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溫父溫母居然主動給他送上了門?
陳道長勉強保持著冷靜。
在他看來,敖銳澤既然沒有將這件事情告知溫父溫母,就說明他現在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陳道長隻說道:“可能是他獲得了什麼奇遇。”
“還有他以前那麼懶散,現在為什麼又這麼勤勉了?”
——在陳道長看來,一般人突然出現這麼大的改變,肯定是有問題的。
但是葉銳澤既然能夠成為酆都大帝的候選人,就說明他肯定也是個善人,他的本性是好的,所以他突然改邪歸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所以陳道長說道:“這可能真的隻是因為他懂事了。”
“溫先生,溫太太,請你們放心,我的判定不會出錯的。”
溫父和溫母忍不住相互對視了一眼。
他們當然相信陳道長的實力。
而且陳道長說的也還是有一些說服力的。
至於葉銳澤以前不吃海鮮,現在能吃了,這些都是小問題,不需要太過糾結。
最主要的是,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葉銳澤沒有被人奪舍。
他是真心想要和溫修筠和解的——
想到這
裡,溫父溫母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
溫母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好好的盤一盤敖銳澤的腦袋了。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她連忙讓溫父從掏出一張支票來,遞給陳道長:“陳道長,辛苦您跑一趟了。”
“不不不。”
陳道長哪裡還敢收他們的錢:“我根本沒做什麼。”
“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就快步向外走去。
他必須得儘快將這件事情上報給特務處,上報給國家。
溫父溫母:“……”
他們最後也隻能把這一切都歸咎於陳道長最近的確很忙。
然後他們忍不住又相互對視了一眼。
溫父:“走,回家。”
溫母:“回家。”
“我要連著給銳澤燉一個星期的鴿子。”
事實上,敖銳澤當時就發現了溫父溫母和陳道長。
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慌。
畢竟原劇情裡,搶占了葉銳澤的身體的郝樂即便千方百計的遮掩,最後也還是讓溫父和溫母生出了疑心。
不過他並不擔心這樣的情況。
因為這具身體本來就是他變出來的,所以陳道長一定不會像原劇情裡,發現郝樂的靈魂遊離在葉銳澤的身體的表麵,進而斷定葉銳澤被郝樂奪舍了,而做出葉銳澤被他奪舍了的結論。
所以最後溫父溫母應該會打消心底的懷疑。
而且對於這件事情,他也早就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看在溫父溫母的麵子上,等到酆都地府整頓完畢,他就會讓葉銳澤和溫修筠重新投胎到他們各自的母親的肚子裡。
所以看著溫父溫母到家的時候,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敖銳澤也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的神色。
溫母越想越高興,她說要給敖銳澤燉一個星期的鴿子湯,就真的給敖銳澤燉了一個星期的鴿子湯。
甚至於就這,她還不滿足,所以這一天看到溫修筠下午就回來了的時候,她忍不住把他拉到了沙發上:“看看我今天翻到了什麼,銳澤小時候的照片。”
她想,這也不失為一個促進溫修筠和敖銳澤的兄弟感情的一種方法。
她當即就絮叨開了。
“這是銳澤三歲的時候的照片,他當時跟著你爸去馬場玩,結果一不小心摔進了泥坑裡。”
溫修筠看了一眼。
好醜。
但他還是敷衍著點了點頭:“真可愛。”
溫母:“還有這張,這個是他五歲的時候,他當時跟鄰居家的小狗打了一架,他打贏了,所以特彆驕傲。”
溫修筠看著照片裡的小葉銳澤叉著腰,齜牙咧嘴的樣子,語氣更敷衍了:“真可愛。”
更醜了。
溫母:“還有這個,這個是他八歲的時候……”
溫修筠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畢竟再拖下去,敖銳澤就該下班了。
他們約好的,一會兒他去三院的地下停車場接他,然後他們一起去吃烤肉來著。
所以他隻是一個勁兒的說道:“嗯。”
“是很可愛。”
……
但是溫母的主要的目的還是在促進敖銳澤和溫修筠的兄弟感情上,所以她不可能不關心溫修筠的反應。
而看著溫修筠心不在焉的樣子,她眼底的笑意慢慢地僵住了。
而發現溫母停下來了之後,溫修筠忙不迭說道:“媽,您慢慢看,我一會兒還要出去,就先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溫母笑著點了點頭:“好。”
但是等到溫修
筠一出門,她就直接癱在了沙發上。
正好在這個時候回到家的溫父看到這一幕,不免有些驚訝:“怎麼了這是,沒精打采的?”
畢竟這幾天因為敖銳澤的事情,溫母高興地都已經快把他的種鴿也都禍禍光了。
溫母苦笑著說道:“老溫,我們高興早了。”
溫父:“什麼?”
溫母放下蓋在臉上的相冊,說:“我們光想著銳澤終於想開了,我們這個家終於又能像個家了,可是我們好像都忽略了修筠的想法。”
她深吸了一口氣:“修筠顯然對銳澤也心有不滿。”
她仿佛已經預料到了,將來溫修筠和敖銳澤麵和心不和,甚至會鬥個你死我活的場麵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另一邊,看到敖銳澤從電梯裡出來,溫修筠第一時間打開了駕駛位的車門,鬆開了身上的安全帶。
因為這樣一來,等到敖銳澤走過來,直接親上來的時候,他就能順勢摟住敖銳澤的脖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