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一種進步吧……
看到這裡,他打了一個哈欠,今天和硯舟逛了一天的產業園區,明天還要和他們一起,討論改進機器,有些他們解不開的數學難題,還要給他們補補課,最近還挺累的。
就在這時,身上帶著水氣、洗得香噴噴的兩個小孩像炮彈一樣地衝過來,喊著爹爹,往他懷裡鑽。
蕭君澤一手一個,抱懷裡貼貼了兩下。
賀歡緩緩走進來,一身薄衣半袖,胸襟係得不是太緊,露出大片鎖骨,他的平時係的辮子解開,化成一團帶著水氣的柔順長發,光著腳踩在木製地板上,走到君澤麵前,對他微微一笑,拿手在對方掌心輕輕摳了一下。
蕭君澤心中一動,正要反手握回去,賀歡卻是巧妙地抽回手,拿出一張紙:“阿蕭,我覺得,孩
兒L們還是應該有個大名才是,成天叫著狗兒L,幼時還好,大了卻是不該……”
蕭君澤這才懶洋洋地拿起那張紙,換了屈膝的坐姿,看著上邊的字。
才看了幾眼,他便眉頭微皺,怎麼和青蚨當初拿出來的名字差不多,不是絲字旁的單字,就是什麼“承佑”“明德”“存孝”“繼元”……
嘖,這些個名字,放唐末五代高低得是個節度使留後。
賀歡還在那裡苦勸:“起名有五,有信,有義,有象,有假,有類,既然孩兒L已經快到五歲,便應該有個大名記上族譜,怎麼能一直都叫乳名,我問過狗子們了,他們也不喜歡彆人叫他狗子……”
他的聲音輕鬆而不留下痕跡地越過了蕭君澤的大腦皮層,那個寫名字的紙也被他放下,就在他準備把這東西丟到一邊時,突然看到其中一個名字,居然是“道歌”。
嗯,這不也是狗子嘛,蕭道歌的話,居然還挺好聽的。
二狗的話,叫蕭道途,也挺有韻味。
嗯,禾和稷兩個字也不錯,可以當單名,道途和道歌,當字,好像都還挺不錯的?
這時,賀歡坐到他身,他才衝了冷水,身上有些冰涼,在這炎炎夏日,貼上去,倒也挺舒服……
可是貼了幾個,那青年身上的男兒L氣息便不能控製地往鼻息裡鑽,讓他心中一動。
於是蕭君澤覺得可以等會再想取名這事,他看了看那羅盤草泡的茶水,思考著自己已經喝了兩天了,應該沒什麼大事……吧?
他叫來青蚨:“把大狗二狗帶去吃飯吧。”
“爹爹你不和我們一起吃嗎?”大狗在青蚨的懷裡掙紮,“你說的要給我做蛋糕的!”
“回頭給你們做。”蕭君澤笑著向他們招招手,“今天爹爹要吃這個壞毛狗。”
大狗和二狗頓時掙紮起來:“爹爹不要吃他,他不是壞狗!”
“對啊,爹爹,讓他留下和我們玩啊,不要吃他!”二狗也大聲反對。
蕭君澤挑眉,拿起賀歡一隻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給你做主了,看著,我現在就啃了他的狗爪子。”
說著,作勢要咬。
“爹爹不能吃啊!”大狗慘叫著哭了起來,“吃了他我們就沒有娘親了!”
二狗也暴哭:“爹爹啊,不要吃他,不要吃他,我要娘的……”
“爹爹你吃了他我們就沒有母親了……”
青蚨頓時麵露不喜,看著蕭君澤,仿佛在說你欺負孩子乾什麼?
蕭君澤摸了摸鼻子,還沒開口,賀歡已經走上前去哄道:“放心吧,爹爹不會吃人,他在嚇唬你們,你們彆怕好不好,晚上我去給你們講故事……”
“真的麼?”大狗二狗抽泣著問。
賀歡笑著點頭:“當然,娘最喜歡你們了。”
大狗二狗感動地和母親包頭痛哭。
蕭君澤在一邊抱著胸,麵露不屑,仿佛一個披著羊皮的大灰狼,要把這一家三口都吞下去一般。
賀歡勸走了兩個崽兒L,這才走到蕭君澤身邊,有些埋怨:“你嚇他們做甚,他們晚上會做噩夢的!”
蕭君澤驚訝地瞪大眼睛:“你還真當自己是母親了啊?”
賀歡突然伸手,把阿蕭壓在榻上,他眸光深邃,語氣堅定:“不用當,阿蕭你是他們的父親,那我本就是他們的母親!”
這是他的責任,不管阿蕭同不同意,都是!
蕭君澤莫名地心跳加速幾拍,他伸手在賀歡耳垂輕輕拔弄了兩下:“那,給我表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