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就在三樓的賭廳裡,聽說已經輸了七百多萬了,還要賭。”
“走,看看去。”
聽見這話,孫學博當即就笑了:“嘖,蕭銳澤還真就是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
“一手好牌打成這個樣子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自甘墮落跑去賭博。”
“真是白瞎了他那麼好的出身。”
林高朗眼中也不禁升起一抹嘲諷。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下一秒他就斂去了眼底的神色,皺眉嗬斥道:“夠了!”
緊跟著,他就拿出手機,給蕭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然後他才轉過頭。
對上鐘池驚訝的目光,他隻說道:“蕭家的那個蕭銳澤,你知道嗎?”
鐘池點了點頭。
淺市第一紈絝,誰沒有聽說過呢。
不過林家和蕭家不是死對頭嗎?
可是蕭銳澤現在染上了賭癮,林高朗卻不僅沒有幸災樂禍,反而選擇了提醒蕭家。
林高朗解釋道:“林家和蕭家雖然是競爭對手,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其實也是相互激勵的朋友,畢竟如果沒有蕭家的咄咄逼人,林家也不可能達到現在這個高度。”
“蕭銳澤……確實有些不爭氣,所以我們能幫上蕭家一點就幫上一點吧。”
聽見這話,鐘池眼底不禁升起一抹笑意。
他越發欣賞林高朗了,至少在眼界和氣度這一塊上,他遠比其他人要開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違和。
而且似乎也僅僅隻是多了一分欣賞而已,並沒有讓他產生其他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才剛剛開始接觸,還不熟吧。
他想。
殊不知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林高朗心底的笑意也多了半分。
他要的就是這個。
孫學博立時反應過來,裝出一副訕笑的樣子之後,不說話了。
但是沒想到也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歡呼聲。
“一口氣贏了兩個多億啊,海少牛逼。”
“海少,你這不得請我們好好搓上一頓。”
是敖銳澤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他們正好從樓上下來了。
打頭的敖銳澤滿不在乎道:“好說。”
“你們不是想去衝浪嗎?”
“今天就算了,天色已經不早了。”
“明天吧,王家橋碼頭,我請!”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當即大聲歡呼道:
“海少大氣!”
“海少威武!”
下一秒,他們也看到了下方的林高朗等人。
他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還是那句話,蕭家和林家可是死對頭來著。
林高朗臉上的神情更是直接就僵住了。
他前腳剛拿蕭銳澤染上了賭癮,將來隻怕會連累蕭家的事情做了個筏子,後腳蕭銳澤就贏了兩個多億,還直接離開了賭廳——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根本沒有染上賭癮,否則他怎麼可能贏了一次就直接離開了。
所以這不是在打他的臉,暗示他自以為是,多管閒事又能是什麼?
再看敖銳澤這邊。
等等——
林高朗?
像是想到了什麼,奶團子突然燃燒起了周身的靈力,艱難地從敖銳澤的識海之中爬了出來,趴在他的頭頂上,探出頭,豎起耳朵,看向了林高朗。
緊跟著,不等敖銳澤反應過來,它的驚呼聲就響了起來:“哇哦,林高朗居然真的快禿了!!!”
眼睜睜看著它瞬間就燃燒了大半靈力的敖銳澤:“……”
以至於他也下意識地多看了林高朗幾眼。
然後敖銳澤才反應過來。
剛才是誰提到可以通過打撈沉船的方法賺錢的事情的時候,淚眼汪汪地擔心自己靈力消耗過大會導致自己直接癱瘓的來著?
而他當時居然也真的動了惻隱之心!!
不過下一秒,奶團子的目光就被林高朗身旁的年輕男人吸引住了:“咦——”
敖銳澤順著它的目光看了過去。
年輕男人身形修長,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隻是可能是會所裡開了空調的緣故,所以脫下了外套放在手上,即便如此,他身上的白色襯衣的扣子還是一絲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麵一顆。
再往上看,眸光清澈,鼻梁直挺,唇色緋然,傾瀉在他身上的燈光不能遮掩他周身的矜貴哪怕半分,反而和他從內向外散發的溫潤氣質相互映襯,分外奪人眼球。
此情此景,一如他們之前見過的每一麵。
敖銳澤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小世界碰上天宮的元景道君。
不過對方的記憶顯然還在封印之中。
否則他也就不會在看到他的時候,直接皺起眉頭了。
——正常情況下,鐘池當然不可能做出這樣失禮的行為。
甚至於他原本對蕭銳澤還有些好奇,好奇他是怎麼做到的怎麼一口氣賭贏兩個多億的。
但是沒想到敖銳澤一下來就開始盯著林高朗不放。
沒由來的,他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戒心。
尤其是在看到敖銳澤身前敞開兩顆扣子的、就差把小麥色的胸肌都露出來的襯衣之後——
(道君:他是不是想跟我搶老攻?)
作者有話要說:小受現在隻是覺得林高朗風聞不錯,可以接觸一下看看。
賭博害人害己,遠離賭博,珍愛生命!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小攻一樣有金手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