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嚴衝的身體就徹底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空氣之中,隻剩下嚴衝囂張的聲音:“哈哈哈哈哈,真是天不亡我。”
“四大家族,你們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羞辱百倍還給你們——”
空氣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臉也都黑了下去。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多渡劫期化神期頂尖強者一齊出動,都沒能成功拿下嚴衝。
這也就算了。
最主要的是,嚴衝顯然身懷異寶,所以他才能輕易找到那麼多天材地寶和極品法寶,以至於他如今才不過金丹期,就能將他們耍得團團轉。
可想而知,等他以後積蓄起足夠多的力量的時候,對於四大家族會是多大的威脅。
更彆說他手中還極有可能握著更多的絕脈丹,甚至是絕脈丹的丹方——
龍族族長當即喝道:“不行,決不能讓嚴衝繼續逍遙法外,龍禦軍,加大搜捕嚴衝的力度,務必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除掉嚴衝。”
龍禦軍首領:“是。”
說完,龍族族長轉頭看向其他三族的人:“白族長,朱族長,玄族長,此事事關我們四族的生死存亡,這一次,我們無論如何都必須同心協力,共度這個難關——”
白族長,朱族長和玄族長當即說道:“這是當然。”
龍族族長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
他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嚴衝還能翻出大風大浪來。
不過下一秒,他的臉色就又黑了回去。
因為他這才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解決。
他們頓時都轉頭看向了敖銳澤。
隻是罵人的話到了嘴邊,龍族族長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因為他看到了敖銳澤身邊的扶牧。
畢竟他雖然是龍族族長,但是扶牧也是合歡宗的宗主。
最主要的是,他才不過是個渡劫中期,扶牧已經半隻腳踏進渡劫大圓滿了。
所以在扶牧麵前,他的語氣根本硬不起來。
他能怎麼辦?
他隻能憋著一口氣,將矛頭對準了敖銳澤:“還愣著乾什麼,回去——”
說完,他率先走了出去。
扶牧下意識地握緊了敖銳澤的手。
敖銳澤捏了捏他的手心,隻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氣定神閒地抬腳跟了上去。
實力雖然比扶牧低,但是耳力可一點都不差的龍族族長等人:“……”
他是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麼冷靜的話來的?
這讓他們怎麼能不更生氣。
所以一回到臨時住處,龍族族長甚至都顧不上不嫌事大、想要看龍族的笑話的其他三族的族長和長老都還沒有離開,就直接怒聲說道:“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敖銳澤身上。
敖銳澤隻說道:“我之所以能夠在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就從金丹前期晉升到元嬰前期,很大程度上的確是我跟扶宗主雙修了的功勞。”
龍族族長等人的臉色徹底黑了。
龍天城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的嘲諷和得意幾乎化為實質。
因為沒想到敖銳澤竟然會直接就承認了這件事情。
不過說來也是,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他敢不承認嗎?
其他三族的族長和長老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下子,龍族怕是要徹底淪為一場笑話了。
讓他們前幾天沒少抬著下巴嘲諷他們,報應啊!
龍族族長等人的臉直接就綠了:“混賬東西,龍族……”是缺你的修煉資源,還是虧待你了,你要自甘墮落,跑去和扶牧攪和到一起。
隻是沒想到的是,下一秒,敖銳澤就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話:“至於剩下的一部分原因,當然是我的血脈濃度比較高的功勞了。”
“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了一種能夠快速提高我們的血脈濃度的方法。”
血脈濃度比較高?
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你以為提起這件事情,就能保住你的少族長之位嗎?
龍天城冷笑不已。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龍族族長等人的眼睛也瞬間就睜大了。
他們幾乎是失聲說道:
“你說什麼?”
“你發現了一種能夠快速提高我們的血脈濃度的方法?”
“是真的。”
龍靜丹等人第一時間站了出來,他們一字一句道:“我們用了少族長的方法,然後隻用了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將血脈濃度都提升了兩個點以上。”
“要不然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突破到了元嬰大圓滿。”
“龍崗又怎麼可能以區區元嬰中期的修為,先後擊敗兩名元嬰大圓滿,拿下了武鬥元嬰賽的第三名。”
“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當場給我們做一個血脈檢測。”
聽見這話,龍族族長等人的臉色徹底變了。
“拿血脈檢測石來——”
就連其他三族的族長和長老的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幾分鐘後,看著血脈檢測石上亮起的十四道紅線,族長艱難說道:“兩個月前的大檢,你檢測出來的血脈濃度是多少來著?”
甚至不需要龍靜丹開口,眾人腦海中就都已經升起了一個數字:“百分之十二。”
畢竟以龍靜丹現在所站的高度,已經足夠讓人去記住她的血脈濃度了。
也就是說,龍靜丹說的都是真的。
敖銳澤真的發現了一種能夠快速提高龍族的血脈濃度的方法。
也就在這個時候,像是猜中了他們心中所想一樣,敖銳澤又說道:“準確地來說,是提高所有身懷神獸和異獸血脈的人的血脈濃度的方法。”
轟!
在場其他三大家族的人的腦海也都炸了。
敖銳澤卻突然笑了起來:“所以四大家族應該會祝福我和扶宗主的吧。”
族長等人:“……”
這是要挾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族長腰間的傳訊石突然亮了。
他下意識地接通了傳訊石。
緊跟著另一邊就響起了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族長,合歡宗、合歡宗的宗主,突然跑到族地來,把老祖打了一頓,說是五百年前,老祖搶了他一株天命草,他來要賬來了……”
敖銳澤:“……”
族長等人:“……”
五百年前的債,現在才來要?
還是在這個關頭上。
這就是□□裸的要挾!
你們都不覺得你們有億點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