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若當某座城鎮察覺自身即將麵臨大麵積獸群的推進時,該鎮中的高層必定麵帶恐懼。
竭儘全力召集周邊地區負責煉體的武士以及較低修為的修者們。
並立即采取緊密的防禦策略,為這場生死攸關的戰鬥作好準備。
燕雲在閱讀到此處時,輕輕歎息一聲,最終將手中最後一本書籍緩緩合上。
毫無疑問,眼前這座城鎮即將麵臨的便是獸潮的衝擊,且由於該城與草原距離甚近,極有可能是最為著名的狼獸之潮。
然而從該城如此緊張的氣氛來看,燕雲不禁懷疑是否真的會遭遇大規模的獸潮。
他默默地將麵前的一杯美酒飲儘,雙眼微閉,陷入深思之中。
身為靈界中的一員,燕雲對於獸潮並無任何興趣,此刻他惟一關注的焦點便是如何恢複法力,如何破解身上的冰鳳禁製,從而重獲昔日的神通。
這無疑是一項緊迫的任務!
根據當年天瀾獸分身的描述,在靈界中,元嬰及化神級彆的修士每隔三百年便需麵對一次小天劫。
儘管燕雲目前法力儘失,但境界依然存在。
誰知這小天劫是否會再次降臨,以及何時降臨。
倘若真的迎來化神期天劫,僅憑他現今的四層金剛決,以及無法使用各類法寶,定然無法抵擋。
一想到這個問題,燕雲的麵色再次變得陰鬱起來。
尋求解決之道的最佳方式,顯然是迅速找到那隻冰鳳,與其解除彼此的禁製。
當初他與此女在空間節點中意外相遇時,這隻冰鳳憑借空間天賦領先逃出節點,相信她同樣身處於靈界之中。
如今燕雲因禁製導致法力消耗殆儘,下在冰鳳身上的禁製想必早已發作。
那女子遭受我的禁製後情況恐怕不見得比我樂觀多少。
然而浩瀚無垠的靈界,即便他法力尚存,想要在短期內尋覓到對方亦絕非易事。
在三境七地之中,法力神通超越化神的強者恐怕不在少數。
如今他失去了所有自保能力,想要立刻找到對方,無疑是癡人說夢。
想要恢複法力唯有自救。
然而鑒於他現在連一絲靈氣都無法吸收,空懷滿腹的秘術神通卻無法施展分毫,重新修煉法力似乎成為一種奢望。
至於尋求其他高階修士的援助,基於他所掌握的諸多秘密,他更加不願采納這個看似自殺式的行動方案。
燕雲坐在椅子上,麵色陰晴不定地思索良久。
“看上去似乎隻能沿著以前的道路前行了。”
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輕聲自語道,語氣略顯陰沉。
在抵達安遠城的約莫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燕雲已經深入思考過恢複神通的可能性。
曆經多次權衡與斟酌,他的確擬定了一個可能行得通的策略。
隻不過這個策略在外界評價並不算理想,並且需要耗費相當長的時間進行錘煉。
同時,由於對靈界的了解程度仍有待提高,燕雲內心始終處於搖擺不定的狀態。
然而今日隨著自己對靈界有了更為全麵的認識,以及對相關信息進一步深入分析和綜合考量之後。
他當前似乎並未窺見更好的選擇,唯有借助此種方式自我解困。
實際上,燕雲所能修煉的僅僅是金剛決一部功法,如今他必須全力以赴推動這部法決達到大圓滿境界。
據這部法訣的文本記載,隻要將金剛決所有七層全部修煉完成,僅憑肉身的強度便足以與元嬰級彆修士相抗衡。
如此一來,依靠強大的肉身便可自動驅逐冰鳳施加於己身的禁製。
惟有到了那個時候,燕雲才能開始修煉法力並重新鑄就元嬰,從而相對輕鬆地恢複修行之路。
眾所周知,凝聚元嬰的過程通常需要長達百年的時間,然而對於燕雲來說,隻需稍作恢複,便可重獲法力。
取回自己的儲物袋,藏匿於一個無人知曉的角落,利用儲物袋中所儲備的豐富靈丹靈藥,足以使這個過程加速數倍。
簡而言之,他如今想要恢複神通,就必須消除體內的禁製,從而能夠重新凝聚元嬰,全麵恢複昔日的神通。
據他推測,如果真的存在小天劫,那麼多半會發生在三百年後。
然而,這僅僅是他的推測,為了保全性命,自然應該儘快修煉成功金鋼決。
關於金鋼決的修煉難度,燕雲早已從天瀾獸分身那裡了解得一清二楚。
儘管人界的靈氣極為濃鬱,可以通過強行運用靈氣灌體的秘術進行修煉,但實際上,能夠將金鋼決修煉至大成境界的凡人大有人在。
然而,對於大多數平凡人來說,即便資質再出色,也斷然不可能產生這樣的自信。
然而,燕雲並非尋常之人。他不僅能夠從普通的凡人修煉至化神期,而且其堅韌的意誌力遠勝靈界的普通修行者。
此外,由於煉化過煞氣,服食過“天屍珠”“龍鱗果”等珍稀靈果靈藥,使得他的肉體獲得了極大的強化。
尤其是由於龍麟果和淬骨決的修煉,使他的體質幾乎與一般的妖獸並駕齊驅。
自從來到靈界之後,他又將包括第二元嬰在內的兩個元嬰轉化為龐大的精元擴散至全身,進一步提升了肉體潛能。
有了如此眾多的優勢,燕雲自然信心滿滿。
眼下,他唯一需要考慮的問題,便是修煉這門神通所需付出的巨大痛苦,以及在修煉過程中所耗費的漫長時日。
遠離繁華都市的山林之中,生活著大批中低階妖獸和各類獸群,縱觀他此刻的狀況,孤身修煉並非明智選擇。
倘若修煉金鋼決的後期階段,似乎需要借助戰鬥中的感悟,才能提高突破瓶頸的可能性。
因此,他決定暫時留在天東商號,若感覺不便或有任何不適,再行離去。
至於那張血咒文書所施放的血咒,剛一融入燕雲體內,便被他肉體蘊藏的強大精元悄然化解,絲毫未能對他構成束縛。
心念已定,燕雲不再在此地滯留,片刻之間,他便帶著收藏的書籍離開了酒樓。
隨意尋找到一處無人打擾的偏僻之處,輕拂雙手,那些厚重的典籍瞬間化作漫天碎片,灑滿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