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菟頓時抽了一口冷氣,連連點頭:“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還好您記得!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桓軒這才點頭。
“那鐵匠的事情……”
桓軒托起頭:“看來,需要找這位,天光幫的幫主,合作一番了。”
他需要大量鐵器鐵甲,才能一統山蠻,擁有自己的勢力,而那衛瑰,聽說也想要擴大他的勢力,把他的幫會,發展到整個北方。
哼,是想行當年的李家道舊事麼?
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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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澤正在啃黃瓜。
他的玻璃房本來是育種的,但沒想到居然能順便蹭一些反季節蔬菜,算是意外之喜了。
為此,他還讓人快馬送了十來斤瓜果給馮
誕。
結果是馮誕回信說彆這樣勞民傷財,而元宏則在信裡說再送來兩筐,阿誕喜歡吃。
蕭君澤心說你們兩個都是不會統一意見的麼?
然後回信這一季的沒有了,反正到夏天了,不怕沒的吃。
青蚨站在一邊,撩起君澤的袖子,看他光滑白皙的手臂,目光帶著困惑。
“彆看了,這身子不會留下疤的。”蕭君澤把黃瓜啃完,在一邊的水盆裡洗了手,又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再看青蚨一臉老母親的憂愁模樣,忍不住調侃道,“怎麼著,你是不是擔心我亂來,又找不到證據?”
“胡說,我在想不能讓魏知善發現這事!”青蚨惱道,“另外,你還知道自己在亂來麼?本來你就異於常人,若讓人發現了,說不得便被收入後宮……”
“看你說的,我入誰後宮,誰當晚就得守寡,”蕭君澤說到這,看青蚨似乎無法反駁的模樣,笑出聲來,“你居然還在看,你是不是還想在胳膊上點顆守宮砂啊?”
“一派胡言!”青蚨大怒,“你、你就要回南朝登基了,到時三宮六院,你要怎麼瞞?”
蕭君澤看青蚨真生氣了,輕咳一聲:“好了好了,戲言而已,你怎麼比我還當真呢,說說南朝如今怎樣了?”
青蚨這才作罷,說起了南朝之事。
蕭寶卷發揮得十分平穩,在知道裴叔業有反意後,立刻下詔討伐裴叔業,讓崔惠景出兵攻打壽陽,驃騎司馬陳伯之統率水軍溯淮河而上,豫州刺史蕭懿統領步兵三萬人也去圍攻。
裴叔業慌忙向北朝遞了投降書,但那時蕭君澤把洛陽弄得天翻地覆,鹹陽王、王肅、元恪一番爭鬥,等元宏理清朝局後,都已經是三月了。
元宏接到裴叔業的投降書後,大喜,因著淮河的大將主將王肅剛剛被問罪,就準備親自出征,帶十萬大軍去接收壽陽。
“這個元宏,我都把國庫的糧草一半都劃拉到襄陽了,他居然還有糧草南征!”蕭君澤思考著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可是他出來太晚了,”青蚨忍不住笑道,“當時,裴叔業想投降北朝,壽陽世家皆不願意,與朝廷裡應外合,加上裴叔業當時又氣又急,直接病死,崔慧景將軍隻花費了半月時間,就已經攻破了壽陽。”
壽陽城破之後,崔慧景拿了裴叔業的人頭回建康城,諸軍皆有封賞。
而元宏沒能吃上這口肥肉,生了好久的氣。
“如今,南朝的局麵,表麵平靜,內裡卻波濤洶湧,”青蚨感歎道,“他一月之中,要出宮二十多次,喜歡出門,卻又不喜歡人多,每到一地,拆屋驅民,百姓不堪其擾。正月初一,天寒地凍,群臣在殿外等了一整日,許多老臣都倒在地上,他才吃過午飯後草草見了群臣一麵。前些日子,皇宮失火被焚,他就新造仙華、神仙、玉壽三座宮殿,大刮江南……”
南朝群臣反而因此鬆了一口氣,因為蕭寶卷修宮殿時,便基本沒怎麼折騰朝臣了。
可是陰雲依然在頭上,大家都明白這是一時苟安,惶惶不可終日。
“崔慧景、王敬則、還有蕭衍三位大將軍,都希望擁你繼位,”青蚨低聲道,“隻要你點頭,他們就會起兵擁立你為皇帝,攻入建康城,殺了那偽帝。”
蕭君澤笑了笑,微微搖頭:“還,還不是時候。”
青蚨困惑道:“還要等什麼時候,裴叔業不是已經死了麼?”
“裴叔業畢竟是真有反心,蕭寶卷殺他,名正言順,反而提升了威望,”蕭君澤淡定道,“隻有他開始殺平叛功臣時,才是朝臣真正對他失望的時候,放心,不會太久了。”
他估摸著,也就是過兩個月的事情了。
正是豐收的時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