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楊海燕看了秦放的家書,知道他平安無事,她提了幾天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二哥,秦放在京城裡,多謝你照應。”不然的話,就是進城門也需要一番心思。不過也可見秦放在出發前,就已經想到了杜醒然。
杜醒然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都是自家人,相互幫助是應該的。二妹啊,那你準備準備,我明兒就回去了。”家中沒有男主人,即便他和楊海燕是名義上的義兄義妹,也不好多相處。
楊海燕道:“二哥初來雲襄縣,不如多住幾天,我讓二弟帶二哥到處看看,回頭你把雲襄縣的景況跟皇上說一說,也好讓皇上知道,你這幾天並沒有白白出來一趟。”
杜醒然一聽,頓時明白她的意思了,感激道:“還是二妹細心。”皇上最喜歡聽的,不就是民情嗎?說到這裡,杜醒然頂著厚臉皮提起了牙膏和牙刷的事情,“二妹啊,據秦哥說那牙刷和牙膏特彆好用,不知道能不能給我一……兩副?”他也是不要臉的,雖然討要兩副不要意思,但不能自己有了,娘子沒有吧?其實,兩副都不夠,家裡還有祖父祖母、嫡母姨娘呢。
楊海燕噗嗤一笑,她對這個杜二公子印象極好的,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為人挺熱情的,性格還格外的活潑。“兩副哪裡夠,給府裡的長輩都裝備一副吧,不過要用些時間。”不管是做牙膏還是做牙刷,都不夠時間。但是,既然秦放沒事,杜醒然晚上幾天再回京也沒關係。
杜醒然一聽,大喜:“多謝二妹。”他們之間,秦放和楊海燕的關係都是分開叫的。秦放是杜科的學生,所以杜醒然叫他一聲秦哥,是參照杜科的關係。楊海燕這會兒是杜太太的義女,所以按照杜太太的關係,叫她一聲二妹。
楊海燕道:“二哥客氣了。對了二哥,我這裡也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你。”
杜醒然問:“什麼事情?但凡我能做到的,絕對義不容辭。”
楊海燕見他這麼說了,便直接問了:“二哥見過皇上嗎?我這裡想要一副皇上的畫。”
“這……”這事情難住杜醒然了,“妹子啊,我是見過皇上,但是我不會畫畫啊。”
楊海燕道:“這事情不難,二哥見過便好。”
怎麼個好法?
很快,第二天杜醒然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飯後,楊海燕召集了雲襄縣所有叫得出名堂的畫師,在將軍府集合。然後,根據杜醒然的描述畫人物畫像。
一個時辰後,那些畫師的人物畫像就畫好了,一共有十張。
楊海燕接過十張,問杜醒然:“二哥,這十張畫像中,哪張最像?”
杜醒然看了看,說實話,沒有一張能畫出皇上的風采,但是他還是在十張裡選出了自己認為的最好的一張:“就這張吧,不過還是不太像。比如這眼睛,還有這嘴巴……”
楊海燕道:“這樣,還有哪裡需要改的,二哥再同畫師說說,改到你認為可以了為止。”
杜醒然道:“那行。”
這一改,就改了一天。一天後,畫師累到癱瘓了,終於改出了一張杜醒然覺得還算可以的畫像。
畫像拿到手的第二天,楊海燕就去木工坊了,讓雕刻師傅照著畫像把皇上的臉刻上去。
師傅雕刻不是短時間可以雕刻好的,所以楊海燕又回了將軍府。到將軍府門口,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那裡。馬車上的人並沒有進去,看見楊海燕來了,對方下了馬車:“下官參見鄉君。”來人是來旺縣程縣令。
程縣令不是第一次來了,上一次來的時候,楊海燕說秦放不在,他沒有多說就走了,這是他第二次來了。
楊海燕客客氣氣道:“程大人不用多禮,不知道程大人來將軍府所為何事?”
程縣令道:“是關於貴府範嬸女婿傷人一案,那範嬸女婿說,是奉秦將軍的命令去做事,所以這件事還得請秦將軍給個說法。”
楊海燕噗嗤一笑:“程大人堂堂七品縣令,說的話還是如此好笑。什麼時候因為下人女婿一句話,我家相公堂堂正五品的將軍就要給你一個說法了?莫不是程大人這科舉出來的成績也是有水分的?否則就該知道,沒有十足的證據,是不能問上官給你一個說法的。”
程縣令:“你……”他沒有想到一個婦道人家,竟然如此難搞。“那下官有事情想拜訪秦將軍,還請鄉君給個方便。”
楊海燕道:“他去獸山了,程大人可以自己去找,至於將軍府……我家相公不在,我一個婦道人家就不留客了。”說著,走進府內,“洪叔,關門,如果有不相乾的人想要進來,儘管以私闖將軍府,盜竊將軍府機密抓人。我記得上次池總管來的時候,是帶著皇上的密令來的,就是不知道人家闖府是不是為了這個。”
洪叔:“是,鄉君放心。”
程縣令是真憤怒,這個冰雲鄉君太難搞了,但是他也不能強來。首先冰雲鄉君品級比他高。其次這裡是雲襄縣,有一千士兵在,他哪裡敢橫?
程縣令想了想,決定走第三步計劃了,按照上麵的計劃,這裡發生的事情該上奏了。
說起來,秦放這幾天一直住在皇宮的偏殿裡,隻不過因為不露麵,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再者,皇上的寢宮,也不是誰人都有膽子去打聽的,也不是誰人都能打聽到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