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安這會兒立馬就發揮了作用,一人拽著那壯漢的一條胳膊,像是拖死豬一樣把人給拖出了診室。
謝書堯這才似是捋順了那一口氣,她同霍廉主任說,“他.媽病了,郭姐給出的診斷結果是胰頭癌,沒有治療的必要,結果那男人說是郭姐誤診了,我們說調出診斷記錄以及電子就診材料來看一下,他沒同意,直接就要動手!”
霍廉主任扭頭看向郭巧蓁,“郭醫生,是這樣的嗎?”
郭巧蓁還沒從謝書堯那出神入化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她這會兒正在想,剛剛是不是她被嚇懵了,腦子裡的記憶出現了斷層?而謝書堯就是在她腦子裡的記憶出現斷層的那會兒被打的?
霍廉主任加重了語氣,“郭醫生,把那個人所說的電子診斷材料都調出來,給我看看。”
郭巧蓁趕緊去調病人的電子就診檔案。
霍廉主任扭頭朝著門外的那壯漢看去,擲地有聲道:“如果是我們醫院出現了誤診,那我們醫院絕對會公開道歉,並且給你合理的補償。如果我們醫院沒有出現誤診,我們醫院也會追究你的責任,追究到底!”
彆看霍廉主任是個女醫生,她常年拿手術刀,就算現在讓她給眼前這五大三粗的壯漢開膛破肚,她都不會有任何的心理壓力,一身膽氣都是在手術台上練出來的。
那大漢沒敢吱聲。
郭巧蓁從醫療係統中調出病人的就診檔案來,所有化驗測試過的報告單以及在醫學影像科拍攝的片子都在,霍廉主任一張張地檢查過去。
捫心自問,郭巧蓁醫生的醫術也是很高明的,霍廉主任相信郭巧蓁醫生不會誤診,病人就診檔案中的材料也證明了她的猜測。
病人就診檔案中給出的信息,全都指向一個共同的結果——病人確實身患胰頭癌,而且是無藥可救的晚期。
霍廉主任原先還有些顧慮,萬一真是郭巧蓁大夫給誤診了,那該怎麼收場?該怎麼挽救輿論?
可看到這些不會騙人的測試數據及影片之後,她心裡穩了。
走到那大漢身邊,霍廉主任用儘可能平靜的語氣問,“你說是郭大夫誤診了,那麻煩你說一下,你們又是在哪兒進行得二次診斷?是哪個醫生和你說這是我們京大醫學部附屬醫院誤診的?你把醫院的名字,醫生的名字,全都說一下。”
那大漢臉上有窘迫一閃而過,“你們要乾啥?”
霍廉主任朗聲道:“京大醫學部附屬醫院有強烈的醫術自信,我不相信我們的醫生會誤診,而且還是將一個其它醫生看起來無足輕重的病給誤診成絕症!既然你說是我們京大醫學部附屬醫院急診科誤診了,那你總得說出一個是哪兒的醫生說我們誤診的?”
“為了讓你放心,也為了讓我們自己安心,我們附屬醫院急診科可以召開一次研討會,請那位同你說你母親根本沒得胰頭癌的大夫會診一番,看看到底是誰錯了!怎麼樣,你可以說是哪個醫院的醫生說我們誤診了嗎?”
那大漢的嗓門原本還挺高,這會兒卻是壓著嗓子,不敢大聲說話,“半坡診所的田大夫。”
霍廉主任一挑眉,“什麼?哪個診所的田大夫?”
“半坡!”那大漢被霍廉主任激得喊了一嗓子,喊完之後,他就感覺周邊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就和看傻子一樣。
關鍵時刻,那個之前就頻頻助攻過謝書堯的老太太再次開口了,“半坡診所的田大夫?就是花鼓胡同裡的那個半坡診所?”
那大漢點頭,“沒錯,田大夫說了,我媽沒事,吃點退黃的藥就好了。現在我媽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看著和沒事兒人一樣,怎麼到了這附屬醫院就變成了身患治不好的絕症了?我媽原本能活一百歲,現在聽說自己沒幾天可活了,整天都癱在床上,對誰都愛答不理的。”
那老太太笑了,“半坡診所田二狗說的話,你也敢信?當初我和他是一塊兒插隊當得知青,他說自己學的是醫,想去衛生隊,結果給隊裡養的豬看個病都費力,險些要了豬的命。”
“後來回城後,田二狗托關係拿到一本證兒,然後就和天橋下麵擺攤算卦的人一樣四處招搖撞騙,吹噓自己的醫術有多麼多麼高明,實際上給人治個頭疼腦熱都用不準藥。你放著大醫院裡正經醫生說的話不信,信田二狗的鬼話,怎麼著,和你家老娘有仇是吧,非得早點把你家老娘打發上西天極樂去?”
“找田二狗給你老娘看病,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怕你老娘命長拖累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更新得晚了些,另外一本還一個字都沒寫,我滾去碼字了,蟲明早起來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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