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敖銳澤叫來紙筆,照例回了一句‘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就沒再管了。
而也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瑞王回國了。
兩個月前,戶部尚書會同瑞王黨的戶部侍郎錢錢忠一起,帶著宋江清籌集到的那三百萬兩銀子去了烏國。
到了烏國之後,他們第一時間把瑞王一行人贖了出去。
而烏國政府也知道了這些事情。
然後他們也第一時間找上了門。
他們也想把軍艦和大炮賣給大乾。
畢竟烏國現在財政緊缺的事情是真的。
於是雙方幾乎是一拍即合。
很快烏國就在此前歐內斯特·愛德華和瑞王簽署的那份假合約的基礎上,削減了一艘裝甲巡洋艦,一艘驅逐艦,然後和瑞王簽署了一份新合約。
對於這個結果,承安帝是很滿意的,所以他當即便命令在京的幾名王公率領文武百官,出城十裡迎接瑞王。
隻是瑞王卻是根本就高興不起來。
不僅僅是因為他剛一落地,就得知現在坊間已經把他和趙明(表哥)聯係到了一起,說他和宋江清也是一對奸夫淫/婦之後。
——宋江清更是憤怒不已。
她不明白,明明她和薑家無冤無仇,薑家卻要這樣對待她。
就因為她是瑞王的未婚妻嗎?
可是明明瑞王才是真正的皇室宗親,薑家人隻是一群外戚而已,他們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臉覬覦皇位。
所以瑞王一回府,她就迫不及待地找了過來:“王爺,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你放心。”
瑞王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雙拳:“這一天不會太久的。”
話音未落,他眼中就爆射出了一道勢在必得的精光。
等著吧,第一批足以組建三千新軍的槍炮下個月就會運抵廣東。
隻等新軍組建起來,他一定會讓薑黨的那群人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更因為下一秒,管家就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不好了,王爺,出事了。”
“周太傅突然去了。”
“你說什麼?”
瑞王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我去烏國之前,他的身體不是還好好的嗎?”
管家瞬間就露出了一絲一言難儘的神情:“回王爺的話,周太傅的身體本來是很不錯,但是他今年畢竟已經七十多歲了,昨天他得知您返京的消息,高興之下,晚上……晚上就把剛剛納進門的一對三胞胎姐妹小妾全都叫進了房裡……等到那對三胞胎姐妹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快不行了……”
這就是為什麼,剛才瑞王在京城外,沒有看到周太傅的身影的主要原因。
宋江清的臉頓時就紅了。
而瑞王的臉已經青了。
“該死!”
消息傳出,整個京城一片嘩然。
“剛想說瑞王這一次圓滿完成了任務,勝算又多了一分,沒想到轉眼間他就失去了一根擎天大柱。”
“周太傅和陳丞相是忠心耿耿的保皇黨,他能走到今天,這兩位大人居功至偉,否則他怎麼可能會是陰險狠毒的薑千歲的對手?
其中周太傅更是他恩師一樣的存在,再加上周太傅門生故舊滿天下,他手底下超過一半的人都是因為周太傅的緣故,才靠攏到他身邊的。”
“現在周太傅一死……”
“我當初就說,周太傅一大把年紀了,還沉迷於女人,十幾歲的小妾一個接一個抬進府裡,遲早會出事,現在好了吧,之後史書工筆都會記著他是死於馬上風這麼一個為人所不齒的原因。”
奶團子也樂了:“這叫什麼?”
“樂極生悲!”
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不是。”
說話的可不正是敖銳澤。
他正在試戴一頂薑貴妃命宮內造辦處剛剛為他打好的一頂金冠。
這頂金冠正中央鑲嵌著一顆冬棗大小的,熠熠生輝的東珠,頓時就又為他增添了兩分光彩。
奶團子:“怎麼說?”
敖銳澤:“這叫賠本買賣。”
奶團子:“我糊塗了!”
敖銳澤最後欣賞了一遍自己的帥氣的臉,很好,今天就穿著這一身去見楊正卿了:“一個靠山隻換了三百萬兩銀子,不是血虧是什麼?”
奶團子:“……”
奶團子:“…………”
奶團子:“………………”
然後它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
“周太傅的死,是宋江清造成的?”
“宋江清之所以好運連連,都是因為她竊奪了其他人的氣運?”
所以宋江清哪裡是什麼福星,她根本就是個黑寡婦啊!
“不對——”
奶團子又說道:“可是宋江清從小運氣就很好啊,那個時候她又是吸的誰的氣運……”
話還沒說完,它自己就反應了過來:“——劉營!”
是了,就在宋家蒸蒸日上的時候,作為她的未婚夫家的劉家可以說是一落千丈。
“不過她到底是怎麼吸取的其他人的氣運?她自己知情……”
下一秒,它的聲音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因為敖銳澤又把它關進小黑屋裡了。
奶團子:“……”
不用猜也知道敖銳澤是乾什麼去了……
嗚嗚嗚,它老婆很快就又是敖銳澤的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