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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科是看過奏折的,所以知道奏折的內容,但是比起奏折,他的這封信裡又加了一些彆的內容。比如軍營土地管理的事情,秦放找了家裡的人來做田地的管事。
在杜科看來,這隻是一件小事情。甚至在大京城裡,有好處的事情讓自家人去,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更何況,秦放隻給了五百文的月例,也實在是低。
不過,這也說明了秦放的謹慎和不貪。
“相公。”杜太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兒子啊……”這是杜老太太的聲音。
杜老爺、杜老太太和杜太太一起來了。
杜老爺道:“怎麼突然傳人來叫我們?可是有事情發生了?”杜老爺見兒子把老伴和兒媳婦都叫來了,認為事情不嚴重,但是可能和家裡有關。
杜科起身,把杜老爺、杜老太太和杜太太迎進書房,待他們坐定之後,杜科開口:“父親可還記得我前段時間跟您提起過的秦放?”
杜老爺道:“自然記得,我說過,那是個有運道的人。怎麼?你今日叫我們過來是和此人有關?”
杜科道:“確實如此,兒子此番……”他把在禦書房的事情說了一邊,“皇上金口玉言,說秦放是我的門生,那必然是我的門生。說起來,秦放和我雖然有緣,也能說一聲師徒關係,但如果皇上沒有這樣說,我尚且不會收徒。”
杜太太道:“這倒是稀奇了,按理說,皇上不喜歡文臣武將拉關係的,如今卻主動讓秦放認相公做老師。”杜太太是個溫婉的婦人,長相並不出色,但是聲音卻非常的好聽,她講話的語速微慢,和嚴謹的杜科仿佛不是一處人,可是他們夫妻二十來年,感情卻非常的好。
杜老爺道:“皇上讓秦放認你做老師,怕是對秦放的印象極好,認了你做老師,等於半隻腳進了京城,皇上這是給秦放找靠山啊。而且,秦放寒門出身,沒有根基,即便認了你做老師,他的根基、他的關係,也都是你的根基、你的關係,所以對你來說,並沒有擴大勢力,對皇上來說,也沒有影響。”
杜科道:“皇上的心思我可猜不透,但是皇上對秦放的印象的確很好。”
杜老太太道:“我瞧著秦放的媳婦倒是個聰慧的姑娘,軍營土地、硝石製冰、加上現在土豆粉和番薯粉。那位姑娘送了這麼大的禮給皇上,皇上顧念秦放三分也是應該的。如果加盟代理的事情落實之後,皇上可是空手套白狼,穩賺幾百萬白銀啊。”這還是最少的,如果加盟費高的話,加起來轉眼間就能上千萬白銀了。這麼一大筆銀子,杜老太太聽了都心驚。
杜老爺道:“這話你也就在家裡說說,如果傳到外麵當心你的腦袋。”空手套白狼,那是能形容皇上的嗎?雖然這是事實,可有些事情大家心裡清楚就好了。
杜老太太不在意的笑笑:“我也就是在家裡才這麼說,難道你能傳出去?還是咱們的兒子和兒媳婦能傳出去?”
杜老爺說不過她,隻能轉向杜科:“那你今天叫我們一起過來是?如果是認秦放為學生的話,皇上尚且發話了,這已經是定下來的事情了,不用同我們商量。”
杜科道:“雖是如此,但是這件事還是要跟你們說一下。秦放而今不過二十二,等他到了我這個年紀,他的前途肯定在我之上。如父親說的,有些時候,運氣的確很重要。當初秦放從七品的千戶長到五品的武德將軍,也隻是皇上的隨口一個決定,左右是從永州提拔人,就提拔了提出化整為零計劃的秦放。
秦放是個農家子,不涉及任何勢力,再說又是去任州雲襄縣,那種偏僻的地方。故而在朝堂上,也沒有人反駁。卻哪裡知道,雲襄縣會有硫磺礦和硝石礦?所以說,這就是運氣,這就是運道吧。”
杜老爺道:“你放心,你既收了秦放當學生,那必然如同我們杜家人一般。”
杜科道:“其實,我對秦放的妻子也是頗為好奇的。”
他這話一出,頓時,杜老太太和杜太太緊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