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堯同金陵藥科大學的李勤校長說了這件事後, 回頭就給孫主任發了一條微信, 問孫主任‘聯合培養’的可操作性。
孫主任直接撥了微信電話過來, “小謝,你打算在金陵藥科大學那邊招生了?計劃招多少個?”
“打算招兩個, 金陵藥科大學那邊有項目得推進,總得找幾個人來做,還有就是十四五的那些課題, 就憑我、包萌和杜嶽, 三個人根本玩不轉, 包萌和杜嶽還得做與他們畢業論文相關的研究,讀博的前兩年或許有時間幫我做課題, 後兩年就得忙自己的大論文了,我得找幾個人幫忙一起分擔項目的工作量啊!不然就憑我一個人做的話,還不累死?”
孫主任脫口而出, “你可以從京大醫學部找人來做啊……”
“我在京大醫學部哪有招生資格?”
謝書堯反問了一句,“孫主任,我和金陵藥科大學的李勤校長已經商量過了,這兩個博士生是肯定會招的。如果京大醫學部這邊答應聯合培養, 那最好,我讓他們過來報道就行,如果京大醫學部不答應聯合培養, 那我隻能自己想辦法給他們解決住宿問題,至於吃飯的話,學校食堂可以手機支付, 這都不是事兒。最主要的是,我得和您說一聲,往後他們得去生物醫學國重那邊的研究室,到時候可能得錄入一下指紋,不然他們連門都進不了。”
孫主任道:“這不合規矩啊,生物醫學國重這邊有很多項目都是保密級彆很高的國家研發計劃,要是泄露了一些信息,這責任誰都承擔不起。”
謝書堯想了想,她也不願意引火燒身,便道:“那就算了,我在外麵租一個辦公場地吧,不能給生物醫學國重這邊添麻煩。”
“孫主任,那就這樣吧,我得去聯係辦公場地以及這些人安家落戶的住宿問題,就不同您多說了,有什麼事情開學後再聊!祝您新年愉快!”
掛斷電話,謝書堯趕緊聯係陳杭,讓陳杭幫她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
陳杭剛在首都開了智學教育的分公司,對於租辦公場地這種事兒,他挺有經驗的。
陳杭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就答應了下來,連帶著租房的問題都順帶著攬了過去。
被掛斷電話的孫主任卻有點懵。
謝書堯這是什麼意思?
生物醫學國重這邊給解決不了研究室的問題,她就不打算來生物醫學國重了?還要直接去外麵租一個辦公場地?
是不是謝書堯也不打算來生物醫學國重這邊了?
謝書堯還真是這麼想的。
等辦公場地和住房租用的事情都辦妥之後,謝書堯找李勤校長要到了名單,然後又同杜嶽和包萌說了一聲自己打算換個研究場地的事情,將那辦公場地的位置給杜嶽和包萌發了過去。
杜嶽和包萌這會兒正在經曆讀博過程中所必須經曆的迷茫與彷徨階段。
剛拿到研究項目的時候,不知道天高地厚,覺得自個兒博士論文題目不過爾爾,簡單得很,甚至還覺得自己有提前畢業的可能,但是隨著對論文題目了解的深入,他們就發現這個論文題目裡處處都是坑,有一種瞎貓吃刺蝟——無處下嘴的感覺。
要是有謝書堯在研究室裡盯著,杜嶽和包萌心裡還能多少有點底,遇到想不明白的問題,都可以找謝書堯來商量,可謝書堯跑去京大醫學部附屬醫院實習三個月不在,好不容易等到實習結束,謝書堯又打算在學校外頭租用辦公場地……杜嶽和包萌聽說謝書堯已經在金陵藥科大學那邊開始招生,租用的辦公場地也是為那邊的學生準備的,心態立馬就崩了。
謝書堯這是放棄他們倆了啊!
他們倆是孫主任的學生,隻是掛到了謝書堯的項目組幫忙,謝書堯帶他們倆發表論文,那隻能算是情分,現在人家有了自個兒的學生,可不就毫不猶豫地放棄他們倆了麼?
杜嶽和包萌商量了一下,決定主動出擊!
謝書堯不是給他們租用的辦公場地地點了麼?他們就早早地過去,每天都蹲守在那兒,他們就不信謝書堯真能撇下他們倆不管。
事實證明,人都有念中央戲精大學的天賦,謝書堯隻是客觀陳述了一下自己打算在首都租一個辦公場地來安置金陵藥科大學那邊的學生,並沒有說自己就再也不回生物醫學國重,也沒有說自己就不管杜嶽和包萌了,沒想到卻被彆人誤解成這樣。
杜嶽和包萌是謝書堯親手帶出來的,不管是看文獻還是寫實驗方案,與謝書堯的想法都高度契合,謝書堯還指望這兩人在十四五的項目上扛大旗呢,怎麼可能撇下這兩人不要?
危機感作祟,杜嶽和包萌一開學就去了謝書堯租用的辦公場地那邊,距離京大醫學部隻有地鐵站一站的距離,方便得很,這兩位到的時候,金陵藥科大學來的那些博士與博士後還在高鐵上。
杜嶽和包萌打定主意要給謝書堯留下一個‘勤奮努力刻苦踏實’的科研狗形象,到了辦公場地之後,主動將還沒收拾乾淨的屋子收拾出來,挑了兩個向陽臨窗的工位坐下,開始默默地看文獻。
謝書堯先是去京大醫學部附屬醫院將實習報告拿了,同謝仁老教授、霍廉主任、郭巧蓁醫師以及許多在這邊認識的朋友道了彆,這才去了租用的辦公場地。
“誒呀,你們已經過來了?”