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和紀曜說話了,你們說了什麼?”
黎晚抱著男人壓在她身上的沉重的身軀,笑著:“他祝我新婚快樂。”
黎澤霖含住她脖子上的軟肉,“以後不許再跟他說話。”
他含混的說著,輕咬了她一口,滾燙的手伸到她背後去脫她身上的禮服。
肩帶被撥下去,露出白皙如玉的肩膀,黎澤霖眸色深濃,吻上去,連吮帶咬。
黎晚白色禮服如同盛開的花堆積在地上,其他衣物被淩亂的甩在地板上。
黎晚忍不住出聲。
被黎澤霖捂住嘴。
“這裡隔音不好,小聲一點。”
他嘴上這樣警告黎晚,身下卻一下比一下更重。
黎晚在他身下哆哆嗦嗦癱軟成一團。
到了半夜,酒精像是通過汗液排了出去,黎澤霖反而越來越清醒。
最後黎晚被黎澤霖拖進懷裡抱住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看到遠處的海平線開始出現亮光。
身後的男人挨過來,手臂摟住她的腰,下巴抵上她的肩蹭了蹭,又拂開她的頭發,掰過她的臉,吻了吻她紅腫的嘴唇,最後埋進她發絲間發出深深地滿足的歎息,終於安靜下來。
黎晚眼皮無比沉重,終於沉沉睡去。
......
睡夢中,一道機械冰冷的聲音響起
【任務已完成,世界跳轉中.......】
......
九月,夏末初秋。
近日陰雨連綿,氣溫已經降下來,穿著短袖走在街上已經能夠感受到涼意。
路上的行人撐著傘匆匆走過。
而此時人民醫院的某間病房內正爆發激烈的爭吵。
“蕭則!要是我妹妹有個什麼好歹!我要你的命!”穿短袖T恤的男人滿臉陰沉的對著蕭則說道。
“哥,你先彆怪姐夫了,姐姐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旁邊白白淨淨女大學生模樣的女孩兒忙說道。
男人頓時斥責道:“黎俏,你哪邊的?你沒看到你姐已經躺在那兒了?”
黎俏嚇得縮了縮肩膀,一雙大眼睛裡頓時溢滿了淚水,有些無助的看向蕭則。
蕭則皺了皺眉,沒說話。
一旁穿著講究的中年女人站了起來,冷笑道:“黎漠,你這叫什麼話!黎晚好端端的鬨自殺,關蕭則什麼事!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啊!”
蕭則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後拽了拽,聲音克製:“媽,你彆說了。”
病房外走廊長椅上坐著的少女聽著病房裡的爭吵,麵無表情的戴上了耳機。
和穿短袖T恤的男人一起進來病房的中年女人卻說道:“親家母,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黎晚要是真的好端端的,她能自殺嗎?肯定是受了欺負才想不開的呀!”她說著,抹了抹眼淚:“晚晚她是我心頭的肉啊!從小到大我可沒讓她受過一點委屈……”
“媽……”黎俏也拉了拉自己媽媽的胳膊。
蕭則的媽傅香君聽到這兒,忍不住冷笑起來,剛要說話。
就在這時,黎漠撲到床邊,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驚喜道:“晚晚,你醒了。”
病房裡頓時安靜了。
所有人都看著病床上的黎晚。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清麗溫婉的臉上是一片蒼白,冷漠的視線從病房裡的一張張麵孔上掃過去。
在掃過蕭則的時候,也隻停留了一秒,就轉開。
她張了張嘴。
黎漠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晚晚,你要說什麼?”
“姐……”黎俏也叫了聲。
“晚晚,晚晚,媽媽在這兒,你有什麼委屈,跟媽媽說。”
黎晚看著這個撲到床邊來一臉關切看著她的中年女人。
這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媽,楊鳳雲。
這個病房裡,都是她的“家人”。
黎晚張了張嘴,費力地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滾。”
病房裡的人全都愣住。
楊鳳雲驚愕萬分:“晚晚,我是你媽!你、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糊塗了?”
黎漠也震驚的看著她。
傅香君震驚之後心裡卻忍不住一陣暗自爽快。
黎俏呆住,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長那麼大,從來沒見姐姐發過脾氣,還含著淚的大眼睛忍不住偷偷看了蕭則一眼。
蕭則緊皺著眉看著黎晚,眼神裡滿是疑惑和驚愕。
他認識黎晚那麼多年,她一直是溫溫柔柔的,從來沒跟誰說過半句重話…….
黎晚無視他們五彩繽紛的臉色,冷冷的說:“全都滾出去。”
……
蕭瀟摘下耳機,扭頭看著從病房裡退出來的大人們。
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很怪異。
……
病房裡終於安靜下來。
黎晚閉上眼,再度沉沉睡去。
…….
第二天,黎晚結束觀察,可以出院了。
蕭則開車來接她。
黎晚什麼都沒說,跟在拎著他行李的蕭則身後走出醫院。
蕭則把行李放到後備箱。
黎晚自己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然後看到坐在副駕駛座的黎俏。
“姐,姐夫讓我和蕭瀟在車裡等你。”黎俏說道,看起來並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黎晚也不接她的話,就這麼拉著車門定定地盯著她。
坐在後座的蕭瀟抬起頭來看向這邊,表情有點奇怪。
黎俏看著黎晚平靜無波的眼神,突然開始心虛起來,“我去後麵坐。”說著解開安全帶,從副駕駛座下來,從黎晚身邊走過,拉開了後座車門。
黎晚坐進車裡,關上車門,係上安全帶。
蕭則上車,看了黎晚一眼,但是黎晚沒看他,隻是靜靜地看著車窗外。
蕭則皺了下眉,倒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