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正卿既然說過他心裡有數,那他就肯定不會上薑家人的當。
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是很信任楊正卿的。
楊大郎:“是。”
於是接下來的一路上,薑貴妃都在試圖和楊大郎拉近關係,而楊大郎的神情始終都沒有變化哪怕一分。
以至於最後,薑貴妃臉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
不過沒關係,等到銳澤把楊正卿徹底拉攏過來,還怕楊家將來不就範嗎?
楊大郎則是覺得舒心不已。
還是那句話。
想要他們楊家倒向薑黨,除非他爹死而複生。
當然了,如果下一秒,他們沒有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然後下意識地轉過了頭的話。
因為他們這一轉頭,就正好看見敖銳澤摟著楊正卿騎在一匹馬上,有說有笑的從山上下來。
薑貴妃:“……”
楊大郎:“……”
他們的第一反應是。
敖銳澤和楊正卿的關係是不是有點好過頭了?
試問哪對普通朋友會同乘一騎,還有說有笑的?
更何況楊正卿手裡還牽著一匹馬,而且那匹馬就在他們旁邊。
然後他們才反應過來。
最主要的是,也不知道敖銳澤說了些什麼,楊正卿也就在這個時候紅著耳朵湊到他的嘴角上親了一口。
薑貴妃:“……”
楊大郎:“……”
他們指著敖銳澤等人,看向一旁的莊頭:“他們,他們……”
莊頭:“……”
莊頭直接就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就知道,遲早是會有這麼一天的。
薑貴妃和楊大郎直接就懵了!
薑貴妃:我是讓你和楊正卿好好交往,但是我沒讓你真的和楊正卿交往啊?
楊大郎:五叔,你不是說你心裡有數的嗎?
薑貴妃:你就是這麼上進的?
楊大郎:我爹怕是真的要死而複生了。
不過是氣活的!
於是下一秒,兩人的聲音就響徹了整個莊子上空。
“薑銳澤!”
“五叔!”
於是很快,消息就傳進了皇宮裡。
承安帝:“……”
薑千歲:“……”
畢竟他們倆才是薑黨的大家長。
薑千歲的臉都黑了。
他原本寄希望於薑銳澤能夠立起來,將來也能夠為他們遮風擋雨。
雖然他也知道,這份希望微乎其微。
所以在發現敖銳澤似乎長進了一些,也聽說了敖銳澤似乎真的在山南建立起了一股不小的勢力的時候,他是欣慰的。
畢竟原本山南不少官員都是他的門人,當初敖銳澤說他想在山南做生意的時候,還是他幫他鋪的路。
可是最近他跟這些官員詢問起敖銳澤在山南的生意的情況的時候,他們的回答都含糊了很多。
不用猜也知道,他們肯定都是已經被敖銳澤收買了。
對此,他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有些欣慰。
因為覺得敖銳澤總算是有些長進了。
可是現在他才知道,他是真的想多了。
爛泥就是爛泥……算了,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乾兒子呢。
薑千歲的背瞬間就佝僂了下去。
承安帝定定地看著敖銳澤。
他的心情和薑千歲差不多。
但是又比薑千歲多了一些東西。
所以他突然就鬆開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
也好。
因為這樣一來,他就隻能把江山交給瑞王了,不用再考慮太多了。
至於薑貴妃這一關要怎麼過——
也就在這個時候,陳丞相在兩名侍衛的攙扶下,氣喘呼呼地衝了進來:“皇上,皇上不好了……”
他說:“西國,西國、薩國、皇國和和國,突然聯合起來對我們宣戰了!”
“什麼?”
承安帝隻覺得眼前一黑。
薑千歲更是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尖銳了起來:“西國和薩國不是已經成了死敵了嗎?”
“皇國和和國不是正打的激烈嗎?”
“怎麼會突然聯合起來,攻打我們?”
陳丞相氣喘籲籲:“……他們,他們說,西國和薩國的戰爭是我們挑起來的……”
“是我們先是將西國的金礦的地址告訴了薩國,誘導薩國去偷挖西國的金礦,然後又將薩國偷挖西國的金礦的事情告訴了西國,並且將援助西國叛軍的事情栽贓到了薩國頭上……並且我們還在兩國交戰期間,不停向兩國兜售槍/炮,使得兩國戰事日益擴大……”
“他們還說,皇國的火/槍製造技術是我們賣給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挑撥皇國報複和國,而在兩國開戰之後,我們一直在援助和國……”
“這是他們派人送來的宣戰書!”
承安帝抓過那張所謂的宣戰書一看。
上麵還真就是這麼寫的。
“胡說,胡說八道!”
承安帝憤怒不已。
薑千歲更是一臉鐵青。
他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情了。
而後他們就反應了過來。
“這是欲加之罪,欲加之罪。”
他們巴不得離薩國和西國他們遠遠的,巴不得永遠龜縮在國境之內才好,怎麼可能去插手這些國家之間的戰事。
要不然之前和國向他們求援的時候,他們為什麼會選擇置之不理。
不對!
他們之中的確有人一直在邊境活動。
那就是敖銳澤——
但是要說這些事情都是敖銳澤做的。
他們轉頭又看了一眼和楊正卿緊緊黏在一起的,生怕他們下一秒就會棒打鴦鴛的敖銳澤……
那還不如相信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做的呢!
所以事情真相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們為了能夠有一個光明正大攻打我們的借口,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無恥,無恥。”
敖·真正的禍首·銳澤:“……”
他捏了捏楊正卿的手,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
對此,楊正卿:“……”
雖然事情乍然暴露,當著承安帝的麵,他本來應該感到惶恐和不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完全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壓力……但也不至於蹬鼻子上臉吧!
畢竟要是讓承安帝他們看見這一幕,他們肯定會更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