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歡麵上卻答道:“洛陽一路南來,總要隱藏形跡,所以用帶麵鏡子,看有沒有偽裝好些。”
“真是心思縝密啊!”蕭君澤也沒多問,對著鏡子扶了扶發冠,發現一點都不比青蚨梳的差,便緩緩起身,放下鏡子,準備出門。
賀歡卻伸手拿住他的衣角。
蕭君澤
疑惑地回頭,就看賀歡那低垂著,看不清神情的額頭,像是一個可憐的、被主人擼完後就無情拋開的小狗。
於是他瞬間笑出聲來,低頭捧起青年的臉,在他額頭親了一口:“放心,今天晚上那燈肯定給你點亮。”
賀歡整個人都僵住了,眸子不可思議地瞪大。
蕭君澤大笑著放開他,滿意地甩了袖子,推門出去了,像是迎接勝利的將軍,身後有旌旗飄揚。
身後,賀歡披上外袍,俊美的臉上還帶著紅暈,他舔了舔唇,又躺回了帶著那人氣味的地方,把臉貼了上去,微笑間,露出了整齊的牙齒。
……
回到刺史府,蕭君澤一身是汗,立刻讓人準備熱水,要沐浴更衣。
青蚨有些疑惑,這天還沒晚呢,大下午的洗什麼澡呢?但當他看著周圍的護衛們一臉複雜,欲言又止時,便知道事情不對。
再看君澤身上的衣服淩亂發皺,後腦勺還帶著一根稻草,頓時瞳孔劇震。
他仔細打量著君澤,當看他脖頸上那青色的痕跡時,再無一絲僥幸!
那一瞬間,這位權勢極高的大內總管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爆鳴,扯起牆上掛著的刀具就衝出門去。
“哎青蚨你聽我說……▊▊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蕭君澤急忙從身後抱住他的腰,幾乎被青蚨拖走,“這,這是我一時心動,是我要求的,阿歡是無辜的啊!”
“你以為我要殺他麼?”青蚨殺氣騰騰地回頭,咬牙切齒道,“老奴我這就二媒六聘,把他給你娶回來,省得你這樣偷偷摸摸的,像什麼樣子!”
“你聽我說啊……”
“你說,我在聽!”青蚨冷冷道。
“呃!”蕭君澤一時怔住,有些詞窮,他發現最近好像特彆容易詞窮,於是,他左右看了一眼,小聲而委婉地道,“可是,可是青蚨啊,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解釋……”
青蚨盯著他,等解釋。
那目光仿佛帶著鞭策一般,讓蕭君澤本想現編的理由也一時說不出口,什麼道義啊,理想啊,好像都顯得不是那麼理直氣壯了。
於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躊躇許久後,乾脆破罐子破摔:“我就是覺得這樣偷偷摸摸的,才刺激啊……”
青蚨被氣了個倒仰,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握緊拳頭在虛空中揮舞了數次,終是無奈地垂下,仿佛終於承認了現實。
他於是垂頭喪氣地提著武器,向院外走去。
蕭君澤以為他還沒有放棄,於是小心地追上去:“那個,那個,青蚨啊,你彆生氣嘛,我保證下次,有下次話,一定先告訴你,今天是我衝動了……”
青蚨轉過頭,無奈地歎道:“你以為,我是去找他麻煩麼?”
蕭君澤一怔,無辜地抓了抓頭:“呃,不是麼?”
青蚨幽幽道:“我哪有資格去找他的麻煩,你如今已經被迷了眼,看不出他的心思,我在宮中長大,什麼矯情偶遇的手段沒見過……”
見蕭君澤還是一臉無辜,沒有一點反醒的樣子,他又重重歎了一口氣:“罷了,我是去找魏大夫,你這才一個多月,我讓她過來請脈,看看孩子有沒有事。”
蕭君澤這才放開他衣角,笑道:“讓青蚨操心了,快去吧。”
青蚨失魂落魄地出門去了。
蕭君澤忍不住輕笑一聲,伸手擦了擦額頭,剛剛把他汗都嚇出來了。
他哼著歌兒,回到房中,這裡水已經備齊,正好沐浴。
將身子埋時水裡,他放鬆了身體,尋思著,青蚨就是愛操心。
孩子?孩子能有什麼問題。
要是玩兩次就能沒了,對他來說,也不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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