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銳澤下意識地就要反駁。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突然看見鐘池第一時間看向了他。
等到他把不是這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鐘池的唇角瞬間抿了一下,即便下一秒就恢複了原狀。
侍者很快就走了,但敖銳澤的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他下意識端起酒杯,想要喝口酒冷靜一下。
然後他才終於意識到一點。
那就是鐘池甚至記住了他喜歡喝的酒。
這意味著什麼,其實已經不言而喻了。
敖銳澤再也無法用巧合這兩個字來解釋他今天遭遇的這些問題了。
難怪鐘池會突然提出請他教他衝浪的請求,在他們原本其實並不算太熟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之前鐘池撓了一下他的手心的事情,或許並不是他的錯覺——
鐘池在撩撥他。
敖銳澤頓時覺得喉嚨更乾了。
但是他下來隻是單純地想要度個假而已——
而且他根本就不喜歡男人。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想到這裡,敖銳澤當即做出了決定。
他必須儘快跟鐘池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所以敖銳澤隻能壓下心中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先吃起了飯。
殊不知一旁的鐘池一直在關注著他的神情變化。
看到這裡,鐘池立即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但他並不覺得失望。
他想到了兩點。
一是撩漢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難一蹴而就。
二是他一邀請敖銳澤,敖銳澤就直接答應了,而且就今天下午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臉上的情緒變化就已經能直接上台去表演變臉了。
就這,敢說敖銳澤對他沒有什麼想法?
想清楚了這一點,鐘池直接就穩住了心神,心情也更好了。
半個小時後,敖銳澤就快刀斬亂麻,吃好了。
從餐廳出來,因為敖銳澤喝了酒,所以變成了鐘池送他回家。
到地方的時候,敖銳澤也已經組織好了語言。
所以下車之後,他就直接說道:“鐘先生,我們聊一聊?”
聽見這話,鐘池隻說道:“正好,我也有話想跟蕭先生說。”
其實他原本是準備溫水煮青蛙的,但是現在敖銳澤既然都已經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而且對他好像也有那麼點意思,那他就不用客氣了。
敖銳澤本來也不是什麼拖遝的人,他直接就準備開門見山:“鐘先生……”
沒想到下一秒,他的話就被鐘池打斷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蕭先生現在似乎也還沒有對象吧。”
“那麼蕭先生覺得我怎麼樣?”
敖銳澤:“……”
天宮的道君都這麼……熱情的嗎?
饒是敖銳澤已經活了幾萬年,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他試圖重新組織語言。
然後就又聽鐘池說道:“我好看嗎?”
敖銳澤的注意力瞬間全都落在了鐘池身上。
路燈下,鐘池依舊穿著他那身筆挺的西裝。
柔和的燈光在他臉上撒下一層微芒,卻難掩他麵上的俊美。
再看他抿緊的唇角和閃爍的眸光,以及他發紅的耳尖上……喉嚨越來越乾的敖銳澤得承認,這一點他無從反駁。
鐘池輕笑道:“看來蕭先生對我的條件很滿意。”
“既然如此,蕭先生為什麼不試試呢?”
敖銳澤:“……”
這是能隨便試試的嗎?
下一秒,他就又聽鐘池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鐘池轉身就走。
因為他的膽量,隻足以維持他把這些話說出來。
看著他的背影,敖銳澤:“……”
這……怎麼就說定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
已經把車子開出去幾米之遠的鐘池突然又把車子停了下來。
緊跟著,他從車上下來,大步朝著敖銳澤走了回來。
敖銳澤:“怎麼……”
隻見在他身前站定的鐘池突然抬起雙手,然後……把他襯衣上敞開的兩顆扣子全都係上了。
敖銳澤:“……”
確定裡麵的銅色全都被襯衣遮擋的嚴嚴實實了,鐘池才抬起頭,迎上敖銳澤的目光。
他輕聲說道:“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說完,他就又故作鎮定地轉過身,朝著車子大步走了過去。
敖銳澤:“……”
敖銳澤:“…………”
敖銳澤:“………………”
也就在這個時候,鐘池的車子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好一會兒,敖銳澤才反應過來。
他把手放到了衣領上,想要重新解開他。
畢竟這會兒秋老虎正肆虐呢。
隻是下一秒,他突然就猶豫了。
然後他的手放下去又重新抬起來折騰了好一會兒。
直到最後,也許是手舉累了,又或者是其他,他的手才最終放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鐘池:占有欲超強!
和編輯商量好了,本文決定於3月27號,也就是星期天入V,屆時有萬字大長更奉上,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