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的是約定由洛陽朝廷啟動邊釁,讓雍州大軍調動出城,爾朱榮臨時找些事情留在襄陽,然後趁機奪城,這時,朝廷大軍趁著雍州混亂,迅速殺到襄陽,接管城池,再清剿滅雍州殘兵。
計劃看起來天衣無縫,很快被元恪批準,可惜第一步就失敗了。
當高湛親自來聯絡細節時,卻因為襄陽的美酒醉人,一個不小心多喝了兩杯,在襄陽的酒樓裡與人起了口角,最後更是惹出了人命官司——高湛怎麼都想不明白,那個人怎麼一推就倒出了窗外,還掉在地上,狂噴鮮血,就這麼死了?
更慘的是,他因此被拿下,身上那偽造的文書,根本經不起細查,被遊檄問了幾個問題,便答不上來,更把懷裡關於爾朱榮親筆的回信搜了出來。
高湛當場就被嚇呆了,拚命搶回了半張,吞了下去。
但局麵自此不受控製,爾朱榮知道消息後,當機立斷,立刻帶兵衝入了刺史府,擒拿崔曜為威脅,帶兵突圍,還在走之前搶了槍械所,放了一把火。
崔曜當時氣度泰然,刀兵加身而不為色變,更是平靜地讓爾朱榮放過官署中的其他官員,否則寧願玉碎,也不瓦全。
周圍的助手們一個個被感動的痛哭流涕,此事之後,崔彆駕的風度美名,傳行天下,為世人稱讚。
賀歡的
兵馬緊追不舍,但因為崔曜在爾朱榮手中,投鼠忌器,不敢強攻。
爾朱榮手下都是自家秀容部子弟,一個個都沒想到自家主帥居然鬨出這樣的大事,紛紛諫言不可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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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是過年時發生的,蕭君澤每天都期盼著鴿書更新新進展,整個年都過得十分得勁,連他最討厭的新年祭天,也變得親切可愛起來。
隻是他的肚子已經六個月個,有些滾圓,便是穿了裡三層外三層冕冠纁裳,也遮蔽不住,好在外人不知道他能生孩子,隻當他是胖了。
正月初一的南郊祭祀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祭祀,儀式感太足,還要在寒風裡站兩個多時辰,青蚨都很是擔心,擔心動了胎氣。
魏知善卻是一點都不帶擔心:“就陛下那身子,彆說站兩個時辰了,就算是在雪裡跪上幾個時辰,那孩子也一樣是活蹦亂跳,麝香都打不掉的崽,你有什麼可擔心。”
蕭君澤當然也不擔心,果然如他所料,祭天回來後,他能吃能喝,肚子裡的小東西也動得很頻繁,並沒有異常。
這讓他很是難受:“這麼不安生,莫不又是個兒子?”
魏知善安慰他:“這是偏見,女子亦有活潑大方的,你看我不就是麼?”
蕭君澤凝視魏貴妃半晌,連連搖頭:“像你就不必了……”
魏知善威脅道:“你有本事嫌棄我,有本事彆讓我偽裝懷孕啊!”
蕭君澤無言以對。
祭天之後,居然有人提議他去封禪,當場把蕭君澤驚到了:“泰山在青州,北朝之手,元宏還去過那裡祭天呢,你要我去封禪?”
那人立刻解釋,說不是去太山,會稽郡尋一座國山封禪。
蕭君澤表示拒絕,命人不許再提。
回到宮中,他繼續追更,爾朱榮在這次追逐戰中展示了他優秀的軍事能力,以一己之能,在最初將追兵甩開,但隨後,他反叛襄陽的消息傳開,事情頓時便發生了變化——他的行為引起了雍州百姓的群情激憤。
一時間,到處都是給襄陽通風報信的人,沿著去洛陽方向的百姓堅壁清野,各地鄉老和郡兵嚴守城池,爾朱榮的兵馬險些被賀歡埋伏全殲。
最後賀歡以火燒爾朱榮藏身的蘆葦蕩為威脅,讓爾朱榮放了崔曜,自己就放他離開。
在高湛的見證下,這場交易成功進行,爾朱榮離開方城,前去洛陽,而賀歡也成功救回了崔彆駕。
“……這場動亂雖然隻維持了半個月,但卻實在是驚心動魄!”蕭衍拿著官方消息,和幕後黑手討論此事,感慨道,“這爾朱榮實在是果斷狠辣之人,居然在絕境中找到了最佳脫身之法,險些就將你在襄陽的布置重創。”
蕭君澤微微一笑,道:“是啊!”
蕭衍進言道:“陛下,如今您也已經登基快八年了,江山穩固,政通人和,為何還不將雍州納入治下呢?雍州本為南國之土,不過是你在孝文帝手下奪得,正該物歸原主,到時崔曜等人,亦可出將入相,不比在雍州當一個彆駕更能施展才華麼?”
他垂涎崔曜和斛律明月很久了,還有那襄陽的稅賦,有這些,必能讓南齊更加強勝,還能讓南齊北上收複故土,再複漢時之盛。
蕭君澤搖頭:“不必了,我答應過元宏,不會反叛北朝,雍州至少名義上,還是魏國所有,不會變動,除非……”
蕭衍立刻道:“除非什麼?”
蕭君澤道:“除非北魏不再是元家天下。”
蕭衍頓時欽佩陛下的誠心:“孝文皇帝有您這樣的兄弟,真是不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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