高度達到了數百丈,但麵積卻並不算太大。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才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建造出如此奇特的空中宮殿。
在空間入口處的巨大玉門前,有兩排身披金色鎧甲的武士分列兩側,每一位都高達兩丈,紋絲不動,麵容冷峻。
然而,在這群武士之間,卻有一位同樣身穿鎧甲的壯碩大漢,他麵色黝黑,毫無表情的坐在石堆上。
正與那位剛剛進入此地,手持青色油紙傘的人漫不經心地交談著。
“無論如何,即便是天大的事情,此刻也不能打擾閣主會見貴賓。”
“否則,閣主追究責任,我老曹可承擔不起。張道友不妨在此稍作等待,與我暢談片刻。”
“這段時間我負責守衛天機殿,已經與這些木偶人共度了漫長的歲月,實在是讓人心煩意亂。”
那位壯碩的大漢竟然笑著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這位壯碩的大漢乃是一位結丹後期的修行者,然而在這裡,他卻僅僅是一名看門人,這無疑令人感到驚訝不已。
從他的話語中可以得知,那些站在兩側的巨大武士其實都是機關傀儡。
然而,如果不是他親自解釋,這些傀儡的製作工藝實在是精湛至極,肉眼根本無法輕易辨彆。
那位原本手持青色油紙傘步入空間的修行者,此時已經將那把白傘收入囊中,顯露出來的是一張白皙的麵龐以及修長的眉毛,顯得威嚴而莊重。
“曹峰維!”
“張某此次所言並非戲言,確實有極為重要之事需要稟報閣主裁決。”
“而且即便張某願意等待,那位貴賓未必能夠等待下去。”
“一旦誤了大事,給本閣帶來災禍,這絕非你我所能承受。”
中年人的語氣顯得頗為凝重,甚至帶上了一絲憤怒。
“那所謂的貴賓究竟是指誰?張兄能否明確告知呢?”
聽到這個問題,黑臉大漢不由得一愣,滿臉疑惑地詢問道。
“實際上,他所提到的那個人,便是燕某。”
突然之間,一道陌生男性的聲音響徹寰宇,清晰無誤地傳進他們的耳朵。
“究竟何方神聖?”
黑臉修士一聽此言,不禁大為震驚,來不及考慮周全便立即運轉真元,施展功法,構築一道白光保護自身安危。
緊接著,他迅速雙手並攏,飛快地掐動法決,原先站立在左右兩側的機械傀儡武士瞬間目射精芒,紛紛飛升至半空之中。
“各位且稍安勿躁,曹兄請銘記,這位乃是燕前輩,務必對其恭敬有加。”
那位容貌俊美的中年男子聽聞陌生男子的話語之後,頓時麵如紙灰,蒼白無比。
當他看到黑臉武將的舉動時,立刻焦急萬分地大聲喝止。
“燕前輩?”
黑臉武將聞言,不禁感到困惑不解。
然而,既然連與自己修為相當的中年人都表現得如此謹慎,那麼眼前的來者必定非凡。
兩人身處於芥子空間禁製之內,本可以有足夠的實力與元嬰初期修士一較高下。
難道此人竟是一名中期的元嬰老怪?
這絕非他以及這些機械傀儡所能抵擋。
心中如此揣測著,這位曹姓修士神識一動,那些原本已飛升至半空的傀儡紛紛降落在遠處,再次恢複了靜止狀態。
“你倒是反應敏捷。如此看來,我也不便再倚強淩弱了。”
男子似乎冷哼一聲,話音再度響起。
隨後,二人身前的天空中青光閃爍,一名身著青衫的年輕男子,雙手環抱於胸前。
悠然自若地懸浮在那裡,他的眼神冰冷如霜,令人不寒而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