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站(1 / 2)

被噎死過去的這人在急救車送來的路上, 心跳就已經停止了,急救車上隨行的醫生與護士都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去拉的人。

聽說這小年輕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 打賭打輸了, 為了表演一個生吞紅燒獅子頭而被噎住的,急救車上的醫生與護士更是滿心無奈。

這就印證了那一句‘不作死就不會死’。

不過在醫院工作,這種作死的人已經見多了,有人生吞乒乓球,有人生吞網球,還有人生吞白熾燈泡的……雖然無法理解這些人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但醫生與護士還是在心裡給這些人點了一排蠟。

祝平安。

本以為這個被紅燒獅子頭噎過去的小年輕就是來急診科走一趟, 聽急診科的醫生宣布死亡的, 沒想到急診科突然衝出一個醫生過來, 拿著擂鼓的力氣在這人後背上錘了三拳,那紅燒獅子頭居然噴出來了!

這人也真是膽大, 比成人拳頭略微小一點的紅燒獅子頭也敢生吞, 噴出來的時候還完好無損的……

“真有救嗎?”急救車的隨行護士悄悄問。

謝書堯點頭, 手搭在擔架車上,拽著擔架車就往十三號診室跑,“除顫儀!除顫儀!”

護士站的護士趕緊拿了除顫儀過來, 病人身上穿的是衛衣,這時候哪有時間脫衛衣?連用剪刀剪都覺得費事,謝書堯一把抓住那男生的衣領,用力一扯,質地厚實的衛衣就被她從中間扯開了。

護士們趕緊給連接心電圖機。

謝書堯手持著準備好的除顫儀直接壓了上去, 重重壓了三下,眼睛死死盯著心電圖機,見每次都是在除顫儀壓上去的時候,心電圖機才會出現一個小小的波,她心往下沉了沉。

與謝書堯配合進行搶救的護士這會兒說話時已經帶上了鼻音,她同謝書堯說,“小謝大夫,人救不回來了。”

縱然在急診科見慣了生離死彆,可是想到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要這樣結束,還是會心痛。

謝書堯用手探了一下患者的氣脈,感覺氣脈又壯實了一些,她心裡有了數,直接將除顫儀丟開,活動了一下手腕,朝著患者胸口的中位點捶去。

一下。

兩下。

三下。

……

十三下。

這是醫仙門醫修們與天爭命的‘回心十三拳’。

整整十三拳捶下去,謝書堯的拳頭都有些發紅了,她再看心電圖機,隻見心電圖機上已經出現了相對來說比較規則的電波,她趕緊拿起了除顫儀,繼續做心臟複蘇。

心電圖機上的電波從無到有,從不規則到規則,從無力到有力,直到最後所呈現的那僅僅比正常人略微虛弱一點的心跳。

負責配合謝書堯的護士這會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謝書堯看著患者已經被自己從鬼門關裡給拉了回來,又掰開患者的下顎,檢查了一遍患者口腔中有沒有容易造成二次威脅的物質,見一切正常後,她才提筆給患者開藥。

“為患者補充氧氣七小時,靜脈滴注的藥品單子我已經寫好了,你拿去讓霍主任簽一下。患者醒來之後,七小時內不能進食,再饑餓也不能進食,七小時後,可以服用流體食物。”

“靜脈滴注的藥品暫時隻注射一次,注意劑量,患者醒來之後,如果他有頭暈、胸悶的情況,就再為他注射一次。但最多隻能注射兩次。”

“藥方上的中藥是養心藥,也是拿去找霍主任,霍主任會找人簽字的,簽字之後拿去中藥房取藥熬好,喝十天就行了,叮囑患者十天內不能進行劇烈運動。”

三到五分鐘的時間看似不長,一不留神發個呆就可能十分鐘過去了,但如果心臟停跳三到五分鐘,那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謝書堯揉著手腕走出診室,那幾個學生立馬就圍了上來,“醫生,天奇他怎麼樣了?”

一群目測一米八八的男生,這會兒哭得臉色已經犯了青。

謝書堯摘下口罩,“沒什麼事兒了,一會兒護士會拿著繳費單過來,你們都去把費用繳了。”

急救車上隨行的醫生和護士也都在,他們都聽得愣住,“救過來了?剛剛他已經心跳停了啊,我們一直都有在做心臟複蘇,可是一直都沒能讓心跳持續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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