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把封好的信交給了那名小太監:“好了,發出去吧!”
再然後,他又往軟榻上一躺,繼續睡了起來。
於是就在薑貴妃開始搞事了的時候,劉營也收到了敖銳澤的回信。
“在四民縣建立一個據點,招收一批青壯,延請教練,加以訓練?”
這的確很有必要。
所以劉營也就沒有多想。
隻是——
“去薩國弄一批槍炮回來,裝備那些護衛?”
這……勉強有些必要。
畢竟山賊水匪大多窮凶極惡,如果他們能裝備上一批槍炮,肯定能減少不少傷亡。
隻是去薩國弄一批槍炮回來?
薩國和西國之所以能橫掃其他國家,就是因為他們手裡的槍炮要比其他國家的要先進。
所以為了保障他們的實力,兩國都製定了嚴格的製度,以避免他們的槍炮泄露出去。
在上一場大戰之中,大乾之所以能夠打贏兩國人,一是因為大乾派出的軍隊是薩國和西國的兵力的兩倍,二是因為西國和薩國的軍隊也受到了內亂的波及,三就是西國和薩國的將軍要分出兵馬去回收他們的戰死的士兵遺落在戰場上的槍炮,導致他們亂了陣腳。
可想而知,要想從薩國和西國弄一批槍炮回來有多難。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彆忘了,他們的合作夥伴可是薩國新鮮出爐的霍爾伯爵。
人心都是貪婪的。
第一次交易,他們就賺了七萬兩銀子。
霍爾那邊,至少也能賺上兩三萬兩銀子。
兩三萬兩銀子,霍爾就算是兢兢業業十年,都不一定能賺到這麼多的錢。
所以他肯定也是希望他們能賺到更多的錢的。
就算他是個忠臣,寧願少賺一點錢,都不願意出賣薩國的利益。
那他們完全可以一步一步養大他的胃口,再突然切斷貨源,讓他一分錢都賺不到,甚至轉而去跟他的政敵合作,到時候還怕他不就範嗎?
想到這裡,劉營頓時就有了主意。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薑貴妃現身宋國公夫人主辦的桂花宴,並且與陳夫人相談甚歡,還把自己最喜歡的一隻金釵送給了陳家小姐的消息就傳遍了大半個京城。
最主要的是,此後接連五天,薑貴妃都有賞賜送去陳府,有時候是一簍南邊新進上來的柑橘,有時候是一匹時下最流行的布料……最主要的是,第五天的時候,她送給了陳家小姐一塊和薑銳澤身上掛著的玉佩一模一樣的玉佩。
這下子,是個人都知道薑貴妃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薑黨果然狼子野心,竟然意圖染指帝位!”
瑞王府的人直接怒罵出聲。
“她到底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還能是從哪兒來的?
還不是承安帝給她的膽子。
“皇上糊塗啊!”
隻是下一秒,就有人說了一句:“皇上可不糊塗!”
承安帝要是真糊塗,能先後躲過丞相薊寺和太後韋氏的脅迫戕害?
能在登基三十五載都沒能生下一兒半女的情況下,穩坐皇帝之位?
能在宗室全力施壓的情況下,依舊空懸皇太子之位?
那承安帝這是什麼意思?
“看來皇上應該是不滿瑞王爺與宋小姐定親的事情……”
其中一名官員遲疑著說道。
畢竟因為這件事情,瑞王最近在京城的風頭不可謂不盛。
畢竟宋江清身具飛鳳之命,如果她命中注定會成為皇後,那她將來的丈夫瑞王,不就注定能夠成為皇帝了嗎?
也隻有這個解釋了!
瑞王驀地握緊了雙拳。
又是這樣。
隻要他一冒頭,承安帝就會想方設法的打壓他。
遲早有一天,他會把承安帝踩在腳下,讓他再也沒有辦法對他頤指氣使,對他棄如草鄙!
但是下一秒,他就突然笑了。
“不過皇上這次恐怕是打錯算盤了,畢竟陳家怎麼可能會看得上薑銳澤那個廢物!”
聽見這話,坐在下首的那些文武官員先是一愣,然後都大笑了起來。
“沒錯!”
“那個賤婦很快就知道自取其辱這四個字是怎麼寫的了!”
“無恥村婦,果然是無恥村婦。”
果不其然,消息傳到陳府,陳家家主勃然大怒:“把那些東西都給我扔出去,都給我扔出去——”
陳家夫人也抱著朝著她哭泣不已的陳家小姐,怒聲說道:“扔進糞坑裡去,叫那個賤婦知道,她視如珍寶的薑銳澤,在我們眼裡,就跟茅坑裡的東西一樣!”
而楊家這邊。
楊大郎的臉更是直接就氣笑了。
“不愧是薑黨!”
“我們前腳幫他們擺平那些想要算計他們的鹽商,後腳他們就把我們的臉踩在了腳底下!”
雖然這件事情薑黨的人並不知道。
“五叔——”
他後悔了,他們當初就該什麼都不做,就在旁邊看著薑黨和那群鹽商狗咬狗。
而楊正卿的眉頭早就皺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