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關押瓦剌可汗以及瓦剌一眾權貴的帳篷突發大火,瓦剌可汗及一眾王子全都不幸殞命。
元熙二十五年五月初二,衛國公夏景曜裹挾名為支援實為勸阻的神機營四萬大軍以及肇州五萬邊軍,與安王裡應外合,在長陽湖畔,一舉殲滅瓦剌十萬主力騎兵,射殺瓦剌戰神合彆乞。
至此,瓦剌國滅。
元熙二十五年五月初十,安王以重南國和內馬惕部,明明接到了他的調令,卻拒不出兵支援大揚為由,發兵攻打重南國和內馬惕部。
重南國誓死不肯投降。
元熙二十五年五月十五,重南國都被攻破,重南國王被生擒,安王隨後命人將他五馬分屍,並棄屍野外。
元熙二十五年五月二十五日,內馬惕部可汗將可汗之位傳給王弟之後,自焚於王庭之中,以謝大揚。
得知此事,安王方才退兵。
接到這些消息,滿朝文武:“……”
元熙帝:“……”
他們還在為瓦剌得知瓦剌小王子死在了安王手中,萬一他們不依不饒,極有可能出兵攻打大揚的事情而發愁的時候,安王已經果斷先出兵了。
他們還在為萬一安王戰敗了,大揚該怎麼辦的時候,安王已經攻破瓦剌王庭了。
他們還在為到時候怎麼安撫那些藩屬國的時候,安王已經順手把另外兩個也不怎麼安分的藩屬國打服了。
有本事的人就是囂張,就是了不起啊!!!
但是誰會不喜歡這份囂張呢!
一時之間,大揚上下一片欣喜若狂,京城的大街小巷更是上演了萬人齊讚安王功績的場麵。
可是和大揚相比,得知這些消息,其他那些藩屬國卻是用如喪考妣來形容也不為過。
尤其是在他們得知安王正率領大軍朝著他們趕來的時候。
“快,快派遣使臣去去迎接安王,把國庫裡的財寶都帶上,就說是我們今年豐收了,所以準備把往年短缺的朝貢,都雙倍補上。”
……
“把太子送去大揚,就說我國仰慕大揚文化,決心派遣太子前往大揚學習。”
或許他們之前根本沒把大揚放在眼裡,但是現在,他們想不畏懼大揚都不行了。
畢竟前兩個月,他們還在跟瓦剌商議,要逼迫大揚把草原讓出來給他們牧馬——這也是這一次,瓦剌會突然派出他們的小王子前往大揚朝貢的主要原因。
結果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們之中實力最強大的瓦剌就被大揚滅了國,重南國王屍骨無存,內馬惕部可汗被迫自焚。
要知道他們這些國家的實力,甚至還不如重南國呢!
他們可不想重蹈瓦剌他們的覆轍,尤其是重南國和內馬惕部——在根本沒有接到安王的調令的情況下,被扣上一頂抗旨不遵的帽子,然後第二天就被滅了國。
得知這些消息,安王欣然於元熙二十五年六月十五班師回朝。
“好!”
這已經不知道是元熙帝第幾次在大朝會上拍手叫好了。
“不愧是安王哈哈哈哈哈!”
“朕原以為將安王與孫仲謀對比,是朕誇大其詞了。”
“現在看來,我兒比之孫仲謀,分明是隻強不弱才對。”
聽到元熙帝的誇讚,一部分文武官員瞬間跟著笑了起來。
“安王大才,我等拍馬難及。”
可想而知,聽見這話,四皇子的臉色有多差。
但是沒關係,安王既然喜歡出風頭,那他就乾脆讓他嘗嘗烈火烹油的感覺。
想到這裡,他直接給一旁的幾名心腹使了個眼色。
他們當即站了出來,說道:“皇上,此戰安王雖然居功至偉,但是在此之前,安王未曾請示朝廷,就貿然出兵攻打瓦剌,鄆州府兵竟也真的聽從了他的調遣……”
“皇上,說一句不好聽的,若是將來安王起兵造反,他們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地附和安王。”
“皇上,此風斷不可以助長。”
“皇上,安王手中如今可是握著整整十五萬大軍,安王如此桀驁不馴,皇上,京城不可不防啊!”
……
聽著他們一口一句‘安王大逆不道’,‘提防安王造反’,大皇子和元熙帝直接就沉默了。
大皇子沉默是因為他也覺得安王現在的名聲實在是太盛了,更彆說鄆州等四州現在幾乎是唯他馬首是瞻。
尤其是鄆州,他振臂一呼,鄆州五萬府兵竟然說動就動。
——他想要的是一份助力可不是一份掣肘。
元熙帝隻是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當著滿朝文武的麵,隻說道:“你們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四皇子等人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在他們看來,元熙帝這顯然是被他們的話說動了,對安王生出了忌憚之心。
這樣一來,元熙帝必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信任安王,那他還會再像以前那樣看重大皇子嗎?
絕不可能!
元熙帝隻說道:“傳朕的旨意,削去安王的王爵,命衛國公護送安王回京。”
說完,他直接站起了身,走了。
成了!
四皇子見狀,眼中的驚喜幾乎遮掩不住。
大皇子也很高興,在他看來,要是能借著這件事情,將安王敲打住,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而看著四皇子和大皇子意氣風發的背影,散朝之後,走在眾人後麵的一眾朝廷重臣不約而同地歎了一口氣。
“你們說,大皇子和四皇子到底有沒有猜到皇上的真正意圖?”
“看他們的樣子,估計是沒有猜到吧!”
聽見這話,剩下的人都不禁搖了搖頭。
雖然他們並不讚成元熙帝的決定,但是他們也根本無力反駁他的這一決定。
沒辦法,大皇子和四皇子實在是太蠢了!
蠢的不堪入目!
——按大揚律,除太子外,其餘皇子成年之後一律封為王爵。
也就是說,封了王爵的皇子默認失去了成為太子的權利。
可是現在,安王,不,八皇子不再是王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