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他還有千百種辦法讓敖銳澤知道戲弄他的後果。
而後他直接招來一名研究員,讓他搬來一小塊肉,然後將他手中的藥劑噴灑在了那塊肉上。
緊跟著,他又讓人搬來了一盆二級變異植物魔鬼藤,將它放進了實驗室中。
在進入實驗室的瞬間,二級魔鬼藤就猛烈地掙紮了起來。
顯然,驅逐藥劑對它起作用了。
隻可惜的是,僅僅隻是過去了幾秒鐘的時間,二級魔鬼藤就冷靜了下來,然後像是餓狼一樣,直接撲向了那一小塊肉,並且瞬間就將它吞吃入腹……
看到這一幕,翟遵臉上的笑容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他當即上前,解開了敖銳澤手上的繩子:“段先生說的是對的,我的配方的確不太對,不知道段先生能否將正確的配方告訴我們?”
敖銳澤一邊揉著發酸的手腕,一邊說道:“當然可以。”
“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看看翟教授您的配方,萬一您的配方和我看過的配方差不多,說不定我看到您的配方之後,能想起更多的內容來。”
“可以。”
翟遵毫不猶豫地將他的實驗記錄遞給了敖銳澤。
敖銳澤粗略地將實驗記錄翻了一遍。
翟遵的確已經摸到了門檻了,也就是說,他現在完全可以順著他的思路繼續往下做。
這樣一來,可就能省下他不少的功夫了。
看到這一幕,奶團子:“……”
差點忘了敖銳澤百分之一萬是個大佬的事情了。
那就沒事了。
隻是奶團子又自閉了。
翟遵適時開口:“怎麼樣,段先生,我的配方和您看過的那個配方一樣嗎?”
“差不多。”
隻見敖銳澤不慌不忙,指著實驗記錄上的某處,說道:“我記得這裡加的是丙酮,不是硫酸沙丁胺醇。”
翟遵:“好。”
他隨後就按照敖銳澤說的,重新製備起了藥劑。
於是半個小時之後,試劑瓶突然就炸了——
好在他們都是異能者,所以第一時間避開了爆炸濺出來的試劑。
敖銳澤:“……”
敖銳澤麵不改色:“哦,可能這裡應該先給試劑除一下雜。”
於是翟遵便按照他說的,加上了一道給試劑除雜的工序。
結果半個小時之後,高溫煆燒爐又炸了。
翟遵轉頭看向了敖銳澤:“實不相瞞,段先生,這是我們實驗室最後一個完好的煆燒爐。”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敖銳澤依舊麵不改色:“或許我們接下來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試一試用低溫冷浴來促成這兩種藥劑的混合。”
翟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行。”
於是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製備出了一管藥劑。
翟遵看著麵前的那管深藍色的藥劑,轉頭看向了敖銳澤,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沒有了,因為他已經認定了敖銳澤是在耍他了,不僅僅是因為敖銳澤說的這些實驗步驟,在他看來根本好無規律可言,更因為——
“段先生,你不是說你見過的驅逐藥劑是綠色的嗎?”
“哦。”
敖銳澤麵不改色:“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翟遵已經不想再跟他虛與委蛇了。
他直接轉過了頭,然後命令一旁的研究員再搬一小塊肉來。
而後他再次像之前那樣,將藥劑噴在了那一小塊肉上。
這一次,被送進實驗室裡的還是之前的那盆二級魔鬼藤。
果不其然,看到那一小塊肉之後,那盆二級魔鬼藤甚至沒有露出絲毫的懼意,直接就撲了上去,並且轉眼間就將那塊肉吞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翟遵直接就又笑了。
為他居然真的上了敖銳澤的當。
他想,接下來他該怎麼折磨敖銳澤呢?
是先把剩下的這些藥劑全都打進他的身體裡,再把他的皮扒下來,還是直接把他的雙手和雙腳砍下來喂變異植物呢?
或許可以一起來——
比如先把剩下的這些藥劑全都打進他的身體裡,然後再把他的皮扒下來,再然後把他的雙手和雙腳砍下來,讓他親眼看著它們被變異植物吃下去。
想到這裡,翟遵臉上忍不住就又升起了一抹愉悅。
隨後他就又轉頭看向了敖銳澤:“段先生……”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那盆二級魔鬼藤的身體突然開始猛烈地顫動了起來,緊跟著,它開始瘋了一樣的撞擊四周的牆壁,而它身上的葉片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黃色,然後是它的枝乾,它的根係……
十秒鐘之後,它徹底變成了一根根枯枝,再也沒了動靜。
翟遵瞳仁緊縮,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更燦爛了,連帶著他到了嘴邊的話也變成了:“段先生的這款驅逐藥劑真是神了。”
於是當天晚上,就在賀梟終於承受不住腦海中如刀絞一般的疼痛,準備去實驗室發泄一番的時候,就看到實驗室裡,翟遵正在熱情地邀請一個年輕男人喝咖啡的場景。
最主要的是,他身旁的中年男人說了一句:“那,那不是段銳澤嗎?”
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賀梟下的命令,應該是把段銳澤扔去喂變異植物吧?
可是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