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首輔:“是。”
然而為時已晚。
朝廷派出去的使臣還沒有走出京畿,北地就傳來消息,說是雲王、蜀王和閩江王都反了。
建昭帝的臉徹底裂開了。
於是原本已經率領大軍快要踏進京畿地界的睿王尚且來不及慶祝自己即將攜滔天之功登上太子之位,就接到了朝廷發來的文書,令他即刻率領大軍前往北地平叛。
事實上,當初潁川王和成王毫不猶豫地就反了的時候,姚文舉他們就已經有些驚訝了。
沒想到雲王和蜀王他們現在居然也說反就反了。
尤其是雲王和蜀王他們。
畢竟他們的實力可是連清河王都不如呢。
而且朝廷剛剛平定了清河王、潁川王和成王,聲威正盛。
所以姚文舉等人原本還以為他們要用點計謀,才能把雲王和蜀王他們逼反。
身在局中的武初瑤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壓下心底的仇恨:“還不都是他們家的太/祖皇帝紀項明開了個好頭,所以他們都覺得隻要他們的手段足夠狠毒,就能坐上皇位。”
這就是為什麼清河王、潁川王、成王……一個個都想造反的主要原因。
“更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建昭帝的手段比他們的還要狠毒,所以他們可不敢去賭建昭帝是不是真的想要削藩。”
“正好朝廷剛剛打完兩場大戰,內耗嚴重,他們這個時候起兵,說不定還能有一條活路,否則等到以後朝廷平定了我們,那他們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也就是說,這些藩王接二連三起兵造反,跟他們的關係其實並不大了。
他們最多隻是做了個推手,推動那些藩王提前起兵,又推動朝廷提前解決了他們而已。
一時之間,他們也不知道是該感謝那些藩王讓他們省了不少功夫,還是該自嘲於他們之前對於這件事情的重視。
敖銳澤隻說道:“所以接下來,我們行事要更加的謹慎了。”
姚文舉等人當即斂起神色:“是。”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姚文舉等人轉頭看向了武初瑤。
武初瑤隻說道:“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會減少去小倌館的次數。”
短短不過一個半月的時間,她就已經能夠坦然說出這樣的話了。
奶團子高興不已。
它就知道它的辦法是可行的。
不過姚文舉等人還是忍不住相互對視了一眼。
畢竟他們的思想早就已經定型了,短時間之內想要更改過來,還是有點困難的。
最主要的是,他們沒有想到,敖銳澤對武初瑤居然能寬容和友愛到這個程度。
他們覺得,就算是敖銳澤以後把皇位傳給武初瑤,他們也不會再吃驚了。
而武初瑤說的之所以是會減少去小倌館的次數,而不是不會再去小倌館。
主要是因為自從她去過那家小倌館幾次之後,她就發現她經常點的那七八個小倌裡,有兩個被人收買了。
雖然他們自以為他們打探消息的方式很巧妙,但她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不過她並沒有聲張就是了。
所以她這個時候如果繼續去小倌館的話,建昭帝他們反而不會對她下手。
——畢竟敖銳澤才是武王府的當家人,他們就算是殺了她,也不會給武王府造成太大的損失。
相反,都這個時候了,她還三天兩頭地往小倌館跑,建昭帝他們十有八九會更加地輕視她,進而更加相信他們可以從她這裡套取到關於武王府的消息。
也就是說,她或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給建昭帝傳遞一些假消息,迷惑住他們。
敖銳澤欣然說道:“好。”
而也就在敖銳澤等人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的時候,另一邊,李大夫找上了門來。
因為建昭帝又發來密函催促他們儘快行動了。
江子默能怎麼說?
總不能說,他其實也知道自己拖的時間有點久了。
所以他其實已經在試著刺殺敖銳澤了。
隻是上上上次,他本來都已經把毒藥下進敖銳澤的酒杯裡了,結果那天敖銳澤穿了一件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特彆輕薄的青衫,能把他的大胸肌的輪廓看的一清二楚的那種……
他手一抖,不就把那杯毒酒給抖掉了嗎?
還有上上次,他本來都已經從枕頭底下把匕首抽出來了,結果敖銳澤正好在那個時候加大了力氣,直接就把他撞了個潰不成軍,他哪裡還顧得上去刺殺他。
還有上次,他都已經想好了,直接將敖銳澤迷暈推進河裡,偽造出他失足落水的假象。
結果敖銳澤突然轉過身來,說他烤的魚味道很不錯,問他要不要嘗嘗……他想著他的確很久沒有吃過烤魚了,而且腳底下的草地長得不是一般的茂密應該很好躺的樣子,然後可不就又沒有把持住嗎?
李大夫隻說道:“子默,皇上這一次給我們下了死命令,說是一個月之內,我們要是再解決不了武銳澤,就讓我們全部自裁。”
江子默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