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帝:“……”
薑千歲:“……”
這是你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尤其是承安帝的麵說出來的話嗎?
所以你還真就收了薩國和西國的錢?
薑貴妃當下不動聲色地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一旁的承安帝。
一旁的薑千歲像是想到了什麼,直接就笑了。
因為敖銳澤這話雖然是承認了他收受了薩國和西國的賄賂,但也從側麵證明了他一開始出賣國土的目的,的確是希望能夠為朝廷籌集到一筆銀錢,要不然有那三十萬兩黃金在,他何必再去收薩國和西國的那幾千兩的賄賂。
而且承安帝最厭惡的就是有人欺騙他,最喜歡的就是下邊的人坦誠待他。
所以這一次,敖銳澤恐怕不僅不會受到承安帝的責備,還會更得承安帝的心。
所以這算什麼?
傻人有傻福?
承安帝今年不過四十二歲,但是兩鬢的頭發卻是早已經白了,所以看起來就跟五六十歲的老者差不多。
果不其然,聽了敖銳澤的話之後,他僅僅隻是愣了兩秒鐘,就突然笑了。
“沒錯,都是那些小人的錯。”
然後他親自走了過去,把他從薑貴妃的手底下解救了出來。
他拍了拍敖銳澤的肩膀:“這次辛苦你了,不過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做了。”
他雖然也有些心疼那幾百萬頃的國土,但也僅僅隻是有些心疼而已。
畢竟隻要他高興了,損失一些偏遠之地的土地又算得了什麼呢。
敖銳澤也笑了,他一邊揉著耳朵,一邊說道:“那肯定的。”
“而且說不定下一次,就是薩國和西國向我們割地賠款了呢。”
承安帝聽了,依舊隻是笑了笑:“但願吧。”
因為他可沒有那麼大的野心,隻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薑貴妃聽了,卻是兩眼一翻,恨鐵不成鋼道:“讓薩國和西國向我們割地賠款?靠你的那個豬腦子嗎?”
敖銳澤:“……”
不帶這麼人身攻擊的。
所以他當即轉移話題道:“姐,我餓了,我好像聞到了紅燒豬蹄的味道了,你是不是做了我們最愛吃的紅燒豬蹄?”
承安帝也說道:“說得我也有點餓了。”
承安帝都已經發話了,薑貴妃還能怎麼辦,她也隻能先把心底的話全都壓了下去:“一群討債鬼。”
“白芍,綠酒,擺膳。”
薑千歲也跟著上了桌。
三個大男人當即美滋滋地就著小酒啃起了豬蹄。
看到這一幕,薑貴妃的臉色頓時就好了不少。
吃到一半的時候,敖銳澤才想起了他之前說過的要在大乾和薩國的邊境建立四民縣的事情,於是他就順嘴提了一句。
這麼一點小事,承安帝當然不會拒絕:“行,一會兒我就讓戶部和吏部派人去辦。”
吃完飯,承安帝就帶著薑千歲離開了。
“好了,小王八蛋,現在可沒有人護著你了。”
薑貴妃的臉說變就又變了。
敖銳澤:“……”
敖銳澤往軟榻上一躺,直接擺爛。
“揪吧揪吧,反正一會兒要是腫了,心疼的也是你。”
薑貴妃:“……”
關鍵是她還真就奈何不了他了?
薑貴妃能怎麼辦?
她瞬間就轉變了戰略。
緊跟著,她的眼睛就紅了:“你以為我想這樣嗎?”
“隻要我還在一天,隻要你姐夫,你乾爹還在一天,當然就能保你一天的榮華富貴。”
敖銳澤:“……”
所以,就算薑貴妃長相普通,也依舊能夠坐穩貴妃之位,不是沒有原因的。
就這說掉眼淚就掉眼淚的本事,現代那些所謂的當紅小生小花至少得學三年。
隻聽見薑貴妃又說道:“可是等你姐夫老了,你該怎麼辦?”
“他沒有兒子,朝臣中意的那些皇太子的人選又都是他的仇敵,萬一他們以後借著你姐夫不省人事了,合起夥來逼宮怎麼辦?”
“這些年來,你乾爹還有你姐姐我結了多少死敵你是知道的?”
敖銳澤:“……”
敖銳澤點了點頭。
薑貴妃:“到時候隻怕我們一家四口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銳澤,你無論如何都得立起來。”
“你得上進,你得學會用腦子去思考問題。”
如果你以為薑貴妃的意思,是希望薑銳澤將來能夠坐上權臣的位置,讓他們的那些政敵不敢再對薑家下手,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畢竟這裡可是封建王朝,真等瑞王他們坐上皇位,想要殺掉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薑貴妃和薑千歲的那些死敵,每一個都結得不冤。
因為他們一個後妃,一個權宦,竟然想把自己的弟弟、乾兒子,推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