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罩上銀光閃爍,轟鳴聲也隨之響起。
燕雲起初並未對此產生太大的關注,然而隨著轟鳴聲愈發強烈。
甚至連整個大廳都被這種聲音充滿,空氣中的靈氣也受到吸引逐漸聚集,並且濃度持續增加。
燕雲心頭一震,目光微微眯起。
正在此時,大廳內閃爍出一道道五彩斑斕的靈光,它們如同百川彙海般朝著南宮婉湧去,轉瞬之間便消失在了光罩之內。
銀色的光罩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一層層的光幕在南宮婉的身上不斷凝聚,色采各異,靈光耀眼。
片刻之後,一個清晰可辨的六層光罩已然成型,厚重無比。
“六丁天甲符!”
看到這裡,燕雲的腦海中恍如閃電劃過,毫不猶豫地脫口叫出了這個名字。
“六丁天甲符?原來就是這個名字啊!夫君你竟然認識此符籙?”
南宮婉感到深深的驚訝,然而她的手上卻不曾停歇,依然保持著施法的姿勢。
那個六層光罩開始變形,頃刻間變成了一件光彩奪目的六色戰甲。
緊緊地貼在了南宮婉的身上,絢爛的靈光在上麵流轉不息,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應該不會錯的,儘管我從未親身接觸過此符籙。”
“但在大晉的一個門派的典籍中,我曾經讀到過關於此符籙的相關記載。”
“六丁天甲符並非依靠修士自身的法力驅動,而是通過吸收周圍的天地靈氣來形成防禦的一種符籙。”
燕雲雙眼熠熠生輝地解釋道。
這無疑是天符門三大秘密符籙中的其中一枚符籙,燕雲對它的煉製方法早已向往已久。
然而一直以來,都是毫無頭緒、無處尋找,隻能在此留下了些許遺憾。
如今竟有幸得到了這樣一件成品符籙。
難道說,那具殘骸便是昔年天賦門那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向之禮,為了尋找此物而深入血色禁地嗎?
燕雲不禁如此揣測。然而思慮片刻之後,他又覺得這個想法似乎並不成立。
然而,他並未對此事過多糾結,而是徑直走到南宮婉身邊,開始仔細觀察那件由靈符幻化而成的戰甲。
隻見這件戰甲除了四肢與頭部之外,幾乎覆蓋了南宮婉全身,而且表麵光滑無比,符文時隱時現,顯得極為神秘。
燕雲憑借此刻自己的神通,輕易便覺察到戰甲之中蘊藏的強大靈力,以至於眉毛微微顫抖。
“沒錯,這確實是天甲符無誤。按照古籍記載,這天甲符的威力絕非僅止於此。”
“婉兒,難道你並未發揮出這道符籙的全部力量嗎?”
燕雲眼神閃爍不定,疑惑地詢問。
“當然沒有,我僅僅展示了它十分之一的實力。”
南宮婉微微一笑回答。
“原來如此。這道符籙對於我進入空間節點將會起到極大的助力作用。”
“對了,你是否從那具殘骸上找到了符籙的煉製方法?如果有的話,那就更加完美了。”
燕雲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雙眼瞬間明亮起來。
“沒有找到,而且這種符籙隻有這麼一張。”
南宮婉搖了搖頭。
“罷了。或許是我太過貪婪了。能夠擁有這一道符籙,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燕雲雖然略感失望,但轉念一想,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南宮婉聽聞燕雲此言,溫柔地笑了笑,然後伸手輕拍身上的戰甲。
一瞬間,那件六彩戰甲竟然寸寸破碎開來,重新變成了一張銀色的符籙。
緊接著,她對著那張符籙輕輕吹氣,立刻一道紅色的霞光朝著那邊襲去,包裹著符籙,直接飛到了燕雲的麵前。
燕雲沒有多加推辭,順勢接過了符籙。
接下來的日子裡,燕雲選擇留在那個島嶼之上,與南宮婉朝夕相對,感情越發深厚。
他們深知,無論燕雲能否成功偷渡至靈界,在這段短暫的時間之內,他們可能是唯一能夠共度的伴侶。
日後,兩人或許會因陰陽兩隔,再次在一起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
因此,他們把所有的感情都釋放得淋漓儘致,這些日子裡,他們如同膠水一樣緊密相連,形影不離。
然而,三年後的某一天,燕雲正在與南宮婉在霧海附近的一座風景優美的小山頭上,悠閒地品嘗香茗,暢談人生之際。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袖袍一揮,一塊潔白如雪的玉符便飛射而出,旋轉幾下後,穩穩地落入了他的掌心。
這正是一張萬裡符!
燕雲迅速將萬裡符握在手中,目光在其上一掃而過。
儘管玉符上的文字寥寥無幾,但燕雲的神情卻是驟然一變,隨後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
原來,這是來自墜魔穀留守的人形傀儡傳來的訊息,玄天仙藤終於盛開了花朵,並且結出了果實。
……
一年後,天南墜魔穀內穀之中,一道青色光芒一閃而過,悄無聲息地沒入了某個隱秘的小山穀之中。
隨後,燕雲在內穀足足逗留了數月時間,待青芒再度從穀中飛出,便隨風消失得無影無蹤。
光陰似箭,轉瞬即逝。距離燕雲與冰鳳約定的三十年期限已經來臨。
在霧海之中,巨大的光團下方,聚集了一群穿著各式各樣服飾的修煉者。
燕雲屹立於光團之下,抬頭仰望天空,麵色嚴肅莊重。
南宮婉與他並肩而立,沉默無言。其他在場者亦保持靜默,似乎在等待著某個重要時刻的到來。
其中包括了田琴兒以及已成為千竹教教主的另一位門徒石堅。
“師傅,鳳前輩今日是否真的能夠如約抵達?若過了午時才解除封印,恐怕會帶來諸多不便。”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站在燕雲與南宮婉身後的田琴兒低聲詢問。?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