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非常危險,但收獲也多,有時百人鄉勇,就能占據一兩村的土地,還都是好田,如果運氣好,還能撿上不錯的房子。
這種行為讓他們冒了很大風險,然後,讓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占據北方幽瀛之地的高歡居然主動給他們當雇傭兵,收起了保護費,還向襄陽大方地釋放善意,親筆寫信,言說仰慕雍州治世多年,隻是沒有運氣能投奔君刺史麾下,希望您給個機會,讓他效力,且還說他也是六鎮出身,起事反叛隻是為求生路,手下的六鎮兒郎並不想為害一方,隻是實在沒有吃食,才不得以而為之。
蕭君澤收到了高歡的親筆信,信紙用的襄陽特產的蘆葦紙,纖維泛黃還帶著雜色,但價格便宜且不暈墨,高歡字寫得並不太好,歪歪扭扭,張牙舞爪,還有塗改痕跡。
蕭君澤撚著信紙,有些躊躇。
他其實不太想收下高歡,這位齊太祖是有名的克主兼二五仔,不過這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他家那些兒子疑似有精神方麵的疾病,暴君都暴的千奇百怪,總
讓人覺得不安全。
而且他手下的幾萬六鎮兵馬也很麻煩,拆開安置,又要花一大筆錢,不拆開,在高歡麾下,又沒地方給他們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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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澤思考許久,提筆寫了回信。
他可以接收高歡,給他應有權位,但前提是,他需要展示出自己價值。
具體的要求,他並沒有寫得太清楚,因為這也屬於高歡的考題。
無論他是攻打渤海高氏,還青州的刑氏,都能證明他的實力,哪怕大敗輸虧了,剩下的殘部來降,也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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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緩緩過去,九月時,蕭君澤的又要開始等著新生命降臨了。
魏大夫每日前來請平安脈,還專門揶揄道:“我給你調了一道特彆厲害的避子湯,保證你喝了之後,再也沒有困擾,你生完一定要試試。”
蕭君澤無奈地看著她:“你變了,你以前對這個很好奇的。”
魏大夫道:“我是想用你身體來研究一番,但被某個人威脅了,但他說得也有道理,咱倆指不定誰先死,估計也沒有辦法解剖了,就這麼著吧。”
魏知善如今解剖過的屍體海了去了,已經不是很看得上一兩種罕見體質了。
“我還有多久生?”蕭君澤問道。
“就在三五日內吧,不過也說不準,”魏知善想到對方特彆的身體,“你的情況,總會出我意料許多。”
蕭君澤這次沒有笑,他感覺最近的情緒有點問題,總是不由自主地悲觀,為以後的出路煩惱,以至於對孩子都不怎麼關心了。
想到這,他問魏知善:“如果你覺得以後的日子會很糟,但卻沒什麼辦法改變,你會怎麼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了,”魏知善疑惑地看他,“陛下啊,你什麼時候那麼憂國憂民了,我剛剛認識你時,你是那麼天不怕地不怕,當年一起在河邊放火,都能過得好,怎麼如今坐擁天下了,反而開始傷春悲秋了?”
蕭君澤怔了一下,隨後惆悵道:“是啊,那時候的日子,倒真挺爽的,隻是並不多開心,倒是最近……反正,這裡和天上差的太遠,我改變不了。”
魏知善驚訝地睜大眼睛,笑出聲來:“啥,你想把人間變成天上?陛下,你是懷孩子太累,傷到心神了吧?”
蕭君澤抬眸看她。
魏知善卻是一點不慌,隻是笑道:“陛下,你能不能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亂世,是五胡之亂後,南北對峙兩百餘年的亂世啊,我能想到最好的日子,就是你一統天下,原來你還要帶我當天上人麼?那真是多謝了啊!”
蕭君澤在她的調侃裡,倒是垂下眼,冷聲道:“怎麼,想想都不可麼?”
魏知善拍拍他的肩膀:“你還是快點把孩子生下來,早點回你賀狗身邊,我給你講,有些婦人懷孕,總是心神動蕩,你這就很像,一個不好,可能會尋死覓活,我可擔不起這責。”
蕭君澤托著頭:“你說得,倒是有道理,我能做多少是多少,成與不成,都是人的選擇,倒是我庸人自擾了。”
雖然有道理,但他還是很抑鬱,果然,這次之後,還是把魏大夫避子湯喝了吧。
魏知善看他想通了,也道:“這心醫一道,還是要求佛道,人心貪婪不知足,總有無數求而不得,有個寄托,好過胡思亂想,你這就要小……”
她話沒說完,就看見蕭君澤突然間皺起眉頭,捂住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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