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站(1 / 2)

老教授在上麵講, 教室中的張莉莉和姚雪莧這會兒就什麼都明白了。

難怪周樺突然就開始看論文了,研究的還是她之前從來沒有碰過的人參皂苷,感情她自個兒也是個無頭蒼蠅, 隻是聽說謝書堯在搞這方麵的研究,她就犯了紅眼病?

為什麼周樺最近幾天情況那麼反常,脾氣那麼暴躁易怒……感情是她知道自個兒要露餡了啊!

張莉莉小聲同姚雪莧說, “像她這樣的紅眼病, 我們之後都得躲著點,不然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她給盯上了。謝書堯願意和她說自己打算做哪方麵的研究, 肯定是因為相信她, 或者說,是因為謝書堯相信我們這些室友。結果呢?周樺給整了這麼一出,我懷疑謝書堯得把我們全宿舍都列入失信名單。”

姚雪莧說,“不應該吧……我覺得謝書堯不是這樣的人,之前謝書堯還在宿舍裡住的時候,我覺得她脾氣挺好的啊。雖然她和周樺一樣,一般情況下都是單獨行動,但我覺得她性格很好,人也比較隨和。”

張莉莉一臉看穿一切的樣子, “我之前查過謝書堯的微博,還在網絡上看過網友總結的科普貼。彆看謝書堯脾氣好,但真要把她給惹惱了,她可能就直接毫不留情地開大招了。”

“我哥是北航的,之前考雅思報的是雅思備考天團的課, 結果那雅思備考天團的大神老師找謝書堯的茬,硬生生被謝書堯給懟的離開了雅思培訓界,那老師跑去教考研英語了。你可彆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後麵更具有戲劇性,謝書堯就追著那老師去了考研英語界,硬是把那個老師給逼得退了圈。現在的考研黨們,有幾個不是在聽謝書堯講的課?”

“要我說,謝書堯就屬於那種溫柔且堅定的人,平時對誰都和和氣氣的,你要是真惹惱了她,就算跪在地上喊爸爸都不一定能讓她心軟。記不得哪個人說過一句話了,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就是神靈。咱宿舍一共倆離群索居的人,就把這倆都給占全了,一個學神,一個禽獸。”

姚雪莧自然知道張莉莉嘴裡說的‘禽獸’是指誰,她看了一眼臉色已經臊紅的周樺,小聲嘀咕說,“一個是野獸一個是神靈,那我們呢?半獸人?”

張莉莉翻了個白眼,“我們都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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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教授這會兒靈光一閃,腦子裡突然有了疑問,他就當場問了出來,“哎,你和那謝書堯是一個係的,還是同一個年級的,你們倆還瞄準了同一個課題?”

雖然是疑問句,但這老教授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兩個人都盯上了同一個課題,其中一個準備得相當充分,從醫學到藥學再到生物學,都有廣泛的涉獵,單單是開題報告中的那些國內外研究現狀就夠發表一篇十分高水平的綜述類文章了,一個卻顧左右而言他,真相已經很明了了。

當他是傻子呢?

“哎,年輕人啊,還是太焦躁了,務實點搞學術不好麼?樣樣都想和彆人看齊,殊不知,你最應該看齊的是自己的目標。”

“我承認,能夠考入京大醫學部的學生,都是十分優秀的,但這代表你們目前共存於同一個優秀的集合中,並不代表你們的水平是一樣的。有人為了考入京大,費儘了九牛二虎之力,有人根本沒怎麼認真,輕輕鬆鬆就考入了京大。”

“既然扯到了這些題外話,我就同你們多說幾句。其實謝書堯這個學生,之前錄取的時候,係裡爭議很高,普遍認為應當征求謝書堯的意見,將她調去外文係,你們知道的,現在外文係的很多老師都沒有資格被劍橋大學英語測試中心聘為海外獨立研究員,可以十分篤定地說,謝書堯隻要按部就班地在外文係讀完本碩博,留校任教絕對是沒問題的。”

“而且因為謝書堯在劍橋大學有任職,所以她將來留校的時候,極有可能是按照海外人才引進的政策走,直接就是副教授職稱,三年之內,隻要論文數量足夠,評上教授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係裡的領導都覺得這樣對謝書堯更好一些,可最後係主任老孫沒同意,為什麼呢?”

“孫主任說,我們沒有理由把這麼優秀的一個學生往外推,就算謝書堯真的是一時衝動報考了醫學部,那又怎樣?我們好好教她一年,如果她能入門,那就認真培養,如果入不了醫學的門,或者是她覺得學醫苦,那就讓她升大二的時候轉專業去外文係。”

老教授把手一攤,見課堂時間沒多少了,索性不再講,直接同學生們侃起了大山。

“謝書堯本身就是川蜀省的狀元,醫學部的所有老師都挺關注她的,簡單來說,謝書堯去哪個年紀蹭了什麼課,係裡的老師比你們這些謝書堯的同班同學都要清楚。”

“她相當努力,在入學前,肯定就看過許多的論文,隻不過是學的東西比較零散,入學之後,她的水平基本上是指數形式上升,不看實踐,單看理論的話,謝書堯的水平已經不輸給你們那些正在讀四年級、五年級的學長學姐了。”

“這還是保守估計,因為我們都沒有正式測過謝書堯的積澱有多麼厚,隻是聽孫主任說,謝書堯喜歡用那個ipad做筆記,整理出來的讀書筆記已經過千頁,這是什麼樣的概念?你們自個兒心裡掂量掂量,也數數自己的課堂筆記以及課後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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