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銳澤:“……”
鐘池瞬間就咬緊了唇角,眼底的淚光也跟著顫動起來。
因為實在是太丟臉了
兩人瞬間就陷入了僵持的局麵。
敖銳澤忍不住想到。
等到這位道君清醒過來之後
隻怕免不了又會在心裡給他記上一筆。
但是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他也隻能是送佛送到西了。
還是敖銳澤率先打破了沉默:“或者我幫你報個警再叫個救護車?”
根本沒有脖子的奶團子瘋狂點頭:“對對對。”
“不行——”
鐘池卻說道。
他又不蠢,怎麼可能不知道遇到這種事情第一時間應該報警。
但是樓下正在舉行的可是劉家老爺子和老夫人的金婚慶典。
他們兩人相識於微末,後來因戰亂而分開,加上劉家老爺子後來找到老夫人的時候,老夫人正在進行潛伏任務,因為任務需要,老夫人不得不和同伴偽裝成為夫妻一起生活,以至於劉家老爺子以為老夫人已經再婚,就直接回去了……
最後兩人兜兜轉轉,直到九十年代才又重逢。
劉家老爺子和老夫人今年都已經一百多歲了,兩人之所以能支撐到現在,都是為了給對方一個盛大的金婚典禮,以彌補當年的遺憾。
如果這個時候報警,一旦警察找上門來,這場典禮就算是毀了。
最主要的是,冥冥之中他覺得,就算敖銳澤真的想對他做些什麼,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至於幕後黑手,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牆,事後,他一定能抓到他的。
敖銳澤立時就明白了過來。
他頓了頓:“那你打算怎麼辦?”
鐘池也反應了過來。
蕭銳澤居然說可以幫他報警或者叫救護車。
如果他是算計他的幕後黑手的話,他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也就是說,他好像誤會了蕭銳澤。
想到這裡,就連他緊緊抓著大理石盥洗台的手都染上了一抹緋紅。
“抱、抱歉。”
然後他才強忍著再次襲來的熱潮,顫聲說道:“如果可以的話,請你,請你先帶我離開這裡,然後送我去最近的醫院就好。”
因為幕後黑手顯然不可能隻有這點手段,他需要儘快離開這裡。
敖銳澤:“好。”
“隻是——”
他的目光落在鐘池身上鬆鬆垮垮的外褲上。
鐘池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呼吸當即就又急促了兩分。
他手忙腳亂地就要去把外褲提起來。
可是他哪裡還有力氣。
所以剛一收回抓著大理石盥洗台的手,整個人就直接軟了下去。
敖銳澤沒有多想,連忙伸手扶住了他。
“沒事吧!”
鐘池下意識地抓緊了敖銳澤的手臂。
敖銳澤眉頭一皺:“要不,我幫你?”
鐘池也沒有多想。
他隻是覺得反正臉已經丟光了,而且他現在也根本沒有辦法自理。
他隻能輕咬著唇角:“那、那就麻煩你了。”
敖銳澤當即欺身上前,伸出手去夠鐘池的褲子。
猝不及防間就被濃鬱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糊了一臉的鐘池:“……”
然後他才發現,敖銳澤不僅身材比林高朗要好,就連身高也比林高朗要高。
因為他的身高隻比林高朗低一點。
可是現在,他平視的時候居然隻能看到敖銳澤的嘴唇。
雖然這其中有他的腿本來就軟的不行的原因。
不過有一說一,敖銳澤的嘴唇也有點好看,不厚不薄。
再往下,是棱角分明的下巴,凸起的喉結,以及一片結實的古銅色的胸膛,伴隨著呼吸,那喉結一上一下的聳動著,晃得鐘池有點眼花。
直覺告訴鐘池。
他有些不對勁。
鐘池連忙收回目光。
隻是他那無處安放的注意力卻自行找了個地方黏了上去。
是敖銳澤的手臂。
因為渾身乏力的緣故,他不得不撐在了敖銳澤的手臂上。
這也就導致他的手和敖銳澤的手臂隻隔了薄薄的一層布。
刹那間,敖銳澤手臂上的線條便在他的掌心之下展示的淋漓儘致。
鐘池隻覺得他的身體熱的都快不像是他自己的了。
他索性直接轉過了頭,決心不再看敖銳澤。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
他這一回頭,就對上了盥洗台的鏡子。
要不然怎麼說瑞豐大酒店是淺市最好的酒店之一呢,至少他們家的衛生工作就做得非常不錯。
因為在一塵不染的鏡子裡,敖銳澤正在幫他係皮帶的動作倒映地一清二楚。
敖銳澤的手很好看,指節分明,手指修長,手背上泛著淡淡的青筋,一看就知道跟他的臂膀一樣,剛毅有力。
最主要的是,就在敖銳澤的手指下方,是幾乎就快要失控的他自己。
此情此景,給鐘池造成的衝擊可想而知。
他抓著敖銳澤的手臂的手指瞬間就又抓緊了半分。
敖銳澤敏銳地捕捉到了鐘池的動作。
“怎麼了?”
他下意識的一低頭,不等他把話說出口,就正對上鐘池那通紅的脖頸。
以至於他手上的動作也跟著慢了下來。
鐘池的膚色本來就很白,沾上了一層緋色之後,上麵那原本就細不可見的絨毛越發的不顯了。
敖銳澤不禁想到,聽說鐘池有一手賞玩玉石的好本事。
若是這個時候的他去把玩一塊紅翡。
大概是很難分清楚哪是紅翡哪是他的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