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臉最好捏!”大狗又去捏了二弟的臉,如此總結。
二狗也如法炮製,隨後讚同地點點頭。
蕭君澤怔了怔,也捏了捏自己,好吧,手感是很好,不比兩個狗子差。
“好了,打足精神,回頭帶你們去看都江堰……”蕭君澤把兩個小孩丟給青蚨,覺得今天又是達成父愛陪伴的完美一天……
來蜀地的機會很少,蕭君澤去巡視了蓉城周圍的郡縣,這裡最發達的便是紡織業,
蜀錦一直都是比貨幣好用的代幣,而且,他們在吸收了襄陽的毛紡的知識後,因地製宜,開始用周圍的犛牛毛參與混紡,做出的織品更勝於襄陽的毛料,隻是受限於產量不能像羊毛那樣大規模鋪開而已。
更讓蕭君澤驚訝的是,這裡的用耗牛毛絨來冒充做成青塘貢品的藏羊絨條,被北人鐘愛,催發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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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也算另外一種保護藏羚羊了。”
蕭君澤如此評價。
如此,他的一國巡視,基本告於段落。至少在沿長江經濟帶上,南朝已經開始萌發一些資本種子,一些大世家還守著自家田地度日,而有些目光長遠的寒門士族,已經看到工商的潛力,開始投入其中。
農業社會的資本流動雖然微薄,而且長久被捆綁在土地之上,可以整個中原大地的體量,一但開始流動,便會永不停歇,如洪水一般地將周圍的一切,卷入工業的洪流,無人可以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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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蜀時,已經是五月。
大船順流而下,那速度不可同日而語,是真正的千裡江陵一日還。
天氣已經開始熱了,兩個狗子脫去了棉襖,換上了單薄的綢褂,露了粉粉嫩嫩的小胳膊小腿,也不嫌熱,就喜歡像狗一樣圍繞在蕭君澤身邊,想各種辦法吸引老父親的注意。
已經快四歲的他們開始展現出了幼崽時期的無限精力,
那隨時隨地都在響“爹爹~阿爹!爹!爹爹爹爹!”簡直像穿腦的魔音,一刻不斷地在船上響起。
蕭君澤甚至有跳進長江,尋求片刻安寧的衝動。
“大狗二狗啊,你們能不能安靜一會!”蕭君澤痛苦麵具。
青蚨皺起眉頭:“陛下,快去襄陽了,你總不能給崔曜他們說這是大狗二狗,該起個大名了。”
蕭君澤以“五歲再起,這孩子年紀太小了,有些名字,他們抗不住。”為由推脫。
青蚨目光懷疑:“您不會又想起那兩個亂七八糟的名字吧?”
“哪裡亂七八糟了,這可是我絞儘腦汁想到的,”蕭君澤小聲反對道,“這,大狗蕭如故,二狗蕭憶情,都是很好聽名字。”
還是他在遊戲裡的大號小號ID。雖然是係統隨機起的。
青蚨目光冷漠:“哪有起名為‘故’‘情’的,故有變故、死亡、守舊之意,你念想那人,也不能拿孩子的名字來做想念。”
蕭君澤想解釋不是這樣的,但他知道這根本解釋不清,隻能歎息道:“你行你上啊!”
因著皇帝行在要在荊州停留,想到以後說不定還要過來,蕭君澤便讓人在這裡購買了一處彆院,略做休整一番,便召來了青蚨和許琛,露出不懷好意的乖巧微笑。
“這次我去襄陽,總要有一個人在荊州留守,幫忙遮掩,你們倆個都是我心腹近臣,”蕭君澤滿懷希望地看著他們,“哪位願意留下,幫我解憂呢?”
場麵瞬間安靜,兩位手下都用控訴的眼神看著他。
蕭君澤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隻能微笑回應。
許久,許琛敗下陣來:“還是屬下留下吧,公子武力超群,本也不需要屬下護衛……”
甚至有時候,他都搞不清楚是誰在保護誰。
……
數百裡外,襄陽。
崔曜收到了自家主上將要來回到他忠實的襄陽的消息。
收到信後,他臉上浮起微笑,立刻做了一個決定。
“什麼,讓我去與桓氏、田氏等族處理蠻人衝突?”賀歡問。
崔曜微笑點頭——至少陛下來的前幾天,他要好好給他看看自己的成就,可不能讓一些小妖精來擾亂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