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海燕道:“盜墓。”
她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就連杜科,眼中也流露出驚訝:“此話怎講?你又是從何聽來的?”
這其實並非楊海燕知道劇情,劇情中也沒有提起這些。楊海燕剛發現自己穿書時,看過很多啟國的書籍,有律法的,也有雜記的。關於雲襄縣、梁王的時候,她是從雜記上看的。而關於盜墓一說,也是如此。
隻不過,這種事情不光彩,所以她沒有同秦放提起。
而今杜科問了,楊海燕坦誠道:“我曾看過雜記,雜記中有提到,太元祖原是平民出身,家中有些恒產,勉強算得上小地主。他帶著下屬起義,手中沒有兵器,於是有人提起,盜墓挖掘兵器。一般情況下,有兵器下墓的墓主,身份都不一般,而這兵器,必然也不會差。老師,我也不過是從雜記中看到的,也不知真假。”
杜科讚賞的看著楊海燕:“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沈禮賢:“可史書上並沒有記載。”
杜科:“史書是人寫的,自然也可以改。而且,你們所見的史書,未必是真正的史書。鄉君說的這件事的確不假,家淵深厚的人家基本都知道,皇族也從未禁止彆人提起,因為不管太元祖是怎麼起來的,他結束了前朝的**統治,給了老百姓喘息的機會。我要說的是,當年,我杜家先祖的那把刀,也是這樣來的。
那把刀伴隨先祖半生,又得太元祖在刀上提了字,故而那把刀先祖便不舍得再用,從此供奉在杜家祠堂裡。之後,先祖又耗儘心血,找儘材料,為打一把一樣的刀。刀身、身重,都和那把一模一樣。隻是,材料找到,刀打好,先祖年事已高,也拿不動刀了。故而這把刀一直在杜家的庫房裡,還沒開封過。
說起來,這也許也是緣分。杜家此後再也沒有出過武將,即便有弟子習武,可也喜歡耍劍,竟沒有一人喜歡用刀。如此,這把刀贈與你。”
秦放沒有想到這把刀還有這等來由,他再次跪下:“多謝老師,我一定用這把刀守衛啟國,揚我啟國榮光。”
杜科點點頭:“好。”
接下來,大家開始吃早飯,早飯後,秦放帶著杜科和沈禮賢去了獸山道觀。楊海燕命人給他們準備了飯盒,飯盒裡的糕點、麵條、茶水可以墊肚子,這爬上一個時辰的路,怕是肚子會餓。
糕點是小蛋糕、綠豆餅,麵條是涼皮麵、涼拌黃瓜,茶水是綠豆湯。這些都是放在冰桶裡的,叫秦放拎著。
待秦放他們離開之後,楊海燕要著手晚上的宴會了。早上行了拜師禮,晚上邀請親朋好友吃飯。更何況,杜科是為公事兒來,也要見見本地的官員,乾脆借著晚上的宴會了。
好在雲襄縣沒什麼官員,也就正七品楊縣令、正八品柏縣丞一家、還有從九品的宋主簿。最後是魏霆,秦三叔夫妻。
楊海燕把客人名單列出來,楊縣令、柏縣丞、宋主簿那邊,讓人送帖子過去。秦三叔和秦三嬸那邊,就派侍衛趕馬車過去。
這些人安排好之後,楊海燕想了想,又去了留馨院:“阿母。”
秦母和秦奶奶倒是慶幸有楊海燕在,不然她們還不知道該怎麼做,現在有了楊海燕,她們好像就等吃了。這會兒見楊海燕過來了,秦母忙問:“燕燕,這幾天你辛苦了,有哪裡需要阿母的地方,你儘管說。”秦母也不好意思,這要是一般人家,像他們百裡村的,應該都是親娘搭把手忙的,哪裡是兒媳婦這樣忙碌。可也沒有辦法,誰叫他們都不懂呢。
楊海燕道:“阿母放心,我不辛苦,再說,為了相公便是辛苦一點,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聽到楊海燕這樣說,秦母忍不住笑道:“你這孩子……”
楊海燕:“阿母,我這會兒過來,是想問問您,今日晚上府上會辦晚宴,慶祝相公拜師,我請了三叔和三嬸過來,這不,我想著三舅也在,是不是要請過來?”
提到家裡按個不著調的三弟,秦母連想都沒想:“不用,讓他們在那邊待著。”有侍衛看管著,原本不想勞作的三弟和蝌蚪兒,現在已經知道用自己的勞作換取糧食了,秦母可不想他們來到府上一個不注意就跑了。實際上,在軍營田地裡,三弟就想拋下蝌蚪兒跑,不過被侍衛給逮到了。
楊海燕聽她這麼說,便笑了笑道:“那晚點我叫人給三舅和蝌蚪兒送些好吃的過去,這人不在也就罷了,既然都到了雲襄縣,吃的總不能少。”
秦母一聽,頓時眉開眼笑道:“哎,你做主就好。”她嫌棄自家弟弟和侄子是一回事兒,但是彆人嫌棄她還是不舒服的。這會兒見兒媳婦對自家弟弟和侄子還是客客氣氣的,還能想到他們,她心裡也是高興。不管兒媳婦是真的關係他們,還是麵子上的情誼,至少看在她的麵上,她還能有這份情誼,她就高興。秦母再一次感歎,這個兒媳婦娶的可真好。不過說到娶妻這件事,秦母想到了秦三嬸,便拉著楊海燕小聲問:“燕燕,阿放身邊可有沒說親的小夥子?”
楊海燕一愣,見秦母突然問這個,她心一緊,這不會是要給思芽定親吧?“阿母,您問這個做什麼?莫不是思芽……”
秦母趕忙道:“不是不是。是你三嬸和三叔,他們想給三丫說個阿放身邊的人,想著有阿放在,小夥子定然也不會欺負三丫。而且,還能對阿放拉攏人心。我也是不知道好不好,所以來問問你,你看怎麼樣?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