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修霽很快就知道,就是他想到的那個意思。
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敖銳澤明明都已經準備答應他了,卻還是拒絕了他提出的看電影的邀請——
剛一進門,他就被敖銳澤壓在了門板上。
呼吸交錯間,房間裡的溫度瞬間就往上竄了十幾度不止。
孫修霽兩手抵在敖銳澤的胸前,他試圖推開敖銳澤,可是掌心下的鼓脹卻讓他的力道瞬間就削減了九分。
他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了滾。
也成功將敖銳澤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下一秒,敖銳澤直接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領口上。
“彆。”
孫修霽輕喘著氣,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他是饞敖銳澤身子沒錯。
但是這……是不是太快了?
畢竟敖銳澤才答應他的追求。
但是下一秒,他襯衣上的第一顆扣子就被敖銳澤挑開了。
看著下麵白皙的皮膚和精致的鎖骨,敖銳澤伸出手指搓了搓。
他的聲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沙啞了起來:“快嗎?”
“前天是誰一個勁兒的撥弄自己的衣領,想要勾引我來著?”
孫修霽飄忽的雙眼瞬間就張大了。
敖銳澤知道他當時在撩撥他?
孫修霽耳尖的緋紅瞬間就蔓延到了鎖骨上。
主要是羞的,畢竟這種事情,自己做了是一回事,但是讓敖銳澤知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後他才注意到敖銳澤現在的樣子。
他的呼吸比任何時候都要急促,他手背上的青筋也一抖一抖的,他的目光更是狠狠地盯著他,像是餓了一個多月的餓狼,恨不得將他馬上拆吃入腹。
孫修霽也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聽敖銳澤的語氣,隻怕他當時的反應沒有比現在好到哪裡去。
隻是敖銳澤當時憋著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沒想到他還挺悶騷。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敖銳澤徹底忍不住了,直接掐著孫修霽的細腰,把頭埋進了他的鎖骨裡。
他以前總是調侃紀元白,說他不禁撩撥,他把上衣一脫,他就主動上鉤了。
現在看來,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
要知道孫修霽還隻是露了一個鎖骨而已……
不過這樣也不錯,至少他今天就吃上肉了。
想到這裡,他稍一彎腰,直接把孫修霽抱了起來,逼得孫修霽不得不在摟住他的脖頸的同時,揚起了自己修長的脖頸。
然後敖銳澤把地上的破爛的褲子踢到一旁,直接把人放在了旁邊的料理台上……
之後的一切,自然都水到渠成。
直到淩晨時分,敖銳澤才放過孫修霽,他把孫修霽抱進了浴室,裡裡外外地清洗了一遍,又把濕漉漉的床單換了……一遍之後,又換了一遍,然後才抱著人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可想而知,第二天下午,孫修霽醒過來的時候,嗓子有多沙啞,身體有多軟。
他終於知道身體被掏空是什麼感覺了。
雖然他不明白,明明古人說的是,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可是到了敖銳澤這裡,怎麼他打了一晚上的地基,還是那樣的精神抖擻。
不過……很爽就是了。
他就說,敖銳澤真的是從頭到尾都長在了他的喜好上吧。
就連在這檔子事情上,他們都是這樣的契合。
就像是他們已經做了幾世的夫夫一樣。
所以孫修霽頓時也不覺得他們之間的進展有點過於地快了。
隻有一點,孫修霽軟軟地趴在敖銳澤的懷裡,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底滿是揶揄:“所以,張叔叔,你想好要怎麼跟我爸解釋了嗎?”
敖銳澤:“……”
照顧侄子照顧到了床上去……這事他的確不好給孫建宏交代。
畢竟孫建宏可是一直把他當好兄弟來著。
“沒事。”
敖銳澤說:“你爸要是不答應,大不了到時候我直接強取豪奪就是了。”
語氣彆提多霸道了。
於是第二天,終於從敖銳澤床上下來,回到了家,準備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搬去淺市和敖銳澤住的孫修霽一走進大門,就被孫建宏拉住了:“修霽,你回來的正好。”
“快來看看,你張叔叔今兒一大早托人給我送來的這塊端硯。”
孫修霽眉頭一挑:“就是王董之前送給張叔叔的那塊?”
“對。”
孫建宏還有些疑惑:“之前我想要用我的那張唐伯虎的《看泉聽風圖》跟他換,他都不願意換,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就鬆口了,而且是直接送給我。”
“說是就當是提前送給我的五十歲大壽賀禮……我前幾天才過的四十九歲生日。”
孫修霽:“嘖。”
敖銳澤的目的不言而喻。
所以他家張叔叔果然很霸道……心頭之好說送就送。
所以他是不是也得做點什麼。
於是當天晚上,張清妍名下就多了一套彆墅,隻是房產證要過幾天才能下來。
而也就在敖銳澤忙著和孫修霽膩歪,偶爾去接一些不好拒絕的委托的時候,張清妍臉上的笑容卻是一天比一天少。
起因是她選擇了和嚴啟和好如初。
嚴啟為了彌補她,第二天就帶著她去見了他的朋友。
即便她已經做了很多功課,但是在那場聚會上,她還是鬨出了不少的笑話。
比如因為不能熟練地使用西餐刀具,所以在切割比較硬的食物的時候,因為用力過猛,一不小心戳在了餐盤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