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事精!”蕭君澤將銀耳羹放下,“算了,我不吃了。”
“這怎麼行,你看,這銀耳也就那麼一點,根本不是銀耳羹,就是銀耳茶,你隨便吃兩口吧!”青蚨用儘心機哄勸道。
“行了,明天讓我可不會讓你跟著我一起出來了!”蕭君澤感覺自己要瘋了,難道要生個崽兒L,他就沒有自由了麼?那豈不是笑話!
青蚨於是一臉委屈:“果然,老奴跟在您身邊久了,你就開始嫌棄……”
“你今年不過二十五,是怎麼好意思自稱老奴的?”蕭君澤不屑地打斷他。
青蚨幽幽道:“老奴當年也是伺候過謝皇後的人,如今又服侍您,再過上一兩年,便能服侍太子殿下,您說,這三代人,能不能稱一句‘老奴’?”
蕭君澤繼位後,按慣例,追封了謝宮人為皇後,讓舅家擁有在法理上與蕭衍相抗的權力,所以青蚨如今早就改口了。
“你還很驕傲啊!”蕭君澤生氣,“萬一是個公主呢?
”
青蚨毫不猶豫道:“那更好,隻要公主有你五分美貌,便是傾國之姿,老奴一定會更加用心……”
蕭君澤懶得和他爭這點小事,這孩子生不生,要不要生,他可還沒拿定主意呢!
……
回到襄陽城,蕭君澤沐浴一番後,便準備休息了,入睡之前,又看到桌案邊許久未點的琉璃宮燈,一時有些遲疑,便隨即又搖搖頭,如今搞不好關係就要複雜了,還是不見了吧,就當是露水姻緣。
於是次日,他又帶著幾個護衛,準備去視察農院園。
農院園是賈思勰一手主導的研究院,如今麵積已經從當年那個小小的玻璃棚,變成了近萬平米大形園區,園區之中,早已經不像先前那樣,要幾十個人分那麼一兩平米的大棚了,如今,這裡建築了至少三十座大小琉璃棚,選育著各種蔬菜、稻穀的種子。
旁邊還有牛圈、豬圈、雞鴨等牲畜的窩棚,進行著一些簡單的選育,牛羊就不用了,草原才是天然的選育場,他早就派斛律明月往他的氏族裡送了十幾名學生,在那邊進行育種工作。
不過選種是個長期的活計,雜交的性狀想要穩定也是要好幾代的時間,所以,這裡雖然花錢如流水,但所取得的成績並不多。
許多成果,都是催芽、施肥等不算是太重要技法。
蕭君澤好好地安慰了賈思勰一番,讓他不必有心理壓力,如今他將許多耕作之法寫成農書,也是大功勞。
賈思勰沒想到蕭君澤居然會對農事如此信重,一時感激涕零,保證會全力以赴。
蕭君澤很滿意,便在這種植園裡隨意逛著,反正這裡守備森嚴,也不缺他那向幾個護衛,感覺自己還是正常人的樣子。
以及那棚裡的草莓好酸,好吃!
啊,這茄子好壯,用來做茄餅一定很好吃。
他一邊想著,一邊放空心思,讓一些精神內耗的東西從大腦皮層滑過,好像這樣的話,事情就和沒發生一樣。
就在他哼著歌兒L逛菜園子時,一名穿著白卦,育種者打扮的年輕人突然在旁邊道:“這位大人,我這裡也有些種子,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好物,您要來看看麼?”
蕭君澤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目露驚訝。
對麵本來與他年紀相似,卻要高大沉穩的許多年輕男人對他微笑眨眼。
蕭君澤不由笑道:“好啊。”
他揮揮手:“你們都退開些。”
周圍的護衛對視一眼,有些為難,但看這人沒有利器,也不過孤身一人,便退遠了去,順便路過的無辜路人驅開,隻隔遠了觀望著。
蕭君澤這才對賀歡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賀歡笑道:“先前,軍中有所調動,讓去剿滅了一個村匪,我便猜會為此動乾戈的,隻有刺史大人了,而你說過,工業的根基是生產力,而糧食是生產力根基,你都去周圍巡視了,不可能不來這根基之地,隻要提前參加這裡臨時工,在這裡等著,就有可能遇到你。”
蕭君澤鼓掌:“我教你的東西,你是真學到了啊。”
不愧是他教出來最聰明的狗子,還敢在這裡堵他,這決斷力真的是超一流了。
賀歡微笑點頭,然後突然伸手一撐,把君澤攔在玻璃棚外,麵色冷淡:“這幾天,你為什麼不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