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二狗聽說爹爹要離開一年,頓時哭得撕心裂肺……
蕭君澤也有點心虛,想著要不然帶他們回去好了,但最後還是狠下心,帶著青蚨離開了。
賀歡抱著孩子,看著行船遠去,神情惆悵的像個望夫石。
……
大船回到荊州,在江陵和彆離了兩個多月的行台會合,這才浩浩蕩蕩地回到他那已經離開了快一年建康城。
蕭君澤因為是第二次,所以這次心態還算平和,就是覺得魏知善一邊把脈一邊狂笑的聲音有點刺耳。
“我就說嘛,我開的那麼多藥都沒用,憑什麼海外一個神草就能救你於水火,不可能的!”魏知善放下手,笑眯眯地道,“恭喜,陛下,這次,您不是雙胎了。”
蕭君澤白她一眼:“這有什麼好恭喜的。”
他生幾個不是生?
魏知善笑了笑:“這胎倒是很穩,陛下啊,你應該多生些子嗣,若能讓這生子如喝水的體質傳承下去,說不定比你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更於國有利呢!”
她覬覦陛下的身體好
久了,陛下那逆天的恢複力、學習力,實在是讓她眼饞,恨不得也去陛下肚子裡投生一回。
好了,蕭君澤揮揮手,既然沒事了,退下吧,蕭衍還在外邊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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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善退下。
蕭衍一走進來,就是厲聲質問:“陛下,聽說你將太子寄養在了民間,這是真的麼?”
蕭君澤笑了笑:“對啊,是又如何?”
蕭衍怒道:“如今國泰民安,後宮就獨一妃在位,有什麼要將太子寄養的緣由,您也太胡鬨了。”
蕭君澤歎息道:“這不是肚子裡又有了一個,不想讓他們看麼。”
蕭衍一滯,等想通了這句話的意思,頓時更怒:“陛下,您既然喜歡那外室,便依著祖宗規矩,收入後宮便是,這每次去幽會兩月,算個什麼事?偌大一個皇宮,三宮六院,還放不下那位外室尊臀麼?”
蕭君澤幽幽道:“行了,彆生氣了,回頭我把他們帶回來便是,聽說你要取兒媳了,彆壞了好心情。”
說到這,蕭衍神色稍稍緩和:“緒兒當年出生時,臣與陛下才剛剛相識,一轉眼,居然已經十餘年了。”
又有誰能想到,當年鐘離城外的逃亡皇子和敗軍將軍,隻在十年不到,便躋身於朝堂之上呢。
見話題成功轉移,蕭君澤也和蕭衍聊起了孩子的事情。
但不是聊他們倆的孩子,而是北魏皇帝元恪的孩子。
“那皇太子元昌,是魏帝唯一子嗣,年僅兩歲,便告夭折,”蕭衍說起北魏的消息時,麵帶笑意,“魏帝繼位多年,卻僅出一子,世人都說是高肇所為,因為於皇後畢竟家世顯赫,若是太子長大,必然會依仗於家。就如魏帝如今重用高家一般。”
蕭君澤倒不意外:“北魏有子貴母死之俗,再者,元恪他也不喜歡女子,這子嗣自然也艱難。”
就他所知,那位把北魏帶入墳墓的胡太後,如今已經入宮,她精通佛法,與元恪成為心靈之友,隻要將來她將來生下子嗣,必然會是太子。
“蠻夷之屬,”蕭衍不屑道,“殺了母親,就能阻擋了外戚麼?孩子總要有母親的,養母不也是是母親麼?”
蕭君澤撐著頭,歎息道:“北魏這下可麻煩了。”
他也是服的,北魏這波下坡路下的是真狠,那坡度就算沒有九十,也至少是個四十五度坡,外戚、六鎮、崇佛、奢侈腐化、胡漢之爭……這樣的局麵,若是元宏或者元勰在,都能鎮得住,但如今,元宏早已經身死,元勰被軟禁。
“何止麻煩,”蕭衍忍不住笑道,“臣剛收到消息,魏帝的弟弟元愉,殺了自己家長史、司馬,假稱司徒高肇弑君叛逆,在信都稱帝,年號建平,立愛妾李氏為皇後,如今北魏諸州郡震動。正是我們舉兵收複北方故土的大好時機啊!”
蕭君澤頓時神情一變:“元愉不過是個廢物,他哪能起兵,必然幾日就能被平定,有淮河天險在,過河占一兩個城池也是守不住的,到時,元恪必然大殺宗族,到時,再看時機是否成熟。”
蕭衍看他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話,起身告退。
蕭君澤靜靜坐在王榻上,沉默不語。
青蚨看他神色難看,遲疑了許久,小聲道:“陛下,您是擔心彭城王麼?”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蕭君澤冷笑一聲,“元勰就算這次被牽連,也是他自找的,難道我還要再乘個氣球去救他麼?”
青蚨小聲道:“那可說不準……”
蕭君澤一掌拍在桌上,頓時嚇得青蚨不敢再言。
過了許久,蕭君澤才輕聲道:“放心吧,我不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