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銳澤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投靠W國,他從頭到尾都在耍他們。
他還從他們這裡訛走了一百個億。
而且想想也知道,張銳澤提供給他們的那張覺醒藥劑的配方肯定也是假的——
而那張配方裡,製作一瓶覺醒藥劑,需要兩噸的隕石。
為了驗證那張配方的正確性,他們前前後後做了十幾次實驗,直接就將他們之前費儘千辛萬苦才從大揚買來的隕石消耗了大半。
但讓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喜氣洋洋地推門進來。
“總統先生,議長先生,我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們做了那麼多次的實驗,提取出來的藥劑的分量都不一致,而且隻對植物有效了,原來是因為我們買回來的那些隕石,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
這意味著他們沒有猜錯,張銳澤提供給他們的那張配方是真的。
可是說著說著,他臉上的興奮卻慢慢地消失了,甚至連聲音也低了下去。
因為他發現了現場的氣氛的不對勁了。
然後他才意識到,原來今天已經是他們之前商議好的,將張銳澤接過來的日子了
可是張銳澤呢?
——要說為什麼在這之前,他們都沒有懷疑張銳澤交給他們的配方是假的,是因為他們每次做提取實驗的時候,往往兩噸重的隕石,最多隻能提取出兩三百毫升的試劑。
可是實驗過後,他們對剩餘的殘渣進行稱量時,卻發現足足少了一百多斤。
而且整個實驗所發生的反應都是吸熱反應,也就是說根本不存在隕石被消耗了的情況。
這根本就不符合質量守恒定律。
可是能讓人覺醒出遠古神獸血脈的藥劑本身就不符合科學不是嗎?
所以他們直接就認定了張銳澤交出來的配方是真的,然後爽快地把剩下的七十億全都給他打了過去。
結果現在,他們卻被告知,不僅張銳澤交給他們的方子是假的,就連他們費儘千辛萬苦買來的隕石也都是假的。
想想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大揚——”
總統額頭上青筋直冒。
一旁的議長更是一拳錘打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因為力度過大,以至於桌子直接就被他打翻在地,原本擺放在上麵的東西,話筒、名牌、鋼筆……甚至是音響全都砸在了地上。
“我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
其他人也怒聲說道:“W國更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
“殺了張銳澤。”
“我們必須要讓張銳澤、讓大揚知道,記就算W國沒有覺醒藥劑,也不是他們能夠肆意挑釁的。”
聽見這話,總統直接就轉過了身,然後大步朝著大門走去。
“針對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給民眾一個交代。”
“去會議室開會,請超能力管理局的前局長,泰特斯先生來一趟。”
再看大揚這邊。
陳省長第一時間讓人在國賓樓擺了兩大桌。
直到這時,他心底的激動還是沒能壓下去,以至於他的眼睛還是紅的。
他直接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我先自罰三杯,為我竟然誤會了張先生準備叛國的事情。”
軍區的那幾位將軍見狀,也紛紛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然後,他們仰頭就將酒杯裡的酒水一飲而儘
三杯酒下肚,不少人的臉直接就紅了。
但是嗓子再熱,也沒有他們的心熱。
陳省長直接就又把酒杯倒滿了。
“張先生,接下來,我們一定要敬您三杯。”
“感謝您為大揚做出的貢獻。”
“感謝您對大揚不離不棄。”
……
他們必須承認,是他們一直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敖銳澤不僅比他們以為的還要有才華,更比他們以為的還要有操守。
“您放心。”
陳省長說。
“到時候我們一定把全世界最好的畫家請過來給您畫像,保證比孫總統和錢總統的畫像還要好。”
敖銳澤:“……”
敖銳澤能怎麼辦?
敖銳澤隻能跟他們一杯接一杯喝了起來。
不過等到陳省長他們都喝大了之後,他就又故技重施,裝起了醉酒。
要不然陳省長他們怕是得拉著他們的手誇他誇到天亮。
當天晚上,他們理所當然地又在酒店裡住下了。
隻是敖銳澤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等到高宗來給他洗澡。
他睜開眼睛一看,正看到高宗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抿著唇角看著他。
仿佛是在說,不會真的以為他是傻子吧,他都已
經上了一次當了,怎麼可能會再上第二次。
敖銳澤:“……行吧。”
他隻能自己起身下床,向浴室走去。
高宗見狀,忍不住鬆開了一口氣。
畢竟他原本還有點擔心敖銳澤會強迫他給他洗澡呢。
雖然他承認,他們以前的確是誤會敖銳澤了。
但是彆忘了,他挾恩圖報,天天欺辱他也是真的。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時候,就在敖銳澤即將踏進浴室之前,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高宗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然後他就聽見敖銳澤說道:“對了,高處,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接受W國的招攬,去W國嗎?”
高宗:“……”
難道不是因為他深愛著大揚嗎?
敖銳澤低笑:“當然是因為我還沒有真正睡到高處長啊,所以我要是現在就走了,那不是太虧了嗎?”
說完,他就一腳踏進了浴室裡。
高宗:“……”
高宗:“…………”
高宗:“………………”
高宗的身體挺得記筆直,但是臉卻瞬間就紅了。
這家夥,這家夥果然就是個壞東西。
最主要的是……這家夥洗澡居然還不關浴室門。
而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偶爾能看到敖銳澤的手臂和胸肌。
再聽著浴室裡麵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聲,高宗忍不住握緊了正放在腿上的手。
這還不如去給敖銳澤洗澡呢。
至少他那個時候神經全都是繃緊的,根本沒有時間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