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修筠想說,你不要得寸進尺。
他還想說,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敢不從命……”
然後他的目光徑直往下看去,他伸出手,輕輕一挑,就挑開了一粒扣子。
隻能說,有些東西,看著手感很好,但是隻有摸起來才會知道,想象中的手感根本比不上實際上的分毫。
就這樣,溫修筠的手指一點點地勾勒著敖銳澤身上的弧度,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敖銳澤再配合不過,他也勉強儘了興,心裡卻依舊有些不滿足。
直到他眼角的餘光偶然間掃過了敖銳澤的嘴唇。
然後就再也挪不開了。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又或者是氣氛已經烘托到位了,溫修筠忍不住坐直了身體,然後一點點的靠了過去。
就這樣,他的嘴唇掠過敖銳澤的額頭,眼睛,鼻梁……最後穩穩地貼在了敖銳澤的嘴唇上。
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
炙熱,濕潤。
然後他忍不住頂開了敖銳澤的唇瓣,想要探索更多。
再然後,敖銳澤伸手掐住了他的腰。
車子裡的溫度也隨即越來越高……
溫修筠想。
誰能想到,就在幾天前,他們還是水火不容的‘仇人’呢?
可是現在,他們卻背著所有人,躲在車子裡,激烈的擁吻。
但是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就算一會兒要和敖銳澤分開,他今天晚上應該也能睡上一個好覺了。
至於他們的進展好像有點太快了……快就快吧,反正……他喜歡就行了。
想到這裡,他輕喘著氣,也忍不住摟上了敖銳澤的脖頸。
而奶團子這邊,第一場測試已然拉開了序幕。
戊省柳市新開發區。
中年男人喝完最後一口啤酒之後,就直接拉著孫勝回了他自己家,然後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
且不說孫勝當時是如何的震驚。
他反應過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那你還愣著乾什麼,走,去找你的那個把你開除了的老東家,報仇去。”
中年男人也是這麼想的。
最主要的是,那家公司據說以前逼死過一個員工,所以現在還時不時地有鬨鬼的小道消息傳出來。
正好他不知道去哪兒搜尋孤魂野鬼。
也就在這個時候,孫勝的手機就響了。
電話是他的上司打來的,目的是讓他儘快趕到警察局,因為城南出了命案。
一個女大學生被奸/殺之後,拋屍在了南郊的一座大山裡。
掛斷電話,孫勝直接轉頭看向了中年男人:“我先回警察局,忙完之後,我再回來陪你去那家公司。”
“好。”
中年男人直接點了點頭。
反正據說鬼都是晚上才出來。
孫勝當即趕回了警察局。
隻是沒想到的是,他剛一進門,就被告知,案子已經破了。
孫勝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麼說,他今天應該是不用加班了。
死者也能瞑目了。
他隨口問道:“凶手是誰?”
哪知道聽見這話,被他搭話的同事的臉瞬間就綠了。
“是幾個富二代高中生,喝多了,就想找點刺激……”
“他們本來以為他們把屍體扔的那麼遠,就不會有人發現,沒想到當天晚上正好有幾個人在那座山上露營。”
這也是他們為什麼能這麼快就把案子破了的主要原因。
“高中生?”
孫勝的眉頭瞬間就又皺了起來。
還是幾個富二代。
他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被他搭話的同事就說道:“他們前腳被抓,後腳他們的律師就帶著他們有精神病的鑒定書趕到了。”
孫勝的臉也黑了,他算了算:“這麼說,那幾個高中生說不定連牢都不用坐就會被放出去了。”
那個被他搭話的同事:“可不是。”
“而且你知道嗎,受害者今年也才十九歲,她家特彆窮,她能讀到大學,全靠她媽去賣血還有村裡的一些村民的幫扶,現在她沒了……”
正說著,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那個被他搭話的同事:“受害者的家屬到了。”
孫勝走出去一看,正好看到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婆子一邊捶足頓胸,一邊喊著女兒的名字的場景。
“團團……團團……”
“我對不起你啊,要是我沒有說我想吃你們學校的炒土豆片了了,你也就不會大晚上的回來,也就不會出事了……”
可想而知,要是她知道殺害了她女兒的凶手最後會逍遙法外,她又會做出些什麼事?
不行。
他絕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睛直接亮了。
而後他直接走到了角落裡,拿出手機,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中年男人。
“無恥。”
中年男人毫不猶豫道:“好,今天晚上,我們就先辦這件案子。”
另一邊,大揚,禮省雲市城中村。
中年女人第一時間叫來了鄰居家的女孩,請她幫忙送她去火車站。
她要回家。
她要回大山。
她要為過去的自己討回公道。
隻是沒想到的是,她們剛一出城中村,就遇到了一個瞎了一隻眼還瘸著一條腿的乞丐向他們乞討。
鄰居家的女孩於心不忍,就停下了腳步,從口袋裡拿出錢包來,想要給他一些錢。
哪知道那一秒,她就被那個小孩抓住了衣角。
隻聽他哭著說道:“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鄰居家的女孩直接就懵了。
而那個小孩反而更急了:“救我,求求你,我是被拐賣的,我的眼睛和腿都是拐賣我的人弄壞的,他們逼著我們出來乞討……”
鄰居家反而更懵了。
她沒想到她居然會碰到傳說中的專門拐賣孩子做乞丐的犯罪團夥。
也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一個老婆子似乎是發現了他們之間的不對勁,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原本正要叫住鄰居家的女孩的中年女人慢慢地刹住了身下的輪椅……
……
W國,K城。
就在今天上午,金發碧眼的年輕男人利用那方官印,堂而皇之地從囚禁他的莊園裡走了出來。
而後他第一時間聯係上了他碩果僅存的幾名下屬。
再然後,他就被告知,隔壁F城剛剛爆發了一場洪災,不少居民現在還被困在洪水中。
年輕男人直接就笑了。
他自言自語道:“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一場考驗……”
所以他應該怎麼選,還用得著說嗎?
然後是,Y國L城,大揚邊省,大揚京城……
於是當天晚上,幾十個身處世界各地的普通人在半睡半醒之間,看到了一個身穿青色官袍的人。
他/她神情嚴肅,聲音凜冽:“我乃酆都地府正七品按察使,你有什麼冤屈,儘管說來……”
撲通一聲。
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那些普通人直接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