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和他的哥哥們正認真地在學堂裡讀書,三狗是最小的,坐在最前麵,他聽課很認真,捏筆的小手乖巧地放在書上,相比旁邊轉筆如風扇的同桌獨孤如願,顯得超級乖巧。
今天老師的講是語文課,主要是學習字和文章,文章是詩經裡的短詩,學起來倒是很快。
學堂裡的幾個小孩子都是天賦極高的,學起知識來又快又好,回答問題都是搶答,蕭君澤看了一會,也覺得滿意,這才是未來的小太陽啊。
他覺得有趣,乾脆親自過去,在下課後,帶著小孩們,上了一節科學體驗課。
都是後世的化學物理小實驗,引得孩子們一個個驚呼四起,覺得人間太神奇了。
教完了小朋友,蕭君澤回到書房,正要繼續工作,突然腰上一緊,他心神一凜,拿起旁邊的硯台就是往身後一砸。
來人本能地一仰頭,險險躲過要害,雙手卻沒有鬆開,隻是大聲道:“彆打,是我啊……”
蕭君澤收回手,回頭看著那個委屈又有點狼狽,熟悉又帶著一點陌生的麵孔,微微挑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賀歡湊到麵前,笑道:“就是現在,和送還軍馬的商隊一起,我將他
們拆成十隊,分批過來,然後沿途騎馬換馬,花了五日,就從關中到襄陽了。”
“是麼?”蕭君澤伸出手,指尖劃過他的已經卷起的亂發,“去,洗乾淨了,到床上候著。”
“你不追究我悄悄過來的事了?”賀歡仰頭看他,他準備了好多理由還沒說呢。
“等會再聽,”蕭君澤摸著他油膩的頭發,“快去,你這樣子,我下不了口!”
賀歡有些委屈,抱著他細腰的手緊了幾分:“不,我那麼累,想你想的度日如年,日夜兼程地來見你,難道不該是抱在一起,互訴情衷麼?”
“我的阿歡啊,”蕭君澤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微笑道,“我有好多話要給你說呢,你先去歇息一會,我會讓你說到,不想說為止。”
賀歡被他看得心跳如鼓,立刻起身:“好,我這就去。”
蕭君澤收回手,撚了撚指尖油膩感,忍不住笑了出來:“年輕真是好啊。”
他拿出一塊羅盤草膏,放在熱裡化開,輕輕地品了一杯。
生活要有儀式感。
……
在被中縮好,蕭君澤枕在賀歡結實柔韌的手臂上,凝視著他俊美堅毅的眉目,突然就感覺,心動,想再來一把。
但,考慮到了阿歡累了好幾日,剛剛次數也不少了,再索求無度,怕是會彈儘糧絕,還是給他留些體力,說說悄悄話的好。
“阿蕭~”賀歡拿額頭抵著他,貼貼又貼貼,“我想你了,你三年沒來看我,還把我調走,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受……”
蕭君澤莫名想點隻煙:“因為我相信你啊,你看,你做得多好。”
賀歡溫柔道:“我做的事,斛律明月一樣可以做,我隻想在你身邊陪著你。”
蕭君澤撲哧一聲笑出來:“你現在可是西北王,權勢不輸給明月,怎麼能這麼兒女情長呢?”
賀歡搖頭:“那都是有你威望,不是我的,我當你的刀劍,你握我越緊,我力量就越強,好不好~”
“嗯哼?”蕭君澤在他耳邊道,“這個緊度夠麼?”
賀歡扭曲起來,抱著阿蕭咬牙道:“轉移話題,你就是不想讓我回來!”
蕭君澤鬆開手,輕笑道:“沒有,你不在,我最想你了,看到你的枕頭,我都要聞聞味道。”
“我不信。”
“要怎麼才信呢?”
“斛律——”
“在我的床上,不許提彆的男人的名字!”蕭君澤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
千裡奔來,又大戰幾場,賀歡到底沒抗住,沉沉睡去。
蕭君澤坐在床帳外,托頭思考要不要依賀歡的,把明月調到關中……
但思考了一會,他還是決定不能變,如今正是關鍵時刻,明月對關中不熟悉,若是節外生枝,錯過機會,到時天下不知要多亂幾年,回頭還得好好給阿歡說說,不可如此任性。
要乖巧聽話一點,我才更喜歡你——
“爹爹,”三狗抱著作業回來,就看爹爹在床頭發呆,不由好奇道,“你在想什麼啊?”
蕭君澤抬起頭,看著兒子無辜的大眼睛,笑道:“我在想,你今晚睡哪裡。”
嘖,感覺自己有點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