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甚至於是拓拔鮮卑們自己也不是沒有數,他的皇帝甚至親自在詔書裡說“丁零人死了,常山、趙郡的賊就少了,雜胡人死了,並州的賊就少了,羌人、氏人死了,關中的賊就少了。”
所以,大家懂的都懂,鮮卑人的國隻是鮮卑人的,就算他如今漢化穿了中原人的衣服,但真不給活路時,該起事的賊一個都不會少。
“那便足矣。”蕭君澤很滿意地道,“既然如此,你便去襄陽吧,我現在手上沒有紙筆,但你可以拿著這個給他們。”
他在身邊的掛飾裡翻看了一番,槍是不給的,炸藥也不能,弄傷人就不好了,錢和丹藥不是很特彆的東西,高層人物都有……
哎呀,他平時刷臉刷習慣了,以後可要記住在身上留些信物才是。
於是他把一根竹笛遞給他:“你讓人把這個送給他們,他們就會幫你。”
原來公子襄陽郡的人,賀歡拿起竹笛,沒發現有什麼特彆,隻要笛尾上看到似乎有猛獸的咬痕,但公子既然這麼說,那他當然就做,於是點頭謝過。
這裡,他手指已經不流血了,便低下頭,繼續縫合那件皮鬥篷。
蕭君澤又有點無聊,他開始反複地擼小老虎,小老虎感覺要禿了,嗷嗷叫著往一邊跑,又一隻纖細的手拎起,抱在懷裡被重新盤來盤去。
賀歡有點同情這小老虎,於是伸出了援助之手:“他已經許久未喝奶了,我給他喂些吧。”
蕭君澤自然同意了,拎著的小貓後頸,遞給他。
賀歡接過小貓,拿衣服裹了,送到一邊母羊身下,他蹲下身,伸長脖頸,蕭君澤看到賀歡脖頸上有一個老舊細繩,卻沒有掛什麼東西,於是隨意道:“這個細繩,是用來做什麼的?”
賀歡怔了一下,本能地摸了摸那細繩:“這繩,以前是掛手上的,連了把小刀,用來護身。”
“刀遺失了?”蕭君澤問。
“並未,”賀歡放下手道,“去歲,懷荒鎮大雪封山,糧草斷絕,米價倍增,我餓了兩日,那把小刀拿去換了三鬥栗米,讓我與兩個好友,都活了下來。”
蕭君澤不由感慨:“你這人生,還真是曲折啊。救了三條人命,那刀真是功德滿滿。”
賀歡點頭,凝視著他無暇的麵龐,笑了起來:“是啊,它救了我兩次。”
……
皮襖縫好後,賀歡又做了晚飯,洗乾淨鍋碗後,有些擔心地讓公子一切小心,便拿著那隻竹笛,向自家營地走去。
他平時對手下十分照顧,所以人氣尚可,那處廢棄山寨的不過一日的功夫,已經修築了不少樹屋——這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樹。
“喲,希奇啊!隊主居然回來了。”
“隊主在山裡見完相好了?”
“肯定啊,吃食席子的還有他舍不得吃鹽都送去了。”
“什麼相好,是妖精吧!”
“就是,隊主最近沒事都就發呆,魂都被勾走了。”
“看,手上還多了根笛子,誰不知道隊主唱歌可殺人,肯定是相好送的!”
“快看,隊主臉紅了……啊,隊主打人了!”
賀歡冷著臉把兄弟收拾了一番……這就是他不願意讓他們看到公子的原因,那位實在生得太美了,他沒有信心能讓這些諢漢們不生覬覦之心。
這時,一位兄弟捂著頭上的包,小聲道:“隊主,你怎麼才來,桓王等你好些時候了。”
賀歡一驚:“在哪,快帶我去。”
幾乎同時,旁邊傳來桓軒的笑聲:“我在這裡,聽你手下說你在山中遇到佳人,流連忘返,不想居然也看了好戲,居然有竹笛相許,也不知是哪位佳人,舍不得讓我等……”
他的聲音突然頓住,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隻有那溫和的目光,瞬間銳利地像刀子,落在賀歡手上竹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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